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勝謀天下 > 第七百三十章迷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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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人一閃之間便越過高牆,以粉身碎骨的代價越過劍陣。

    凌亂的肢體卻在越過劍陣之後重新組合,於空中再次化爲人形;那詭異的笑聲再次傳來,怪人哈哈一笑,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高牆之後。

    黑暗中的老人眉眼微微一縮,凝望着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滿身劍意都無處安放。

    若是再對上那人,他有自信一劍斬下他的頭顱,但當日與自己的兩個兄長一齊佈下的這個劍陣他卻無力破除。

    但那怪人偏偏卻體質特殊,雖然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卻能以一種殘酷而血腥方式進入陣中。

    劉文曲亦是眉頭一凝,進退兩難。

    但他卻不像那老人一般死板,當即走上前去道:“請兩位前輩打開陣眼,子修爲雖低,也能盡綿薄之力”,

    坐鎮蘇宅的歲寒三友乃是活了兩百多歲的老怪物,本在蓮花峯上荷葉池旁修煉,是衍師師行策親身前往才請的他們再履紅塵,到這戲城助少正冶鎮守蘇宅,論地位即便是太平令見到他們也得恭敬地喊他們一聲前輩,他自然更得恭敬有加。

    這劍陣亦是歲寒三友所布,三個老怪劍術通神,他們佈下的劍陣除了少正冶外沒有人能強闖。

    “鏘”,

    似是聽到他的聲音,高牆之上傳來一聲錚鳴之聲,盤旋着的劍氣飛旋數圈便即斂去。

    劉文曲和守在院外的寒梅老人提身一縱便越過高牆。

    這時已是深夜,但卻無星無月,暗夜的空被重重烏雲籠蓋着,這院中也伸手不見五指,四下裏一片漆黑,只有寒梅老人手中的劍散發出淡淡的寒光。

    他能在蓮花峯修煉,所擁有的佩劍自然也不是凡品。

    劍光雖安,但卻勉強能照亮四周,腳下的路俱是青石鋪成,四面空曠,頗爲廣闊,只是那股血氣卻在鼻息之間揮之不去。

    那怪人的氣息忽然消失了,劉文曲和寒梅老人都不禁警惕起來,

    “是財神閣的人嗎?”,

    寒梅老人凝眉問道。

    當初衍師以國師身份禮賢下士,歲寒三友這才答應下山,再入紅塵受他差遣。

    來到戲城後少正冶亦以國士之力待之,給他們安排最輕鬆的活,卻拿最豐厚的報酬,無論法寶靈石還是藥草都予取予求;若是如此受人血食到頭來卻連個院子都看不住的話歲寒三友的臉面可就沒有地方擱了。

    劉文曲道:“這種怪物除了財神閣,還能出自哪裏?”,

    寒梅老人嘆了口氣道:“是老夫大意了,少君多次叮囑我等心財神閣,到頭來還是沒能防住,要是出了什麼事,老夫也沒臉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劉文曲素來不喜這三個尸位素餐的老怪,但大敵當前,卻不得不以大局爲重,當即拱手道:“前輩千萬別這麼,財神閣不動則已,動則如雷霆,我敢保證這人不過是財神閣投石問路的棋子罷了,接下來必會有許多殺招;煉器宗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我戲城雖比煉器宗強得多,城主之才也非是吳玉之輩可比,但誰也不敢戲城就一定能笑到最後;城主壓力更是極重,前輩豈忍心讓城主一個人面對財神閣?”,

    歲寒三友最重風骨,寒梅老人平日裏傲是傲了點,卻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更不會大難當頭時棄主而逃,道:“自當助少君度過眼前的難關後纔敢言退”,

    “多謝前輩不棄,接下來還要多多仰仗前輩”,

    劉文曲快步向前,不出百步寒梅老人的劍光便照到了身側的一塊墓碑,碑上書着“蘇府第六世孫堇年之墓”。

    整座墓都是磚石壘成,修葺的十分整潔,但卻有一股極強的怨氣彌散在四周。

    往前走又是幾座修葺完整的墳墓,墓碑上上的銘文俱是蘇姓子弟,劉文曲不敢多看,快步而過。

    蘇家後院終年緊鎖,是蘇家大宅唯一的禁地,除了少正冶外誰也不準進入——蘇夫人也不行;外人自然也不知道這後院裏鎖着的究竟是什麼,關於這個地方也有一些流言蜚語,甚至有人這裏是少正冶修煉魔功的地方。

    但劉文曲卻知道蘇家後院鎖着的究竟是什麼。

    不是什麼修煉魔功的地方,也不是養蠱,製作傀儡的地方,蘇家的後院是一片墳地,墳地裏埋着的都是當年死在少正冶手裏的蘇家子弟。

    後院的高門大戶後緊鎖着的也是少正冶最不願意面對的過去。

    蘇家的慘案人盡皆知,只有少正冶有時會遺忘,人們都他總是沉溺於自己編織的美夢之中;但劉文曲卻知道少正冶絕不是一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人,否則他又何必三番五次派人修葺這後院中的陵墓?又何必年年到陵墓中祭拜?

    他所過不去的只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吧。

    “嗖”,

    一聲風響,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背劍而來,突兀地出現在兩人身前,三步並兩步走上前來。

    “大哥”,

    “枯松前輩”,

    見來的是歲寒三友中年歲最丈的枯松,劉文曲和寒梅老人連忙施禮。

    枯松冷着臉輕一頷首,道:“那人消失了,二弟正在找,你們不妨分頭而行”,

    劉文曲正要點頭答應,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劃過,像是一道閃電重擊下來,額頭冷汗頓時流出,道:“前前輩,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裏了”,

    “你?”,

    枯松冷漠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幾分,道:“知道便快帶我們去”,

    蘇宅後院起初只是一片土墳荒地,許多埋骨之地都只是個土堆,上面連一塊墓碑都沒有,但有一座墳卻立着青石碑,墳邊修整的整整齊齊,連一絲雜草也沒有。

    現在,後院的陵墓幾經修葺,該補的墓碑都已經補上了,土堆上也都鋪上了一層磚石,而那座墓碑依然是修葺的最爲認真的一座;少正冶每年來此掃墓時也宗在這座墓前多停留一些時間,有時一待就是一。

    這座墓墓碑上的銘文也與衆不同,墓碑上書着“弇山少正氏之妻,蘇府孝女煙兒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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