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和的像天上的雲朵,他從未見過這麼柔軟的東西。
景蕖自豪的點頭。
那可不,部落裏處理皮毛的方法,都是直接把皮毛清洗乾淨、曬乾,就能拿去使用。
連內層碎肉都不帶刮的,更別提防腐、軟化、蓬鬆等步驟。
用着用着,還能見着蛀蟲!多恐怖呀。
他這個,可是經過最頂尖鞣製技術處理,技術層面也就差個,嗯,十萬八千里吧。
野很珍惜這塊柔軟的皮,滿臉認真的把那塊虎皮收好,“雲喜歡,景,你能主持儀式麼。”
景蕖已經習慣野的少言寡語,能聽懂野是想請他幫忙主持儀式。
便有些驚訝,“雲這是答應你啦?”
他雖然沒見過雲,不過從魚的描述中,感覺這姑娘的性子,就是匹野馬,瀟灑不羈的。
聽着不像是能跟着野過的樣子呢。
野紅點點頭,“雲說,等她回來。”
雲在偷偷混在交易隊伍裏,溜出部落前,跟他說,等她回來,兩人就結成伴侶。
老祭祀的年齡太大,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得有人扶着,雖然結伴侶的儀式很簡單。
可祭祀估計是站不久的,所以野纔會想請他。
這些天野幫他許多忙,景蕖略微想想,覺得自己敬神儀式,已經學成。可以出師。
便點點頭,爽快的答應野,“可以,沒問題,那你先準備好白熊牙。”
白熊是他們部落附近非常兇猛的野獸,能拿到白熊的牙齒,就能證明自己可以讓伴侶過得很好。
所以白熊牙是結伴侶必要的信物,部落裏伴侶少,未必就沒白熊難獵的原因。
畢竟景蕖觀察過,部落裏,還是有好幾對同進同出、養着孩子的,都沒結成伴侶。
不過野是初級戰士,力氣速度都非常驚人,對付白熊雖然喫力,卻不會有危險。
景蕖大概估計過,纔敢答應替他主持儀式。
野鄭重的點頭,“好!”
轉身就去找貝商量捕獵白熊的事宜,貝正在山洞裏口磨着刀,看着魚往石鍋裏添水煮肉。
貝和魚是同一個母親,不過父親不同,她們成年後,決定住在一起,貝負責狩獵,魚則去採集。
以後看上誰,她們也會把人喊到洞裏來住。
然後兩個人都生孩子,她們自己養。
目前,野就是兩姐妹看上的人,可惜野不願意跟她們住,野想要跟雲結成伴侶。
不僅如此,野還想讓她同行,去獵討好雲的白熊牙齒,嘖,真討厭。
貝停下磨刀的動作,“那我還要白熊的皮。”
白熊的體型巨大,身高大約在3-5米,剝下來的獸皮很大,而且白熊的毛很長。
鋪到山洞裏會很暖和,魚晚上就不會被冷醒。
而且現在天氣不好,肉很快會腐爛,白熊骨頭又不夠硬,不能磨成骨刀。
都不好保存,只能送人,她多要也沒用。
野需要的是白熊牙齒,來舉行儀式,想都沒想就答應把白熊皮給她。
兩人商量好,帶着骨刀就出門去找白熊。
白熊十分兇猛,而且很難找到。
他們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景蕖跟魚出去砍柴,才知道野跟貝出去獵白熊沒回來。
魚並不擔心,狩獵隊如果走的遠,當天回不來是很正常的。
兩個初級戰士搭夥,遇到白熊,可以找機會偷襲,或者直接正面進攻。
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能跑掉,不會受傷,所以魚還是很放心的。
景蕖沒見識過他們狩獵的場景,不過他對野的速度,那是真心覺得厲害。
貝跟野都是初級戰士,實力應該相差不多。
這麼想着,也覺得危險不會太大。
今天採集隊去的,還是上次摘槐花的地方。
槐花已經被全擼乾淨,旁邊香椿芽摘下來只裝滿2個揹簍,魚就帶着人繼續挖野菜。
因爲山的傷好了,有他帶領大家打獵。
並且水季已經持續很久,草食性動物喫着草,逐漸變多並且肥起來,狩獵隊的收穫逐漸多起來。
加上採集隊的豐收,部落這幾天,食物很多,大家都過得很好。
就連大洞裏的草跟水都能喫飽。
等挖到的野菜把揹簍都裝滿,魚捧着張大葉子過來,葉子裏,堆着幾個拳頭那麼大的白蛋。
笑嘻嘻的給遞給景蕖,“這是咕嚕獸的蛋,帶回去送給祭祀,他牙齒不好,喫不下肉。”
景蕖接過來,準備放到自己揹簍,接到手上,覺得葉子的觸感有些怪。
軟綿輕柔,有點像紙,不過比紙更韌。
被他抓出褶皺,葉子表面也沒破,他試着撕扯下,沒破,還是稍微用些力氣才撕開。
撕開後,有幾根脈絡跟着掉出來,像是人工染成綠色的棉線。
整張葉子,就像經過染色處理的薄棉布,還是那種質量很好的細棉布,撿到寶了。
景蕖驚喜無比,“魚,這是哪裏來的?”
魚以爲他問的鳥蛋,指指旁邊的樹,“那樹上摸的,咕嚕獸估計出去覓食了。”
景蕖舉着那根長綠線,“樹葉是哪裏來的。”
魚眨眨眼,“綿綿樹葉啊,森林裏到處都是,你拿來有用麼,那我去給你多摘點。”
說着就轉身去摘,很快就搬回來大捆綠葉子,樹葉的形狀,有些像芭蕉葉,片狀很大。
本身軟綿柔韌,可以摺疊。
魚隨意的捲成團,揹着回去,問他有什麼用。
綿綿樹葉很老、咬不動,不能喫,又不能用來燒火,半天點不着,點着瞬間就沒。
魚實力表示很嫌棄,景蕖把綠線在手指上纏繞着,“可以做衣服,也可以抽線用來縫紉。”
魚兩眼懵,“衣服?縫紉?那是什麼。”
景蕖,“回去做好給你看。”
他帶着整捆綿綿樹葉,回到祭祀的山洞,祭祀仍舊坐在那打瞌睡,景蕖回來也沒被吵醒。
他先把面積小、有破碎,不合適裁剪的樹葉選出來,順着葉片脈絡拿刀割開,進行抽絲。
得到2卷綠色的細軟長線。?
很細,但是韌性十足,很合適用來縫紉。
然後拿着骨刀,比劃着開始裁剩下的樹葉,他沒做太繁瑣的款式。
照着寬鬆的直筒褲、T恤的款式裁。
裁完樹葉,他坐在地上,正穿針引線縫衣服。
老祭祀杵着權杖,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景,你在做什麼?”
景蕖忙着呢,他袒胸露腹好久,現在衣服對他的吸引力,特別大。
聞言頭也沒擡,“我在做衣服,我們部落裏的人,都會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