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裏都發現頭頂上那巨大的陰影,心裏不由自主產生些恐慌,好在寒季前他們早已做好準備。
雖然心裏恐慌着,倒也沒有出現尖叫着不動,都紛紛拿起武器做戰鬥準備,膽子小的躲進洞裏。
平日裏訓練好操控牀弩的戰士們跟着他,擡着整框整框淬着毒藥的箭支,往城牆的方向跑過去。
景蕖速度較慢,很快就落在人羣后面,野從外面回來看到他,伸手把人撈起來放到背上揹着走。
邊跟着人羣往城牆上跑邊問他,“你出來做什麼,部落裏平時都有訓練,牀弩都有人操控着。”
野跑動起來後,景蕖感覺到寒風呼呼的颳着,不停的往他臉上刮,就跟在拿刀割他臉上肉似的。
景蕖趕緊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避免冷風往脖子裏面吹得冷。
趴在野耳朵邊上,大聲的吼着,“我就想去看看,天上飛的到底是個啥玩意,這麼明目張膽。”
說着仰起頭往天空望去,大概能看到個很模糊的輪廓,應該是在他們部落上面,距離還有些遠。
就算是他,也看不出來那到底是個啥東西。
野揹着景蕖很快趕到城牆,城牆上部落裏的戰士全都到齊,來來回回的忙碌着準備箭支、牀弩。
他們平時都訓練有素,很快就將牀弩的箭支上弦,綠油油的箭頭對準半空,嚴陣以待怪獸到來。
景蕖走到牆角的避風處,稍微能擋住寒風侵襲不那麼冷,面色凝重的盯着空中越來越近的黑影。
隨着那道巨大的黑影逐漸清晰,景蕖皺緊了眉頭,就倒映在雲層裏影子,看着怎麼那麼像條魚。
腦袋大、身子略小,後面跟着尾巴,真的超級像他見過的鯨魚。
這可真是厲害,野的獸型是頭會飛的獅子,景蕖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符合他心裏物種進化驅使。
結果在這裏看到條會飛的魚?!不是那種藉助水面短暫滑翔,而是正兒八經在高空中飛來飛去。
……可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今天也是增長見識的一天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隨着那條魚慢慢吞吞的從雲層種顯露真身,白色魚鰭遊動着出現在他們面前。
景蕖反倒是稍微鎮定下來,剛籠罩在他們頭頂的陰影消失,頭頂這條怪魚體型雖然稱得上巨大。
卻比剛剛的遮天蔽日要小得多,陰影能遮住整個部落,可能是因爲天氣雲層加光線折射的關係。
這條怪魚看上去有35米左右的長度,寬大概得有個十五、六米的樣子,確實也算的上是個怪獸。
渾身白色、尾部帶着些藍色花紋,慢悠悠的往他們這降落,不知道有沒察覺到他們全員警戒着。
估計是沒將他們戒備看在眼裏,藍色大眼睛半睜半合着,很快就進入到他們牀弩的射程範圍裏。
景蕖用手裏木劍敲着牆壁,大聲下令,“弓箭手準備,瞄準,射!”
隨着“嗖”“嗖”的箭支破空聲音響起,數十隻淬着毒液的箭支應聲射出,朝着半空中的怪魚飛去。
其中由牀弩發射的巨型箭支最快、最厲,猶如閃電刺破長空,幾乎眨眼間就接觸到怪魚的魚鱗。
總得來說射中的箭支數量還挺多,尤其是那些由牀弩射出的箭支,全都插在怪魚白色的腹部上。
遠遠看去像是的個白色靶子,景蕖忍不住握緊拳頭,輕呼出聲,“好!繼續往牀弩上裝箭支。
若是它敢來繼續往下走,再給我招呼一波!我們把它射下來做成標本玩!”
“是!”
大山部落戰士熱血沸騰,就是這條怪魚,在個寒季裏跑到他們部落周圍喫掉好多他們部落的人。
那時候他們沒有足夠的食物、沒有武器,祭祀說他們不是它的對手,他們躲在洞裏動都不敢動。
提心吊膽的撐到它走後,纔敢探頭探討的從山洞裏出來!
等他們去救人的時候,早就已經被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沒有留下來!
可現在他們不一樣了,部落哭有可足夠的戰士、有新的武器!
更重要的是,他們部落裏有了景祭祀!
他們有了對付怪物的實力和勇氣,他們纔不會怕這隻怪魚,就要跟它血戰到底、拼個你死我活!
牀弩上已經重新裝上箭支,弓已經被拉開如同滿月,大家都蓄勢待發。
只等景蕖一聲令下,隨時都能進行下一波進攻。
景蕖眯着眼睛盯着半空中的怪魚,怪魚圓溜溜的眼睛轉動着,在城牆上的人羣中準確盯上了景蕖。
就在景蕖的準備下令再次射擊的時候,怪魚奇怪的“嚶”了一聲,藍色尾巴和魚鰭甩動這,跑了。
跑的還挺快,不過眨眼間就離開他們射程範圍,害得景蕖想把它給射下來,看看到底是啥都不行。
怪魚離開他們射程範圍後,很快就逃進雲層裏面,隨着雲層不斷的翻滾着,巨大的陰影重新出現。
但很快就消失在他們視線範圍內,景蕖還盯着它逃跑的方向看,部落裏突然爆出陣巨大的歡呼聲。
“奧奧!我們贏了!”
“我們剛剛打跑了怪獸!”
“非常大的怪獸!被我們打跑了!祭祀真厲害!”
“祭祀!幸虧咱們部落裏有祭祀!”
他們發自肺腑的笑鬧着,目光火熱的看着景蕖,“幸虧有祭祀在,不然我們都打不過那怪獸!”
景蕖輕輕笑着,“是你們比較厲害。”
他看着滿臉激動的戰士們,“危機暫時解除,除了值守的戰士,其他人都回去喝熱水、烤烤火。
這天氣可夠冷的,別再被凍病了,我那裏可沒有那麼多的藥!”
經過這次短暫的交手,戰士們都歡呼着,“嗷嗷嗷!我們贏了。”
籠罩在部落上空過的陰影一掃而空,壓在部落里人頭上的陰影自然消失,不約而同的笑着歡呼。
順便把手腳凍到的人迎進屋裏,給他們端水端肉湯,讓他們能儘快暖暖身子。
景蕖攏了攏自己穿着的獸皮,看了眼在站在那發呆的野,“好冷呀,咱們回去吧。”
野把左手伸出來給他看,“受傷了。”
景蕖看着野手裏一滴藍色粘稠狀液體,稍微有些懵,隨即就反應過來,“你是說那條魚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