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勝謀天下 > 第七百一十三章 誰知真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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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感人的故事。

    但陸鴻卻沒有一點兒心思去聽這個故事,只因爲講故事的人實在是太過危險。

    而在她背後還有三個同樣危險的人物。

    相比之下在丙字名人榜上排名第一,號稱下第一劍的陸鴻簡直就成了砧板上的魚,羊圈裏的羔羊,似乎隨時都會喪命於屠夫之手。

    所以他雖然面上一派從容,實際上已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可惜莊姜卻好像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焦急和忌憚,呷了一口茶便淡淡地道:“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有些東西永遠也分不出真僞了,當年的蘇姐對少正冶未必就沒有感情,只是生在蘇家,身不由己;現在的少正冶心裏也未必就沒有夏紗,只是他很早以前就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夢,自溺其中,不願醒來”,

    “你聽過織夢術嗎?”,

    “織織夢術?”,

    陸鴻怔了一怔,心中忌憚雖在,卻點了點頭,道:“六丁六甲門的求道術,脫胎於幻術,但卻強於幻術”,

    雲雀曾在六丁六甲門學過藝,也學過這門織夢術,陸鴻曾聽他提起過織夢術。

    夢虛無縹緲,難辨幻與真。

    而人的一生也一分爲二,一半在睡夢中,一半在紅塵裏,所以人既然能在人世間少年意氣,揮斥方遒,爲什麼便不能在夢中平安喜樂,安穩一生?

    六丁六甲門的弟子能用織夢術編織種種誘惑磨礪自己的心性,以求證道長生,但世上堅定不移,一心求道的人畢竟是少數,而對芸芸衆生來,紅塵路難,在夢境中求片刻安穩又有何不可?

    少正冶並非庸碌之人,但證道也非其所願,所以對織夢術的運用的更爲極端。

    “很多人都以爲少君是個瘋子,在蘇煙兒死後便精神失常”,

    “不是的,他只是用織夢術修改了自己的記憶,他一直按照自己的意願編織自己的夢,夢中,他是蘇家的座上賓,拯救蘇家,掌有高唐鏡的英雄,蘇姐的心上人,當然也會娶蘇姐爲妻”,

    “起初,對織夢術他只是淺嘗輒止,但夢之一物,於夢中越是快樂,醒來後就越是肝腸寸斷,反差之大,縱然是少君也無法承受,所以他越來越沉溺於夢中,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現在,他中毒已深,已經沒有人能叫醒他了”,

    “你看,這座城的主人瘋瘋癲癲,分不清真與幻,而這座城的人卻樂的逢場作戲,哄他開心,戲城這個名字是不是相得益彰”,

    不用他,陸鴻只一進入外城就感受到了那種虛實難分的感覺,整座城都好像籠罩着一層迷霧,現在他終於知道這種感覺的根源在哪裏。

    但多了這些瞭解並沒有讓他心安,相反,現在的他比剛纔還要坐立難安。

    “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陸鴻道。

    雖然心中忐忑,但他卻不能立刻離開。

    而且關於這座城和少正冶身上的種種謎題也吸引着他,讓他不願就走。

    莊姜笑道:“少君是我的朋友,我對他的瞭解當然要多一些”,

    “朋友?”,

    陸鴻目中一動,手指也顫了一顫。

    “當然是朋友”,莊姜道:“少君文治赫赫,武功蓋世,是我生平僅見的大才,與我又同屬財神閣,我們不是朋友難道還會是敵人嗎?”,

    陸鴻久久無語,一時間竟怔然無言。

    面對馮妖妖時,但有難題,他總是心思百轉,但面對莊姜時他卻覺得腦中空白一片,實在想不出她這玩的是哪一齣。

    “前輩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良久,他才訥訥地問道。

    莊姜淡淡一笑,道:“你初來乍到,什麼也不知道,萬一犯了少君的忌諱,你死了自是沒什麼可惜,但打攪了少君的興致要流的可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血了,所以,作爲朋友,我不想你讓他在大喜的日子裏給他添亂”,

    她這麼陸鴻只覺得更加心亂如麻,只能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此,有勞莊先生費心了,在下還有些事,不能陪莊先生久坐,這就告辭了”,

    “何必這麼着急?”,

    莊姜道:“我告訴了這麼多,你總也該告訴我一些消息,不是嗎?”,

    “莊先生想知道什麼?”,

    陸鴻的心本就一直懸着,這時見她言行舉止越發高深莫測,心中自是更加警惕。

    莊姜卻絲毫也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緩緩地道:“大勝關,魔師的行動還順利麼?”,

    “魔師”,

    陸鴻更覺吊軌。

    莊姜與魔師同屬財神閣,此次行動彼此間自然有所往來,怎麼她竟會向自己詢問魔師的事?

    心中雖然滿是疑惑,口中卻仍是答道:“順利,魔師的行動很順利”,

    大概回答的太過敷衍,不僅莊姜揶揄一笑,連裏間的玉嬌奴也禁不住喫喫一笑,道:“陸公子現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麼在莊先生面前就像是綿羊一般?連話也不清楚了呢”,

    陸鴻不禁老臉一紅。

    只是這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把陸鴻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個地方是荒丘戲城,少正冶的地方,不是中州,縱然是財神閣在與少正冶撕破臉皮之前也絕不敢在這裏胡亂殺人。

    剛纔乍一見到莊姜和三使,他的壓力空前巨大,兼之莊姜種種反常的舉動,竟讓他方寸大亂,這時想清了其中的一切關竅許多細節也漸漸明朗起來,再看莊姜時壓力已不像先前那般巨大。

    只是對於她們消息之靈通仍是十分忌憚。

    他笑道:“我出道纔不過寥寥幾年,所謂一宗之主不過是徒有其名而已,莊先生卻是盛名在外近二十年,陸鴻自當執晚輩之禮”,

    見他忽然間容光煥發,與方纔的樣子截然不同,莊姜自是有幾分意外,卻是不顯山不露水地道:“如此便好,請陸公子”,

    “夫君,是你嗎?”,

    她話未完,酒館外忽然傳來一個極其嫵媚的女子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陸鴻先是一怔,隨即便是一陣狂喜,急忙站起身揭開了簾子。

    “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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