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持劍而來,電光流轉之際頭上帶自行解開,一聲輕響中流光四射,整個人都散出讓人不敢逼視的藍芒,手中長劍一瞬之間切出千道劍影。
黑袍人剛欲逃離就被千道劍影刺穿,慘叫聲中身體出現一個個小孔,屍體墜下時全身都變得焦黑,
女子冷冷掃了一眼黑袍人的屍體插劍回鞘,走上前去將墜下的籠子打開,皺了皺眉把籠子裏的嬰兒抱在懷裏,身後一名頗爲俊秀的男子牽馬醒來。
“葉鶯,你的動幽庭可比以前厲害多了,哈哈,恐怕要不了多久雷劍的名頭就要蓋過風劍了“,
另一邊公孫劍也已將那名妖人殺死,他取出帕子擦了擦劍上血跡走向兩人。
那牽馬的青年笑道:“葉師妹的劍法本就不下於我,上一次比劍我的殺無跡就沒能敵得過動幽庭”,
葉鶯白了一眼公孫劍道:“師兄不要過謙了,公孫劍這個小子壞得很,一見到我們就要出言挑撥”,
她一身黑衣,頭戴黑色紗帽,面容較好,滿身英氣,絲毫沒有女子的柔弱姿態。
看了一眼公孫劍身後笑道:“公孫劍既然在此,阮泠音肯定也在附近了”,
公孫劍身後的馬車下一名女子挑開簾子,走下馬車,她衣裳素雅,臉色冷清,正是阮泠音。
聽葉鶯如此調笑自己阮泠音道:“雷劍不止動幽庭進步極快,嘴上功夫也比以前厲害多了”,
公孫劍轉頭笑道:“阮師妹,6鴻師弟,晏姑娘,快來見過......”,
“公孫師兄,有古怪”,
他還沒說完6鴻的聲音便從後方傳來,幾人這才現有兩輛馬車並駕齊驅,另一輛馬車竟比公孫劍所乘的那輛更奢華一些。
馬車前一名青年正蹲下身查看那被公孫劍一劍刺死的妖人,他正低着頭,看不清容貌,但給人感覺極有氣度。
他身旁還有一名穿着狐裘的少女正歪着頭靠在他身旁。
此時品劍軒幾名弟子都已趕到,先與公孫劍和風雷二人敘了幾句話,正想過來與6鴻打招呼,忽然看見晏小曼那絕美的姿容,衆多男弟子竟都是一陣窒息。
“有什麼古怪了?”,
葉鶯最看不得男子這副模樣,將嬰兒交給一名品劍軒弟子,擠開衆人走上前來。
她甫一靠近就聞到一股腐臭味道,眉頭當即一皺,但這個時候待要止步卻顯得自己嬌慣了,於是硬着頭皮走到他身前。
6鴻此時已經將那妖人的屍體剖開,見她要看便索性將屍體胸口扒開,道:“這個人有三顆心臟......”,
“嘔”,
他還沒說完葉鶯就彎腰嘔吐起來,晏小曼也嫌棄地起身走到一旁,道:“夫君,你好過分”,
聽到她稱呼6鴻爲“夫君”幾名神魂顛倒的弟子頓時如五雷轟頂,定力好的則半信半疑地蹲下身檢查屍體。
“果然是三顆心臟,怎麼會....”,
“難怪方纔周師弟一劍刺穿他心口也沒能殺死他”,
兩名弟子恨恨道。
想起周明死不瞑目的樣子王虎不由得拳頭緊握。
6鴻道:“一顆是他自己的,另外兩顆剛長出不久,應該是玄鬼宗屍堂的食心功”,
“你倒是清楚的很”,
葉鶯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惱怒;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竟讓自己出醜。
公孫劍笑道:“葉鶯,這位是6鴻師弟,這位是晏小國主,6鴻師弟未過門的妻子”,
葉鶯訝然道。
6鴻雖然在拜劍紅樓已經小有名氣,但在劍界還是籍籍無名,倒是當初尚未入門時打敗陳玄之事廣爲人知。
王虎道:“幾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等到客棧中暫歇吧”,
6鴻道:“把這兩具屍體也帶回去吧,他們身上還藏有不少祕密”,
葉鶯下意識地遠離了他幾分,品劍軒的弟子則表示贊同,只是兩具屍體俱都已經被刺得不成人形了,背肯定是沒人願意背的,風雷雙劍二人是騎馬而來,亦不好馱運,這麼一來便只有公孫劍和6鴻的兩輛馬車可以用了。
四人商量了幾句便將兩具屍體都擡進公孫劍的馬車。
看似這只是微不足道的細節,但風雷雙劍和品劍軒弟子心中卻俱都訝異;公孫劍和阮泠音可是拜劍紅樓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地位僅次於門內長老和供奉,怎麼是他們把馬車給讓出來?
風雷二人牽馬而行,6鴻也走在與王虎等人並肩而行,道:“王兄,聽說貴宗楊長老坐鎮此地,怎麼沒見到他?”,
王虎道:“原本楊長老也是和我們一起住在客棧,但前日楊長老追查妖人的蹤跡時在血堂現了一具女屍,那具女屍穿鳳冠霞帔,戴着新釀的紅頭蓋,看不清她的樣貌,但一身邪功卻極其驚人,楊長老與她隔空交手時借秋水劍之利也傷不到她的武體,反而被她的邪功所傷”,
幾人聽了都是一驚,葉鶯道:“楊長老的秋水劍也傷不了她?”,
楊元本就是赫赫有名的大鑄劍師,一生與名劍爲伍,他自身的佩劍自然也不會差;楊元的秋水劍削鐵如泥,吹毛短自然不在話下,最讓人羨慕的是這柄劍可與修士共通,劍的主人靈氣強上一分秋水便劍利三分;以楊元此時的修爲對敵時已經很少用得上秋水劍,上一次出劍還是去北方伏龍坡尋找神鐵時與血魔殘軀狹路相逢,秋水劍斬殺遊蕩魔神。
當年血魔武體亦是強悍,他的殘軀尚抵擋不住秋水劍之利,這具女屍是什麼來歷,竟然能在秋水劍下毫無傷;而且聽他的口氣楊元似乎與那具女屍相去甚遠。
王虎點了點頭道:“不錯,那等與楊長老一同去的血堂,親眼看見那具女屍如行屍走肉一般,好像是在血堂的控制之下,與楊長老交手時她口中一直在喊一個名字,我們離得很遠,不甚聽得清;他們只交手不到一炷香時間楊長老就被她打斷了右臂,但不知爲什麼她並沒有痛下殺手,反而冷笑一聲就離開了血堂”,
“楊長老覺得這件事大有古怪,不待養好傷就去尋那具女屍去了,命我等在這梧桐鎮好生守着,不要讓妖魔有機可趁”,
6鴻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其餘人則心中大奇,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梧桐鎮還有這許多咄咄怪事。
說話間已到了東面的長街,周明的屍體還躺在冷冰冰的石板街上;王虎心中一酸,走上前去將背起他的屍體。
6鴻卻是一怔,定定地看着周明後心那已經化成掌形的血洞。
“怎麼了,夫君?”,
晏小曼拽了拽他的衣角。
6鴻搖頭笑道:“沒什麼”,
心中卻覺奇怪,那血洞兩邊的血和皮肉已經變成了黑色,顯然是掌毒;與劍毒祕典中的一套掌法極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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