她面露驚恐,更多的卻是藏不住的慍怒。“張敬揚,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現在放寒假了,我想回國看看孩子。”明明一個好端端的男兒在李純鈺面前卻一臉卑瑣的乞求。
李純鈺很快就收好了自己臉上的嫌棄和強烈不滿,只是冷靜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其實我也蹲了好幾天了,主要是你也不接我電話,我怕跟你說我回國了你會躲着我,不讓我見孩子。”
“快上車吧。”李純鈺擡頭看了眼四周的監控探頭,並不想再此逗留。
張敬揚上了李純鈺的車,繫好安全帶就問道,“我們去哪兒啊?”
李純鈺面無表情,一雙脣緊緊地抿在一起,並不想說話。不久後,她便將車停靠在一處商場的露天停車場。
然後終於高高在上的斥責,“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你想要下個學年的學費就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純鈺,我本來不打算出現在你面前的。可是我只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我們的孩子。那畢竟是我的骨肉。”
“你的骨肉?你養得起他嗎?你連自己都養不起,你怎麼好意思舔着臉來我這兒跟我講血濃於水骨肉親情?”
“純鈺,我並不是喫軟飯的男人。我就連現在回國都在修車行裏兼職,平時還會幫那羣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寫作業,還回去接論文回來...”張敬揚激昂的語調忽然變弱,“只是,跟你比起來,也許我確實是個只會用廉價勞動力獲取生活資源的人。你看不起我也是應該的。”
“什麼事?”他幫李純鈺做的壞事還少嗎,只是當他看到李純鈺那抹陰狠的笑容之後,忽然心生不好的預感,覺得眼前的女人最是可怕滲人。
“幫我製造一場‘小意外’。事成之後我可以滿足你看孩子的要求,外加30萬英鎊匯到你卡上。拿着這筆本金你也許可以賺到更多的錢。你也一定不希望孩子長大以後會認一個一無所成的懦夫做爸爸吧?”無疑,她後半段話故意給了張敬揚無限的暗示和希望。
張敬揚謹慎的看着眼前的蛇蠍美人,太清楚她從來不是個慈善家,喫血饅頭的本事比誰都大。能讓她開出那麼大條件的“小意外”一定是一場大事故纔對!
可是,這三十萬英鎊太誘惑了,而且還能見一眼自己從未謀面的孩子,他很難不接受這個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