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派的那兩位6鴻並不陌生。
在西域大漠時他便與碧荷,巖烈二人交過手,當日自己和孫瑤俱都有傷在身,他們兩人也便留了情,要是當真全力應戰誰輸誰贏倒是說不準。
其後在臨潼時他們又找上門來,還留下了兩粒藥丹;說來也巧,從那天算起今天剛好又滿了十日之期。
與他們的一戰是不可避免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把綺菲拱手讓給崑崙派的。
“既來此地,萬靈大陣想必也是要去的了”,
秦雨笑道:“崑崙派的仙人難得下山,這萬丈紅塵可比寂寞仙山有趣的多了,但有熱鬧少不得是要去的湊一湊的”,
6鴻看了一眼遠處漫山遍野的山花,道:“天下十人,崑崙仙宗盡赴此地,煉器宗開宗立派短短几十年已是鼎盛了,即便是那些老牌世家也要望洋興嘆”,
秦雨點頭道:“我天罡武道比煉器宗還早了近百年,但對吳玉此人也是極爲佩服的,雖然煉器宗只有一個大高手坐鎮,但聽說他從蓬萊帶來的幾件祕寶足以讓他與道真境的高手一較高下”,
“蓬萊...他當真是從蓬萊仙島來的嗎?聽說那座島乃是仙人所居,凡人上了島很少有再返回神州的,劍神端木賜,劍聖風無痕兩位前輩出海訪仙也是至今未歸”,
秦雨搖頭道:“鹿鳴的人都這麼說,吳玉自己倒是沒坦言過,不過吳玉的心腹長老江牛一直以“上仙”自居倒是真的”,
“而關於海外蓬萊,瀛洲,方丈三座仙山至今也是個謎,東方海域波濤萬頃,劫雷渡世,兇獸掀濤,沒有仙人境的修爲是沒有出海訪仙的資格的”,
“說起來吳玉本身修爲不過問鼎,能渡過那可怕的海域已是十分難得了”,
都說三座仙山在東方海域,但那片海對修士來說卻是禁入之地。
聽說東方海域一年裏很少有平靜的時候,常年都是碧波萬丈,怒海掀濤一般的肆虐,海域上空的雷暴可以輕易把道真境的高手擊成齏粉,巨大的兇獸潛伏在深海之中,塗妖山,萬獸山的妖族也不敢輕易涉足,住在海邊的居民還信誓旦旦的說每當夜幕降臨時就能隱隱看到遠處的海面上有巨大的東西行走,還有可怕的咆哮聲掀起萬丈高的波濤。
甚至有人說並不是登上仙島的人不願意返回神州,而是根本沒有人能夠渡過那片禁海,找到仙島,古往今來那麼多人出海訪仙,其實還沒有找到那三座仙島就已死在那片禁海了,劍神,劍聖三十年前就出海訪仙,而從那時起他們便再沒有一點消息了.....
6鴻略點了點頭,從乾元袋中取出一粒藥丹,看了一眼林冼慧把藥丹遞給她。
“這是......”,
6鴻笑道:“治療內傷的洗心丹,請林仙子替我轉交給貴宗宇文川”,
林冼慧略一頷,但隨即眉頭就輕蹙起來。
偏過頭看見6鴻似笑非笑的眼睛。
“果然是他,慈心劍塔三傳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沒一個簡單之輩”,
這一次的試探比方纔要高明得多,而隱隱的他也看出林冼慧對此事沒什麼防備,不像紀顏那般警惕。
說着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晴兒。
果然,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柔嫩的小手在6鴻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6鴻忍痛笑道:“林仙子還是這麼伶牙俐齒,希望我們不會再有針鋒相對的一天”,
“額...你們再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一旁的秦雨聽得莫名其妙。
6鴻哈哈一笑,抱了抱拳與二人錯開,拉着晴兒的小手走在前頭;秦雨和林冼慧則在後面,不像6鴻兩人那般並肩而行,林冼慧有意與他錯開一個身位。
看着前面親暱的兩人秦雨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不尷不尬地上了棧橋。
“好端端的又中了人家的離間計,讓你這隻小貓給咬了一口”,
“哼,她是挑撥不假,你風流成性也是真,我就是要撓你”,
說着又掐了他一下,6鴻忙把她攬在懷裏,大庭廣衆之下,被他這麼一鬧晴兒頓時臉上飛紅,忙縮回手輕淬了他一口,想要再教訓他時但見棧道兩邊奼紫嫣紅,奇花瑤草爭相開放,陣陣異香撲鼻,近處的花只與兩人肩部奇高,繽彩鮮妍盡收眼底;蝴蝶展翅翩翩而過,兩個人手牽着手好像沐浴在花雨之中,過了今天,只怕這一生再也見不過如此夢幻而浪漫的景象了。
這麝香園中對她來說無外乎是散心而已,但對他來說卻未必,他受臨潼馮家詆譭本就飽受敵意,這麝香園的遊客只怕多半都對他不友好,而十日後萬靈大陣開啓便是奪寶決戰之日了。
歷來這樣的戰鬥都是有不少傷亡的,所謂的天下十人這次更是衆矢之的,他雖然本領高強但也必是危險重重;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軟,輕聲道:“少爺,我不再對你火了”,
6鴻自然不知道這片刻間她動了這麼多心思,聽她這麼說轉過頭看了一眼她粉色的臉,笑道:“不火,是要改上房揭瓦嗎?”,
“你......”,
“哈哈哈......”,
.....
棧道長約十丈,兩人不緊不慢的走着,走到內園門口時用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但兩人卻覺的意猶未盡;晴兒轉過頭不捨地看了一眼,6鴻則看着牆後那高高的賞花臺,聽說站在那賞花臺的頂上能看見鹿鳴城全貌。
從兩條棧道上而過的遊人紛紛涌入麝香園內園,耳邊稍顯嘈雜。
“那就是賞花臺嗎?聽說這麝香園其餘地方儘可以踏足,只有那個地方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是啊,因爲吳玉上去過,所以煉器宗有一點小規矩”,
“我還聽說賞花臺有一條路是通往流螢山萬靈大陣的?”,
“哈哈,兄臺消息真靈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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