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均雙眼發亮地看着她。
古老的鍼灸之術傳到現在,也只有古醫門纔有如此高超之技。
“小姑娘,你是古醫門的弟子吧?”
“嗯。”木桃夭一邊回答一邊留意傷員。
“我們醫院的青主任也出自古醫門。她可厲害了!”
“是的。”
“青主任是原神醫的徒弟!小姑娘,你師父是八大弟子中的哪一位?”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厲害!
醫生和護士滿臉疑問地看着木桃夭。
“我也是原神醫的徒弟。”木桃夭實話實話。
“……小姑娘,原神醫只有八個弟子……原來九個,有一個被逐出古醫門了。”哪個從醫人員都知道的。
“還有一個關門弟子。”
“???”
醫生和護士皆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木桃夭也不多解釋。
給自家五師姐打電話,讓她有空的話就在門口等一下。
因爲這個世界行醫是要有證明的,所以她擔心醫院不給她進手術室。
車子到達越都城人民醫院,傷員被送往手術室。
青琳五師姐給木桃夭擔保,讓她一起進去幫忙。
因爲傷情嚴重,所以需要多科會診。
拔了金針,外科醫生立馬動手術搶救。
木桃夭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阻止他。
手術過程中,幾番經歷生死瞬間,但都被木桃夭救了回來。
醫生護士們的冷汗都浸溼了衣服。
待手術完成後,除了木桃夭,所有人都像自己經歷了生死一樣,驚心動魄。
“這本是已死之人,卻被我們救了回來。真好!”說話的男醫生四十歲左右,戴着金絲眼鏡。
饒是見慣了生死,他們依然爲每一次救回來的人激動。
三十歲的女醫生江蘭說:“小姑娘,你這麼點年紀,金針扎得好,手術也做得好,真令我等汗顏。”
是的,開顱手術就是木桃夭做的。
傷員顱骨骨折、顱內損傷、形成血腫都很嚴重,正常來這種程度的傷一般都活不了。
不當場死亡都算是奇蹟了。
可經過木桃夭及時的金針搶救,傷員的生命體徵雖弱,卻也還是可以搶救的。
但這種程度的重傷,就算死在手術檯上,也很正常。
所以纔有經歷了幾度生死瞬間。
木桃夭清除血腫,恢復顱骨的正常結構,切除骨瓣減壓……創造了一個奇蹟。
甚至還把手術後通常會出現明顯的後遺症,比如顱內感染、化膿,肢體癱瘓,語言障礙,腦水刖、腦積水等等都降到最低程度的可能性。
外行的人不懂這其中的驚險,可他們是醫生,能清楚地感受到死神的來臨。
四十歲眼鏡醫生感嘆一句:“後生可畏啊!”
女醫生江蘭笑容燦爛道:“少年強則國強。”
護士:“馬上就是世界醫術大賽了,我們炎黃國定然又拿第一。”
“對了小姑娘,你這個年紀應該還是學生吧?可這水平,槓槓的!可以直接做醫生了!”本該是她江蘭做的開顱手術。
木桃夭接過手術刀,趁他們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乾淨利落地出手。
一羣人被震驚到懷疑人生!
眼鏡男醫生問道:“小姑娘師從何人?”
“我是越醫大法醫系的學生。”
“!!!”
“法醫?古醫?現醫?這……跨躍有點大啊!”
“我怎麼感覺小姑娘這開顱的手法很熟悉?”
大家一齊看向腦外科江蘭醫生。
“像我。確切來說,是像我老師。”她丟了號稱神刀手江校長的臉了。
明明她的技術很好,但心態還不行。
“江醫生,你是越醫大畢業的?”
“嗯。我師從江校長。”
木桃夭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跟江校長學的。”
“你不是學法醫的嗎?江校長不教法醫啊!”
“他是我小師叔。我選修了他的課。”
眼鏡醫生疑惑地問:“小師叔!小姑娘,你是原神醫的哪位弟子?我記得原神醫沒有年紀這麼小的徒弟?”
“18年前收的關門弟子。”木桃夭準備出現在大衆的視線中了。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高調,可她要找師父鹿之芩。
比起大海撈針去找一個人,還不如讓師父來找她。
師父天性淡然,並不愛出名,所以她找師父較難。
上一世若非要幫她,師父根本不會走入權貴圈裏。
會成爲一個公主的師父,也是因爲她與小舅舅是朋友。
“!!!”
江蘭:“可你看着才十五六的樣子。”
“……我18了。”木桃夭也有點無奈。
面嫩如何是好?
眼鏡男醫生:“打出生就跟着原神醫了?難怪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我服!”
參與手術的所有醫生、護士都圍着木桃夭誇讚。
一百句中都沒有一句是重複的!
青琳師姐款款而來,把自家被誇到像破布娃娃似的,毫無靈魂的小師妹從同事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
“行了行了,我家小師妹經不起你們的糖衣炮彈。該幹嘛幹嘛去。”
衆人作鳥獸散。
“五師姐,那個病人怎麼樣了?”
女考生身上的金針是五師姐拔的。
“放心,還活着。”
“家屬……”
青琳點一點她的額頭:“小小年紀操心那麼多!家屬也是你該管的事情嗎?你把醫院置於何地?”
木桃夭:“……”
好叭,人活着就行,其他不該她管的。
說好的要心硬如鐵!總不能老打自己的臉!
五師姐含着神祕的笑容對木桃夭說道:“小夭夭,去我辦公室坐一會,我有點事找你確認,然後再回家喫飯。”
“好。我先打個電話回去。”本來說好考完試要回去喫飯的。
眼神觸及到手上的金針卷,木桃夭突然記起自己忘了什麼。
一臉冏色。
“怎麼了小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