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勝謀天下 > 第六百七十九章惡魔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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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大概沒有哪個女子能拒絕的了這樣的話語。

    一個男人能對你專一不二,能爲你捨棄一切,其他的還能苛求他什麼呢?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最想要的不就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想離”嗎?

    何況嵇少安本就是一個很有魅力也很有實力的男子。

    嵇少安自己也認爲這番話說的很是漂亮,所以他溫和的目光中又充滿了期待。

    只是孫瑤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平靜地問道:“你所說的那個勢力,是財神閣嗎?”,

    這句話並不刺耳,只是很平靜的一句詢問,但嵇少安臉上的笑容卻斂去了。

    因爲他知道剛纔自己深情款款的那一番話孫瑤根本就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她關心的是自己背後的那個勢力,是他身旁那個樣樣都比不上自己的毛頭小子。

    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更能打擊到自尊?

    他忽然有一種無力感,但更多的卻是發自心底的憤怒,繼而憤怒帶起殺機。

    這殺機既針對陸鴻也針對孫瑤。

    從深情款款到殺機畢露僅僅是一瞬之間,但誰又敢說愛與恨不是一線之隔?

    他嘴角勾起,口中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緩緩道:“不錯,正是財神閣”,

    他輕輕撫摸着手中的劍鋒,輕聲道:“你們知道財神閣是一個怎樣的勢力,也知道想要在財神閣中立足是何等的艱難,一次次的殺戮,一次次的陰謀,就算是鐵打的神經也會被逼瘋的,如果不是它,我也許早已成爲被別人踩踏上位的屍骨了”,

    他從袖中取出一對鳳凰玉佩,赤紅如火,栩栩如生。

    “傳說中的百鳥之王,鳳爲雄,凰爲雌,這玉佩是我十六歲生日那年你送我的,這是我唯一擁有的,你送給我的東西,只是同樣在那一年,你和劉洋跳過長老會,讓這個小子接過傳承信物,連一個機會都沒有給我”,

    “那一天,他在劍廬受禮,而我離開杏花村,身上除了一柄劍外就只剩下這一對玉佩”,

    “你知道這玉佩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嗎?”,

    “血海深仇,奇恥大辱,它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告訴我,我都人生不過是一個笑話,我對你的感情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但卻是它一次次把我從殺戮中解救出來,因爲只要看到它我就會想起你,然後纔會想活下去,纔會想要證明自己,證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孫瑤不忍他再說下去,低聲道:“沒有用的,我們都是明知故錯,也無路可選,現在你已經陰謀暴露,無路可走了,回頭吧,趁現在我還能保你一命”,

    嵇少安笑了,笑的那麼嘲諷,笑的那麼意味深長。

    “小瑤,我嵇少安絕不會有仰仗你才能活命的那一天的”,

    孫瑤眉頭不禁一凝。

    “你總是那麼自信,我知道,你有自信的資本,但,爲什麼就不肯相信,我真的已經今非昔比了?”,

    他說的緩慢,孫瑤心中卻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陸鴻心中也微微一動。

    “你的確今非昔比了,不僅修爲高深,計謀也十分了得,連六長老也被你矇在鼓裏,但現在不僅你自己陰謀敗露,整個嵇家都因你而萬劫不復,除了束手就擒,你還有其他的路嗎?”,

    嵇少安戲謔地看着他,笑道:“我在黑榜上排名第十一,在財神閣中地位亦不低,手下總該有幾個得力的人,你說是不是?”,

    他忽然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陸鴻有些不解其意。

    嵇少安又笑道:“其中幾個你們應該熟識,譬如說瑩,譬如說瓷娃娃”,

    陸鴻眉頭一凝:“當初在東陵小鎮上的殺手是你派來的?”,

    嵇少安低聲笑道:“怎麼?很意外嗎?但你總該知道馮妖妖的手根本就伸不到北域,她很想殺你,也願意出很高的價錢,但卻必須經我的手才能調來瑩和瓷娃娃這樣的殺手”,

    “呵,可惜她們都失敗了”,

    “上次是失敗了,這次卻不一定”,嵇少安悠然地道:“你應該還記得瑩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嗯?”,陸鴻眉頭不禁一凝。

    “你也應該還記得,我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以他的性子會在這個時候在長老會浪費時間嗎?哈,他是一個劍癡,只沉迷於劍,他一步也不會離開劍廬中的名劍的”,

    “那麼,在長老會中的嵇少康會是誰呢?”,

    “哈哈哈哈,再想一想,你們不在,如果那個人要大開殺戒,還有人能抵擋她嗎?”,

    轟隆。

    腦中轟然一響,陸鴻頓時如遭雷劈......

    此時此刻,長老會中已有血腥氣傳出,同時傳出的還有咯咯的嬌笑聲。

    笑聲清脆悅耳,像是妙齡少女,但卻又有一絲癲狂,偶有人從門外路過,心中雖然萬分好奇,但卻不敢上前一窺。

    長老會是村中重地,只有村長,孫瑤和長老們有要事相商的時候纔會在長老會中齊聚,閒雜人等是不能靠近的。

    男子打算離開,但這時卻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他殺過牛,殺牛是有技巧的,神乎其技的庖丁解牛畢竟是鳳毛麟角,正常人殺牛第一步是要先把牛的腦袋給砍下來,但牛的脖子又粗又硬,莫說是刀,就算是斧子也不能一斧子就把牛頭給砍下來,所以殺牛時多是一刀一刀的砍,有的時候要好幾十刀才能讓牛斷氣。

    他親自殺過牛,所以對這種聲音特別熟悉,那“嗤嗤”的聲音和他砍牛脖子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長老會中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心中不禁驚異,見門口沒有人看守,四下裏也空無一人,膽子不禁一壯,躡手躡腳向門口走去,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向門縫裏看去。

    只是向內中看了一眼,他瞳孔頓時一縮,然後就彎下腰嘔吐起來。

    屋內燭光昏暗,血流了一地,那刺眼的猩紅與桌上的紅燭已成一色,剛纔還好端端的六張老這時已躺在血泊中,成了一坨坨爛肉。

    人死了當然不可能自己變成爛肉,身上更不可能有刀的劃痕。

    只有極其殘忍,以殺人爲樂的殺手纔會在人死後也要作踐他的屍體,把他變成一團爛肉。

    此時那嬌小的少女便坐在一具屍體上哈哈大笑,笑聲中手裏的刀不斷紮下,刺在已經模糊一片的屍體上,一刀又一刀,她臉上,身上,刀上盡是鮮血的紅色。

    鮮血激飛,笑聲癲狂,莊嚴肅穆的長老會已經變成了一個慘烈的修羅場。

    晴兒怔怔地站在那裏,任鮮血飛濺在她的臉上,好像已經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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