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被拖了將近二十分鐘,下節課都快上了,他匆匆趕到和菲麗莎約定的地點,卻並沒有看到菲麗莎的人影。
阿薩勒茲思考了一下,立即去了水魔法的高級教室,找到了薩菲,因爲她是最後和菲麗莎在一起的人。
但是薩菲表示自己並不知情:“我和菲麗莎在下了課後就分手了,她沒有在你們約定好的地點等你嗎?”
此刻阿薩勒茲無比的後悔,他爲菲麗莎準備的魔法道具是有時效性的,時效性爲一天,今天他已經感應不到手鍊的位置了,如果他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一定會每天都爲菲麗莎準備好魔法道具。
薩菲安慰他道:“也許她是去了什麼地方等你,你去找找吧,我也幫你找找。”
丞相府的千金屈尊降貴親自去尋一個男爵家的女兒,甚至讓她還願意翹課,可見薩菲是真心拿菲麗莎當朋友。
阿薩勒茲在內心一笑,他家的大小姐,傻歸傻,但好歹傻人有傻福,也沒有白白的對薩菲掏心掏肺那麼久。
薩菲和阿薩勒茲分頭行動,阿薩勒茲去停放馬車的地方看看,薩菲則去食堂,兩人約定好碰頭的地方後便分開了。
食堂還沒到飯點,自然沒有什麼人,薩菲環視了一圈便確定了菲麗莎不在這裏,她不由得納悶,菲麗莎會跑哪去呢?
兩個人碰了面,均是搖了搖頭。
阿薩勒茲陡然間浮現出不好的預感,菲麗莎那樣乖巧的一個人,會跑去哪裏呢?他轉身就走,薩菲在他身後叫着:“你要去哪裏?”
森冷的兩個字從阿薩勒茲口中擠出:“找人。”他便是把整座學院翻過來,也得把人找到。
學院的範圍足有一個男爵的領地那麼大,阿薩勒茲若要一寸一寸的仔細搜尋,要找到什麼時候?薩菲立即攔住他:“我去找校長,一個小時後我們還是在這裏見面交換情報。”
阿薩勒茲大步的離開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薩菲只能當他聽見了,然後她往校長的辦公樓趕去。
很不巧,校長並不在,薩菲按捺住自己的焦急,站在門口規規矩矩地等着。
她沒等來校長,但是卻等來了校長的孫子——尤利西斯。
“薩菲?”尤利西斯看到她很驚訝,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弗雷德沒跟你在一起?”
“沒有,”薩菲不繞圈子,直奔主題,“我有事找你,菲麗莎不見了,你幫我去問問誰是最後見到她的人。”
尤利西斯有一項本事就是對認識的女孩子過目不忘,薩菲一提他馬上回憶起了是誰,雖然他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也許是她跑去哪裏玩了吧?不如你去別的地方找找?”
薩菲並不想跟這個浪蕩子解釋菲麗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眸光一利,冷冷地斥道:“趕緊去,別廢話!”
看在尤利西斯的面子上,教師們都知無不言,但是沒用,他們都沒有見過菲麗莎,就算說了實話也沒什麼用。
“哦,對了,”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師想起什麼,拿起桌上的一封信遞過來,“這是一位學生委託我交給薩菲小姐的。”
薩菲疑惑地接過,她在別人眼裏向來眼高於頂,是誰還會給她送信呢?
但是這件事並不急,菲麗莎現在下落不明,這纔是重要的事情,眼看老師嘴裏問不出什麼,薩菲只得再次思索起菲麗莎可能去的地方。
尤利西斯小心地看着薩菲的臉色,遲疑地問:“那……我走了,弗雷德還等着我呢。”
走吧,走吧,薩菲擺了擺手,尤利西斯跟菲麗莎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關係,犯不着拖着他一起到處找人。
尤利西斯便轉身就走,他對着薩菲實在是有點慌,他在女性面前慣來輕佻,可是在薩菲面前他就像一隻鵪鶉,着實什麼也不敢。
薩菲又去曾經和菲麗莎一起談過心的那處花園找了找,也沒有人,她擰着眉思索着菲麗莎還可能去哪些地方。
行動間,教師拿給她的那封信從她身上飄落,薩菲彎腰撿起,誰知這封信並沒有封口,信件從封口處滑落,顯露出上面的字跡。
“致親愛的薩菲小姐,已按照您的吩咐,把菲麗莎關進了後樹林裏的木屋之中。”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拙劣的栽贓陷害,薩菲行的正坐的直,她並不害怕別人用虛構的理由來冤枉她,但是她擔心菲麗莎。
那樣天真的孩子不應該被她拖累。
現在來不及去找阿薩勒茲了,更何況薩菲並不知道阿薩勒茲現在在哪,她耽擱一秒菲麗莎就被多關一秒,既然對方只是針對她,想必會放走菲麗莎,到時候讓菲麗莎自己去找阿薩勒茲就好了。
所以薩菲獨自一人往信裏所說的那間小木屋走去。
讓薩菲感到疑惑的是,她一路走過來,都太安靜了,彷彿這座樹林從未被人打擾過安靜一樣。
那把菲麗莎關起來的人,費盡心思把她引過來,是想幹什麼?
薩菲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警惕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隨時抵擋有人偷襲。
信中所說的小木屋很快就出現在薩菲面前,但是薩菲並不敢靠近,儘管她內心已經是心急如焚,卻依然謹慎地觀望了幾分鐘,又往周圍丟了幾個試探用的魔法。
周圍依然是毫無動靜,顯然周圍並沒有埋伏。
那麼把菲麗莎關起來的人費盡心思把她引到這裏,是爲了什麼呢?
薩菲腦海中瞬間劃過多種可能,但是現在菲麗莎在別人的手上,如果薩菲想救人,她別無選擇,只能往套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