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勝謀天下 > 第四百五十八章殺局,血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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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宗主......”,

    突然的變故讓6鴻無比錯愕,見明月握着碧玉刀向下壓,似是想要割開吳玉的身體,他眉目一冷運起氣勁反手一掌震在明月胸口,護體的氣勁反震,明月“唔”的一聲踉蹌倒退一步,一頭長披散開來,鮮血自嘴角溢出,然而握着碧玉刀的手卻沒有鬆開分毫。

    她看向吳玉時眼中那刻骨銘心的恨意讓6鴻都覺得心寒。

    6鴻眉頭一凝勁力再吐,欲要當場斃了這少女,吳玉卻擡臂隔開他的手掌,輕輕震開明月,拔出腹中的碧玉刀,喘着粗氣道:“6鴻小友...放她一條生路吧,我們走”,

    傘柄輕旋,傘面張開擋住襲來的銅錢,花瓣和強大的氣勁,頓時便是“譁”的一聲響動,道道靈氣激起數道水浪衝天而起,若不是6鴻和吳玉極力維持只怕腳下的小木筏早已經被震得粉碎了。

    然而饒是有混元珠傘的抵擋6鴻也覺得胸口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財神閣酒色財氣四使者的修爲根基遠預料,當一片片藍色花瓣飄落而下,濃郁的異香傳入鼻息的時候6鴻只感頭暈目眩,身外的場景一點一點扭曲變化。

    “幻術?”,

    變化方起時他心中便是一動,毫不猶豫氣轉丹田,周身紫氣遊走,仰天出一聲長嘯,雄音高亢宛如龍吟,口中紫色靈氣吐出時呈一條長長直線,繚繞直上之際化作一條紫龍盤旋飛舞,震動山河的音波也隨之猛烈擴散。

    混元功功成後他的殺龍音威力也遠勝往昔,一聲龍嘯起,四周的山石草木都被震得沙沙作響。

    紫氣奔騰,音波烈烈,方一踏出的色,財,氣三使頓覺周身護體靈氣震動,耳中一陣轟鳴,三人不無詫異地看了一眼6鴻。

    “這小輩是誰?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修爲”,

    “哼,管他是誰?一併殺了就是”,

    四使中氣使最沒有耐心,陰鳩的雙眼自6鴻身上掃過,冷哼一聲,張開嘴一口吞掉衝擊迴盪在身外的紫氣,手掌向上一提靈氣自丹田而出,如江海奔流般狂涌而上,他原本乾癟的腹部頓時以肉眼可見的度隆起,強大的靈氣蓄而不,待體內的氣積蓄到頂點時他猝然張開嘴出一聲咆哮,體內的氣勁如山洪般爆而出,巨大的聲浪響徹山林,滾滾的氣勁如萬馬奔騰。

    “彭彭彭”,

    一連三聲炸響自身外響起,猛烈擴散的靈波瞬間壓下6鴻的殺龍音,然後聲浪如千軍萬馬般飛奔而來,地面不斷龜裂,連小溪的溪水也跟着顫動起來。

    氣使的魔吼之音尚未靠近便是如此令人驚悚的威能,木筏上的兩人勃然色變,6鴻左手一捏掐起劍訣,雲麓劍自乾元袋中飛起,他屈指一彈擴散的劍音形成波紋護在身外。

    與少正冶一戰後他對音律的領悟更上一層樓,劍音絕技亦有突破,對劍音的控制更加爐火純青,只是這御使音波形成防禦的手法他還是第一次在對敵時使用。

    混元功的氣罩收縮數寸,變得更加厚重凝實,他知道僅憑這羸弱的劍音絕對抵擋不住氣使的魔吼之音。

    “當”,

    熟料劍音方一形成防禦一聲宏大的鐘聲便隨之而起,道道金光綻放開來,當空形成一口金色的大鐘將三人連同小木筏一同護住,當那萬馬奔騰的氣浪席捲而來時只聞一聲巨響,整條小溪都幾乎被倒轉過來,大浪衝天形成一派磅礴氣象,身外金鐘巨震,宏大的聲音久久迴盪在耳邊,氣浪迴盪之際如風捲殘雲,橫掃八方,將方圓百丈摧殘的滿目瘡痍,直到約莫半柱香後那魔吼之音才和金鐘一同消散殆盡。

    駭然地偏過頭,見吳玉不知什麼時候又祭出了一口半人大小的銅鐘,銅鐘上刻有細密的銘文,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

    東皇鐘的贗品?6鴻心中驀然一動。

    他還記得古書中記載中可毀天滅地,吞噬諸天的東皇鍾,也有人說它是天界之門,古書中的描述與他手中的這口銅鐘一模一樣。

    “咔”,

    一聲裂響打斷他的神思,吳玉一腳將小木筏震斷成兩截,隔空一掌將明月和她腳下的半截小木筏一同擊退落入蓮花池中,五指一按又是一掌震在溪水之中,浩大掌勁入水頓時激起道道波浪,小木筏也在那反震的力道中快向後滑去,上空烏雲密佈,道道霧氣彌散開來,繚繞之際越變越濃,很快便如鐵索般將方圓十里全部覆蓋。

    6鴻這纔看見吳玉右手中的混元珠傘一直撐開着,傘中烏光始終未散,他陡然想起封神之戰的記載中多聞天王魔禮紅的混元珠傘乃是可掌天象的神器,這把傘平常不敢動用,因其撐開時可使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一轉可顛倒乾坤;吳玉手中這柄混元珠傘雖是贗品但也已可掌一方天地了。

    小木筏滑到江心時已是霧鎖攔江之象,白茫茫的大霧遮蔽了山川草木,江海湖泊,遮蔽了所有人的視野,縱然是化境之上五官極其敏感的大高手也只能看見十丈之內的東西,吳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心照不宣地屏氣凝神,斂去周身靈氣,一時間四下裏變得悄無聲息,寂靜的讓人害怕。

    四使走到溪邊時已被霧氣所擾失去了吳玉和6鴻的蹤跡,入眼處只有一片白茫茫,而他們沒有絲毫的惱怒,相反,他們出的只有不屑的冷笑。

    “堂堂一宗之主居然逃得如此狼狽”,

    色使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額前的絲,口吻中滿是玩味。

    財使大笑道:“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可憐,哈哈,真是可憐,哈哈哈......”,

    氣使冷哼道:“哼,可憐就能逃掉了嗎?我今天一定會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的,醉鬼,還不出手?”,

    酒使提着酒葫蘆搖搖晃晃地走來,走到近前醉眼朦朧地覷着身材幹瘦的氣使滿口酒氣地道:“老鬼...什麼時候輪到...輪到你支使我了嗎?恩?”,

    “恩?”,

    他一面說一面不客氣地用粗大的食指戳着氣使的胸口。

    氣使登時大怒,當場就要作,卻聽色使喫喫笑道:“財神閣酒色財氣四使向來平起平坐,誰也命令不了誰,你們因爲這點小事爭鬥,要是讓吳玉跑了,尊主怪罪下來你們擔得起雷霆之怒嗎?”,

    “唔......還是你說的在理”,

    酒使一把推開氣使醉眼朦朧地走上前,喝了一口酒朝着小溪中噴了一大口酒水,酒水融入溪水中,頃刻間竟將一條小溪染得酒香四溢,他隨即運起靈氣張口一吐一道火舌便噴涌而出,“呼”,火舌方一觸碰到沾了酒水的小溪便呈燎原之勢,道道火龍飛騰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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