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之光就讓小雪茸先守着,自己拿瞭望遠鏡去邊上跟月之恆用手語交流。
他不敢下山,怕妹妹一個翻身就翻到山下去,畢竟山頂上的這小塊平坦的地方並算寬敞。
雖然這個可能性於妹妹來說微乎其微,但他也不敢賭。
24小時後,木桃夭醒來。
“小夭夭,你感覺怎麼樣?”
“我好像感覺不到身體有太大的變化。就是,輕盈了不少。”
“那你運行一下內功試試。”
“嗯。”
木桃夭打坐調息,半個小時後收功。
“二哥,內力沒有漲,但是,我有感覺到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只是有些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就是覺得……心情出奇的好,似是精神和肉體都昇華了。這應該就是被淨化的結果了。”
“現下沒不舒服就好。等慢慢再體會它的功效。”
“嗯。二哥,你吃了那根花的莖杆吧。”
無論花、葉、莖,都是一樣的。
雖說現在還未明有何具體的作用,但絕對不會像現在感覺到的這樣簡單。
月之光笑着說:“小夭夭,還是先留着吧,日後也許會用得上,反正現在也不清楚有什麼奇效。”
木桃夭也不反對。
先留着也好,等她搞清楚了自身的變化再服用更好。
“啾啾。”
木桃夭把小傢伙抱起來,對上它的漂亮如紅寶石般的眼睛說:“小雪茸,剩下的這些你都吃了還是讓我先保管?”
“啾啾。”
“……”她真的聽不懂哇!
“嘰嘰。”
“……”
黑眼對紅眼,一人一動物,很沒有默契。
“唧唧。”
木桃夭只好把小傢伙放下,然後拿了木盒子過來,裝作要摘活毒草那碧綠而細長的葉子。
小雪茸沒叫也沒動,更沒阻止。
木桃夭就試着摘下一張葉子放進盒子裏。
小雪茸還是沒動。
兄妹二人就知道它是願意先放起來的。
很高興地摘下了七片葉子,到最後一片時,小雪茸就叫一聲。
木桃夭收回手,“你還想喫嗎?”
小雪茸啾啾了幾聲,再去啄食如素冠荷鼎蘭花葉子一般的活毒草葉子。
木桃夭把盒子蓋好,遞給月之光,然後對歡快喫着葉子的小傢伙說:“小雪茸,我們要回家了,你跟不跟我們回去?”
“唧唧。”
小雪茸喫完葉子就跳到木桃夭手上,秒睡。
月之光笑道:“看來它是願意跟我們回去的。”
“嗯。我們下去吧。”
木桃夭把小雪茸放進自己的登山包裏,拉鍊沒拉緊,要讓它透氣。
“好。我們下去回家了。”
兄妹二人帶好東西,飛下雪山。
“小夭夭、阿光。”
月之恆跑過來,取下木桃夭肩上的登山包拎在自己手上。
“大哥,小雪茸剛吃了一片葉子,在包裏睡着了。我把它抱出來先。”
“好。”
兄弟倆看着木桃夭把呼呼大睡的小傢伙從包裏抱出來,然後再收拾東西,準備回程。
月之恆在駕駛座,扭頭對後面的弟妹說:“爸媽又過來了。”
這裏沒有信號,手機用不了,所以沒辦法提前聯繫。
木桃夭翹起脣角說:“大哥,先等等爸媽過來這邊調頭。”
“嗯。我把車開到旁邊一些。”
這臺車來的時候就已經先調好頭了,因爲擔心有突發情況要出去。
幾分鐘後,月朗開着大房車靠近,緩緩停下。
兄妹仨一齊走過車門口,異口同聲道:“媽、爸。”
北夕十分高興地問:“小夭夭、阿光、阿恆,這是準備出去了嗎?”
木桃夭點頭:“是的。我們已經把活毒草採摘下來了。”
“好!”
頓了一下,北夕又問:“那小雪茸呢?在雪山上還是?”
“它剛吃了一張活毒草的葉子,現在正在車上睡覺。我們帶它一起回去。”
“那我們回去再說。回去洗個澡,再好好喫頓飯。”
這半個月來一雙兒女都沒有喫過飯,月朗可是心疼壞了。
兄妹幾個一齊點頭。
兩臺車一前一後駛出月神山,往月宮去。
在有信號的地方,木桃夭先打個電話給家裏。
等他們到家的時候,月家所有人都在。
帝家的爺爺奶奶,還有帝君主夫妻、顧念、小今也也在。
雲家的雲首富夫妻也在。
帝無邊先一步跑到木桃夭跟前:“小包子。”聲音裏都是喜意。
先前從監控裏看到兄妹二人倒下,差點沒把他嚇死!
木桃夭綻開笑臉:“三哥,我們把活毒草帶回來了,你的身體馬上就能好了。”
“嗯,現下不急了。你和大哥、二哥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呆會兒吃了晚飯再說。”
“好。”
木桃夭把懷裏的小雪茸抱給雁行,讓他們幾個小孩子看着。
不知道小雪茸這次是不是也要睡夠24小時,若是提前醒了,也有它熟悉的雁行和無雙在,不怕它被人多驚到。
月之光從他的登山包裏拿出裝了活毒草的木盒子遞給木桃夭。
木桃夭就順手給了原野。
“小雪茸吃了一朵花和一片葉子,我也吃了一朵花,還剩一朵花、七片葉子、一根花莖。大師父和三師父先研究一下,看是讓三哥生喫或入藥。我和小雪茸都是生嚼。”
原野十分高興地接過盒子,說:“好好好,我們先看看。你們兄妹幾個先去洗個澡舒服一些,晚點兒再來討論。”
“嗯。”
木桃夭把兜裏的藍眼睛拿出來遞給月亮,“姑姑,這是小雪茸從地縫火山下面銜上來給我的。您看看知不知道是什麼。”
月亮接過冒着熱氣的藍眼睛,“嗯,我先看看。你們快去梳洗一下。”
“好。”
木桃夭與兩位哥哥都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暫時離開客廳去各自的房間好好洗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