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衛澤雲道。
這時沈瑾陌對一旁的顧顏兮道:“顏兮,不如與我們一道回黃岐門吧?”
顧顏兮看了身邊的白未雪一眼,回道:“瑾陌,不必了,門中事務繁多,改日在登拜訪。說完,向沈瑾年走去,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向沈瑾年,柔聲道:“瑾年哥哥,顏兮先回玄宗門了,改日再看你…..和沈伯伯。”
沈瑾年拱手作禮,道:“顧掌門走好。”
聽到這話,顏兮一雙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她緊咬着自己的嘴脣,小心翼翼道:“瑾年哥哥,沒有別的話要對顏兮說了嗎?”
看到顧顏兮這般神情,沈瑾年不知其中緣由,疑惑的問:“顧掌門,可是身體不適?”
沈瑾年一開口,衆人臉上一道黑線,誰知人稱春風笑的沈瑾年是個如此不解風情之人。
顧顏兮緊抓着自己的羅裙,面色傷情,卻還是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柔聲道:“罷了,瑾年哥哥務必照顧好自己,顏兮告辭了。”說完,帶着一衆弟子回了玄宗門。
看着顧顏兮的背影,一旁的沈瑾陌握緊了拳頭。
忘憂一邊搖着腦袋,一邊撇着嘴對流翊道:“多好的一美人,看上一榆木腦袋,可惜,可惜嘍。”
流翊也點頭附和道。
感慨完,衆人回到了黃岐山。
經過兩天的修養,衛澤雲身上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由於這次取靈芝忘憂差點遭人毒手,沈清宜特別吩咐廚房多給忘憂燉些補品,忘憂在黃岐門過得日子倒也自在。
這日,瞎在花園溜達的忘憂,看到同在花園溜達的衛澤雲,道:“衛公子,身子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可惜了這千年靈芝。本來想着能賣個大價錢,誰知道沒搶到,還受了傷。”說着,心痛的搖了搖頭。
忘憂挑眉道:“呦,聽着衛公子的語氣身手不錯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衛澤雲得意道。
“那以後,忘憂全仰仗衛公子照顧了。”忘憂附和道。
衛澤雲撓了一下腦袋,扯出一個得意的微笑道:“好說,若願嫁我,我一輩子護着你,可好。”
看着衛澤雲吊兒郎當的模樣,忘憂懶得與他扯,道:“衛公子說笑了。”
衛澤雲看了一眼忘憂道:“以後叫我澤雲就好,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以後我的這條命便是你的,不過真的要貪圖我的美貌,我還是要考慮的,畢竟我喜歡的女人,必不是一般的女人。”說完,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忘憂輕笑一聲,敷衍道:“我就是個一般的女子。”
“你這性子倒是討人喜歡,不如我們結爲兄妹,以後我便跟着你。”
“呦,救你倒賴上我了。”
“不願?”
“也罷,都是性情中人,我的澤雲兄。”
“您忙,我去看看流翊。”說完,忘憂找個由頭走開了。
看着忘憂的背影,澤雲嘴角又揚起微笑,一回頭撞上一雙寒冰一樣的眼睛,輕哼一聲,笑道:“聶掌門,這麼巧。”
聶石城譬了他一眼,不語便離開了。
看着聶石城的背影,衛澤雲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不好了,沈掌門暈倒了。”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打破了黃岐門原本的平靜。
忘憂和流翊趕到沈掌門的書房時,其他人早就先到了一步。
沈清益躺在牀上,面色蒼白,脣色發青,似是中毒的症狀。沈瑾年在一旁把脈,平日春色滿盈的俏臉上如今一片陰鬱。
待他把完脈時,忘憂問:“沈公子,沈伯伯怎麼樣了?”
沈瑾年搖了一下頭,道:“家父所中的乃是特製的劇毒,雖知可解的藥方,但不知用藥的順序,無法煉製解藥,只能抑制毒性。”
“那沈伯伯豈不是一直昏睡着。”忘憂問。
“而且還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說道這,沈瑾年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俊雅的臉上浮現爲人子的擔心和對兇手的憤怒,一字一句,道:“我一定會親手抓到兇手的。”說完,一雙桃花眼充滿了寒意。
“我們與你一起抓兇手,沈伯伯一定不會有事的。”忘憂安慰道。
沈瑾年看着一臉認真的忘憂,心情稍有平復,溫柔道:“多謝洛姑娘。”
“以後叫我忘憂就行了,我叫你瑾年,不然便生分了。”忘憂笑道。
“好,忘憂。”沈瑾年應道。
此時,一旁的聶石城突然上前,擋在忘憂的前面,對沈瑾年道:“瑾年,大家一起我想兇手必定無所遁形。”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忘憂,四目相對,忘憂想起山洞裏的那一幕,突然紅了臉頰,連忙低下了頭。
流翊察覺出忘憂的一樣,忙問:“師姐,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忘憂連忙笑着掩飾道:“沒事,可能是屋裏有些熱了,走,你與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說着,便拉着流翊走了出去,衛澤雲也緊跟其後。
看着忘憂落荒而逃的身影,聶石城的嘴角逐漸爬上了笑容。
沈瑾年看着異樣的聶石城,似乎明白了什麼,意有所指道:“石城,可從未如此笑過。”
聶石城看了沈瑾年一眼,道:“那我以後多笑笑。”
兩人會心一笑,沈瑾年對一旁的沈瑾陌道:“瑾陌,一會你將門內所有人都集合在院裏,我要挨個詢問。”
“是,大師兄。”說完沈瑾陌與宋之華一起走了出去。
聶石城看了一眼出去的兩人,輕聲道:“瑾年,可是心中有眉目了?”
沈瑾年輕哼了一聲,道:“能在我黃岐門悄無聲息下毒的人,必定是門中之人。”
“與我猜想一致。”
說完,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