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和尤利西斯去探了探城外的地形,小心地靠近了敵人的城鎮,在偵查過後得出結論:想要攻破那座城市很難,那座城市佔盡了地利,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攻下來的。
弗雷德則跟着賽恩斯瞭解了軍營內外明面上的事,薩菲摸清楚了暗地裏士兵們的一些想法。
再加上菲麗莎提出的,給藥師人手的事情,他們發現要做的事情有山一樣高。
“哦對了,剛剛父親說,明天開始我們跟着魔法師軍團一起訓練。”南希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這無疑是給他們要做的事情上又加了一筆。
菲麗莎懶懶地靠在阿薩勒茲身上,已經很晚了,她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好在她只需要聽殿下的吩咐,他說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其餘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去考慮,所以也就沒人管她。
弗雷德迅速把幾條命令頒佈下去,沒有一條命令跟菲麗莎有關係。
畢竟菲麗莎的身份和能力都在這片軍營裏不太夠看,或者說還沒到用她的時候。
散會的時候菲麗莎已經睡着了,幾個人輕手輕腳地離去,阿薩勒茲把她安置好了也退了出去。
走出去發現弗雷德在等着他,阿薩勒茲的腳步頓了頓,隨即走上去:“殿下在等我?”
“學妹已經被盯上了,”弗雷德看着他,警告道,“別留她一個人行動。”
僅僅是在白天的時候出去在軍營裏走了走,便被注意到了嗎?
“憎恨貴族的大有人在,學妹的身份特殊,很可能被做什麼事,你注意一點。”
菲麗莎身份特殊……是啊,她是特別的。
阿薩勒茲立即明白了,菲麗莎的父親曾經是平民,魔族對於人性的陰暗並不陌生,試想大家都是一樣的出身,卑微的,只能匍匐在貴族腳底下,而在有一天卻突然出現一個人,他脫離了平民,成爲了貴族,成爲了俯視其他人的存在,這足以勾起人性中的嫉妒。
折辱一個讓人嫉妒的人,不是很爽嗎?
“她的身份爲什麼會被平民知道?”阿薩勒茲立即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我們纔來兩天,平民怎麼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啊,爲什麼呢……
因爲菲麗莎不僅被一些平民恨屋及烏,同樣的貴族也並不認可她,一個從平民躍升上來的貴族,是不被貴族們接納的。
怎麼把菲麗莎的身份透露出去?貴族甚至不用跟平民說話,只要在聊天的時候稍微用大一點的聲音就能讓平民知曉菲麗莎的身份了。
要說他們是故意的,倒也不是,他們也不過是想把菲麗莎“假貴族”的身份宣揚出去而已,貴族們的小心思也就這點了,平民聽到後會怎麼做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菲麗莎如果不是在剛進入王城的時候得到了弗雷德的另眼相待,她早被王城裏那羣欺軟怕硬的貴族欺負死了。
“多謝您告知,我知道了。”阿薩勒茲朝弗雷德道謝,弗雷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進了賽恩斯的營帳。
這麼晚了還在處理公事,不得不說弗雷德也是個厲害的,阿薩勒茲並不想跟這種人做對手,等他回去後怎麼都要把魔族和人族的和平條約提上日程。
從第二天開始,菲麗莎發現阿薩勒茲對她實行了貼身保護,走到哪跟哪,就連訓練的時候也必然要再三確認過她的安全才捨得離開。
但是當她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一個激靈。
文森特……她都快忘記這號人了,如今他出現在她眼前,菲麗莎猛然一驚,伸手抓緊了阿薩勒茲的胳膊。
“怎麼了?”阿薩勒茲低頭看她,見她神色帶着點驚惶,立即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裏。”
她並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懊惱。
最近事情又多,訓練又累,她怎麼就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但既然碰見了招呼總要打一個的,菲麗莎上前在文森特開口前先打了招呼:“老師,好久不見了。”
說實話,文森特的氣質改變很大,當然或許也有衣着的關係。
在學院時的弗雷德,身上是帶有一種書卷氣的,那是一種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乾淨,成熟而內斂。
但如今脫下了教師的白袍,換上了魔法師軍團統一的戰服,身上便有了一種與之前不一樣的殺伐之氣,整個人也粗糙了不少,畢竟軍營條件有限,一切將就。
文森特的目光落在菲麗莎身上,然後淺笑着頷首:“是,一個月不見了,你們來了。”
“老師來戰場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建議給我們?”菲麗莎笑着,故作隨意地寒暄。
“哪有什麼建議,”文森特搖頭,“你們也就待上半年左右,然後就該回學院畢業了,之後怕是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哦?”菲麗莎挑眉,“老師覺得半年這場戰爭打不完?”
她一副天真無邪模樣,似乎不信文森特的話:“怎麼可能呢,弗雷德殿下都來到這裏了,別說半年,我覺得三個月就能結束。”
文森特搖頭,對菲麗莎的天真很是無奈:“對方根本不想跟我們打,只想仗着地理優勢磨。把我軍耗在這裏。”
南希也是這麼說的,菲麗莎自然知道,但是她主要是爲了試探文森特,所以裝作無知,擔憂地問道:“那應該怎麼辦呢?”
文森特若是那麼容易就被菲麗莎套出話來,他又怎麼會是乙女遊戲的男主,只見他笑容不變,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改變半分,四兩撥千斤地挑了回去:“菲麗莎小姐不是說了嗎,有弗雷德殿下在,又有賽恩斯團長,也輪不到我們思考這些,我們只要服從命令就夠了。”
“您說得對。”菲麗莎笑着贊同文森特的話,然後與文森特分別。
菲麗莎帶着阿薩勒茲走了一段後,突然開口:“你覺得文森特老師是真的對這個局面沒有辦法嗎?”
其實阿薩勒茲也不知道爲什麼菲麗莎在王城的時候就對文森特顯得十分的忌憚,他並沒有看出文森特哪裏不對勁,或許菲麗莎知道文森特什麼不爲人所知的一面?
這種想法真是讓人不舒服。
“從他的身份上來說,他的確應該是無能爲力的。”阿薩勒茲保守地回答道。
這句話菲麗莎認同,但文森特……可不止學院老師,這一個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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