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嬌娘她是幕後大boss >0195 探消息冤家路窄
    聽到說又有人被山神擄劫走了,胡巴他們便沒再多問,飛速地趕回了那片老舊民房。

    喬今秋本想再多問些什麼,見胡巴一無所知,只好讓高也李安他們敲門再問,自己則隱進了夜空之中通過傳音到他們的腦海指揮行動。

    高也李安聽從吩咐上前幾步敲門,裏面的人聽到聲音探頭往院門處望時,李安頗覺趣味地同高也低聲道:

    “大個子,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高也側目,卻沒有開口,後繼續望疑惑着提燈來開門的人。

    高也不理,李安卻很有聊興,顧自開口道:“自從那鬼丫頭意外再次變強之後,你好像就變得訥訥呆呆了,沒了自己的主見,全部都在聽她的吩咐!你可別給我們男人丟臉啊!”

    李安說這話本沒有多少別的意思,單純是想揶揄一下素來都只會指使他們做事的高也,覺得果然這天地萬物都相生相剋,一物總有一物來降,以後再被指使,就有辦法反擊回去之類。

    但聽在高也耳中,卻完全變了個意思。

    高也的關注點不在是不是喬今秋做主導這件事上,而是發現,這個女人……嗯,女鬼,竟然也很聰明,觀察力不在自己之下,或可好生加以利用也不一定。

    不過想着想着,他又覺得恍然,如果沒有一點腦子,當初在宜蘭城的時候,能把他、他們耍得團團轉?

    不過她是因爲能夠看到一個人死亡前後三日的事情,提前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應該和睿智明達之類的不沾邊吧?

    正搖腦袋準備將旁雜的念想摒棄之時,走來了院門邊的民房的主人,將手裏的燈舉高,繞過只有半人高的籬牆將門外的幾人都照了個遍,認出高也李安,不由驚呼一聲:“怎麼是你們?!”

    高也李安看着樣貌陌生的男人不解:“這位兄臺,你……認識我們?”

    然而男人沒有要爲高也李安解惑的意思,不待他們反應,便又開始破口罵李安,還在記他兩天前拿自己開涮的仇。

    聽清男人口中的話,高也李安才反應過來,這人竟是兩日前他們剛到木原山城時,意外有過一點接觸的那個賣高價糖人的黑心商販……

    不過罵幾聲他還是把門打開了來,面色不好地問:“你們怎麼會來我家?來這裏做什麼?不會又是要來開涮我的吧!”

    李安尷尬撓撓頭,心道一句“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但他知道這會兒不是說氣話的時候,於是“誠懇”地道了幾句歉,後拿胳膊肘頂頂高也的側腹,用眼神示意他“說話”。

    高也忍俊不禁,連着抱了抱拳,替李安解釋了兩句,又問過怎麼稱呼後,便開門見山問他們家是不是有人失蹤。

    “不是失蹤,是被山神擄走了!”男人嚴肅地糾正了高也的說法。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沒什麼山神,但是這已經成了他們木原城百姓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論誰來問,都是說山神,也懶得給自家惹麻煩。

    李安本想戳破糖販的堅持,但高也搖搖頭阻止了他,轉而對自稱黎樹的男人說道:

    “黎兄,那你可能跟我們說說,山神此次是將誰擄走了,又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我堂侄女黎花,她今天早晨出門很早,但直到天都落黑了也不見回來。

    我與堂兄夫婦倆還有自家兒子出去找,找了好久,實在找不見,回來才聽爹孃說,山神大人已經顯了靈,讓我們以後要好好管住各自的嘴,不可以再亂說話。

    否則若連我們幾個都被抓去,那我們家,也就真的完了。”

    話是這樣說,但黎樹眼裏臉上絲毫也沒有緊張,因爲城裏誰都知道,“山神”向來只抓漂亮女子,男子那都是泥,又濁又臭,即便去山神廟當着神像罵,甚至尿它一身,也不會遭報應。

    “你堂侄女今歲幾何?一大早出去做什麼?”喬今秋在高也身後提醒他問,高也點點頭,表示自己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李安隔得近,聽見後回頭看了隱在虛空的喬今秋一眼,忽然覺得這“鬼”好多話好礙事,還是之前那樣安安靜靜默默做自己的事的樣子比較招人喜歡。

    但現在的喬今秋,即便收回紫檀柩,也已經關不住她“躁動”的靈魂,想開口就能開口,想隔柩取物就隔柩取物,顯得他們這些道士好沒有用。

    嘆口氣,自知輕易打不過她,李安只好放棄將她收得服服帖帖的想法,專心聽那黎樹與高也的對話。

    “堂兄比我大了接近二十歲,堂侄女比我小不了多少,年已十四。

    今兒個晨起收拾好家裏的一切,就如常入集去賣我娘、嫂子和媳婦她們親手編織的東西了,混着雞蛋糧食之類的一起賣。

    不過因爲現在城裏的東西都不好賣,她就要繞遠去別的地方!

    你們也不用那麼驚奇,窮人的孩子當家早,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婆家都已經說好了!”

    說及此處,黎樹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趕忙提着燈籠又跑回去,高也李安互相望望,正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之時,院裏傳來他與人急聲說話的聲音:“花丫頭不見了,她那親事可咋整?羅家來要人咋辦?”

    屋裏面的聲音相對較小,高也李安聽不清,也沒有心思多聽,因爲喬今秋忽然問了他們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們方纔,爲什麼沒有認出他?”

    他,自然指的黎樹,高也李安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還有爲什麼?認不出就是認不出,本來也只有過一回接觸,而且當時他還是用布巾包着……頭臉的?

    看高也李安似乎反應過來,喬今秋接着又道:“這山城土地貧瘠,風沙比較重,百姓出門幾乎隨時都會拿頭巾裹臉,試問採花賊怎麼就那麼輕易地能找到漂亮姑娘下手?

    要一個個確認的話……爲什麼從來沒有傳出什麼被害人反抗奔逃呼救的聲音?

    第一個可能不會,可這都發生了多少起女子被擄的事了?

    男人們不甚在意很正常,但作爲女子,一旦被擄……等待她們的結局就是被玷污清白,然後或被處死或被賤賣……

    她們不可能不變得警惕小心,一旦感知到危險,就不可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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