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好意思休息,挖到他腰痠背痛才停下,才找個空地坐下來。
揉着自己胳膊腿,開始思索着,要怎麼把野菜帶回去,雖說他擁有由很多超大揹包組成的空間。
他要是想,整座山都能裝下,可那只是想想,不能用。
無數個穿越前輩以身試法總結出來的懷璧其罪是其一。
這其二嘛,則是景蕖向來信奉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他今天當然是可以用空間,把野菜全帶回去,可等沒有他,魚還是不知道怎麼把野菜帶回去。
那不就原地踏步麼。
這方法不可取,景蕖就開始琢磨其他辦法,他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渾身銀飾,布料少的可憐。
那丁丁點的布料,堪堪能夠遮住胸和屁股,完全不頂用!
況且他也不願意脫光光,畢竟就算原始社會,那別人都還有獸皮裙遮羞呢。
他琢磨着,既然那獸皮不夠大,得找個大點的。
可讓他現去摁死頭巨獸、然後剝皮,基本不現實,他要是遇到巨獸,還不知道誰摁死誰呢。
現織布也不現實,畢竟沒原材料、沒工具,只能在腦子裏想想,他歪着頭,盯着旁邊被風吹動的樹枝出神。
腦子裏靈光一現,嗨……不能織布,他還不能搞編織麼。
他好歹算個技術宅,手工技術過硬,還編過手工挎包,想當初他編的挎包,可讓他姐美得不行。
天天拎着出門去逛街喝茶,各種炫耀,還被她朋友們誤以爲是哪個品牌出的新款。
後來知道不是,還拐彎抹角的找到他想買。
想到就幹,景蕖從地上蹦起來,去旁邊折樹枝,枝條儘量要長,要柔軟,但韌性要好。
他在周圍找一圈,挨個去試柔軟度、韌性,選好品種,連折帶薅的,弄來大堆枝條。
往地上一坐,就開始編,樹枝不比專門的編織材料好掌控,他嘗試半天,才漸漸找到點竅門。
一點一點,慢慢的弄出個雛形來,他編的是個主體半人高、水桶形狀的挎包,
從底部往上,中間逐漸變大,然後最後收口。
等他把挎包編出來,往那放着一瞅。
……這特麼不就是揹簍麼,就少兩個揹帶!
他幹嘛不直接編個揹簍,還省的白費那麼多功夫收口,把水桶包碰到旁邊。
又跑過去,折幾支粗點的樹枝當支撐物。
開始琢磨着編揹簍,景蕖是個半技術、半遊戲宅,天賦點盡點在動手上,很快就摸到門路。
等魚送完野菜回來,就看見地上擺着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她有些詫異,“景,這些是什麼。”
景蕖手裏編織的揹簍正好完工,擦擦臉上的汗水,“哦,這個叫揹簍,可以裝東西!你看。”
他走到自己挖的野菜跟前,拿着那堆野菜往揹簍裏裝,等把他挖的裝完,揹簍才佔滿底部。
魚驚訝的看着他往那個叫揹簍的東西里面裝野菜,裝完他挖的,繼續裝旁邊其他人挖的。
足足把所有人挖的裝進去,才把揹簍裝滿。
要知道剛剛堆地上那些野菜的數量,比他們平日挖的總數還多好多、好多。
魚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多少,反正就是特別多、非常多、超級多!
感覺有這個揹簍,他們不管挖多少野菜都能帶回去!
魚高興的衝過去,把景蕖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轉的景蕖滿頭黑線,“……放我下來。”
魚不僅抱着他轉圈圈,還摁着他的腦袋,強行埋胸,差點把他給憋死,才放開他。
大聲誇獎道,“景你真厲害!跟野一樣厲害。”
景蕖,“……”讓我緩緩,我頭好暈。
魚現在沒空理他,試着提下裝滿野菜的揹簍,覺得不算重,圍着剩下兩個空的揹簍轉兩圈。
然後決定要挖把所有揹簍都裝滿那麼多的野菜,催促其他人趕緊動手挖。
至於景蕖,則繼續編揹簍,好多裝野菜回去。
景蕖揉着自己還痠疼的腰,有些欲哭無淚,他這算不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好在正直春天,野菜衆多,而且都還很嫩,可以拿石刀挨着根切斷,整顆撿起來。
中午的時候,他們合着野菜,喫過魚帶着的烤肉,帶出來拳頭大一塊,切開後,每人分到兩片。
那烤肉硬的差點崩掉景蕖的牙,而且肉裏面沒放鹽,烤的黑黢黢的,還帶着腐肉特有的臭味。
不知道是哪年的老臘肉,估計早已經變質,景蕖沒喫,分給旁邊的小孩。
生喫兩顆野菜,又繼續努力挖,總算在太陽落山前,把幾個揹簍都裝滿。
景蕖坐那努力整天,腰痠背痛、脖子僵硬,手指都被樹枝磨得紅腫疼痛,滿是血痕。
才編出來六個,這還是魚讓兩小孩專門替他折樹枝,他只顧着編纔有的成果,手指疼得厲害。
堪堪夠隊伍裏的成年男女背,野菜並不太重,就算裝滿還壓過,幾個半大孩子都能背得動。
大家都想試試這個叫揹簍的新奇事物,爭搶着要背,雖然背上有些重量,但是大家都特別高興。
魚當然是最高興的,邊走邊誇,“景你真厲害!”
她語言匱乏,誇來誇去就只有句厲害,偏還誇的真心誠意,搞的景蕖怪不好意思的。
走半路上,景蕖看見旁邊有幾顆紅色果實,有些像草莓,但是又有些區別,他以前在網上見過。
這種叫蛇莓,可以清熱解毒,治毒蛇咬傷,便走過去把它連根拔起來。
魚趕緊攔住他,“不要這個,喫下去肚子疼。”
景蕖點點頭,“不喫,這個可以治毒蛇咬傷,你不是說族長被蛇咬了麼,帶回去給他敷。”
魚滿臉驚訝的看着他,“管用麼。”
看到景蕖點頭後,她的目光裏充滿驚歎,“景你知道好多啊!你以前的部落肯定很強大吧。”
景蕖,“……還好吧。”
也就15億人罷遼,比起200人的大山部落……
好吧好吧,這個就先不用比了。
魚領着衆人往回走,狩獵隊已經先回部落裏,沒見着魚和採集隊其他人。
貝拉着人就問,“採集隊的人呢!?”
留守在部落的人想了想,“她上午帶着野菜回來過,後來就一直都沒回來。”
說着也有些奇怪,平日裏採集隊應該要回來3,4趟的。
貝皺着眉,回到自己洞裏,抽出骨刀,去祭祀的洞裏找野,“採集隊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剛剛問過,魚只在今天上午回來過一次,怕是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祭祀渾濁的眼裏閃過擔憂,“怎麼會這樣?”
他看着在旁邊坐着的野,“你跟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