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直接衝進的傷病集中營:“藥師在哪,快讓他跟我走一趟!”

    看到本來離開了傷兵營又去而復返的奧利維亞,正記錄傷者狀態的菲麗莎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立即走了過來:“怎麼了?”

    “南諾受傷了!”奧利維亞抓住菲麗莎的手,急切地說道,“藥師在哪,我要帶他過去。”

    菲麗莎聞言神色也嚴肅起來:“他在後面熬製藥材,要我帶你過去嗎?”

    不等菲麗莎說完,奧利維亞直接到了後院抓起藥師就衝了出去。

    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我的藥——”逐漸遠去,菲麗莎搖了搖頭到後院幫藥師收拾好剩餘的藥材,就在她準備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動作停滯住了,她皺起了眉頭。

    原作中,南諾最後是被稱之爲“戰神”的男人,強悍如他,會是在什麼情況下受到重傷?

    但菲麗莎也不可能去質問南諾爲什麼受傷,只能專注在手上的工作。

    南諾的軍營離克里夫城不遠,奧利維亞在經受過例行檢查後就被放行,她拖着藥師直接衝向了南諾的軍帳。

    南諾的情況確實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一道傷口自肩膀斜向下,差點把南諾開膛破肚,南諾面白如紙,呼吸微弱,奧利維亞幾乎感受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藥師一看到這傷勢便倒抽一口涼氣:“這是怎麼搞的?那麼嚴重。”

    說完,便立即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藥和紙筆,寫下幾樣藥材想也不想地塞給奧利維亞:“這幾樣藥,快點找來。”

    奧利維亞對軍營不熟悉,一時間捧着那張紙不知所措,好在很快有人把紙接了過去,並且按照上面的要求準備好了東西。

    藥師從藥箱中翻找出了針和線,鋒利又尖銳的針尖折射出讓人戰慄的光芒。

    “你要做什麼?”當即有人臉色大變喝道,“你拿針做什麼?”

    如果菲麗莎在這裏,便會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是傷口縫合,上輩子最常見的外科治療手段,但是這個世界因爲有光系治療魔法的原因,縫合還沒出現,想不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了。

    “你沒看到他那麼大一個傷口嗎?”藥師說道,“我需要把他的傷口縫起來。”

    他說的就像縫衣服一般容易。

    立即有人出聲反對,一時間南諾的軍帳熱鬧極了。

    一直在留意南諾情況的奧利維亞突然怒喝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奧利維亞畢竟是以繼承人的方式來培養長大的,當她真正發怒的時候,還是具有相當的震懾力的,至少目前是壓住局面了。

    她勉強的收拾好脾氣:“聽南諾怎麼說。”

    衆人這才發現南諾已經醒了,但是顯然是強撐着一口氣清醒着,見所有人總算安靜下來,南諾的視線落在藥師身上,勉強蠕動嘴脣吐出兩個字:“動手。”

    奧利維亞知道這是讓藥師爲他縫合的意思,想來南諾對藥師來會怎麼做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然也不會專門讓藥師過來。

    “聽到了?都出去!”不等其他人開口反對,奧利維亞以一己之力壓住所有人,“這是南諾閣下的意志!”

    很快有人做出了妥協:“要讓醫師留下。”

    奧利維亞認出說話的人是南諾的副將,南諾之下的第一人,他做出了決定那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奧利維亞看向藥師,詢問他的意思。

    藥師乾脆地說:“留一名醫師和藥師,我需要助手。”

    事情就這麼定下,其他人很快退出軍帳,副將駐足了一會,終究是走上前:“奧利維亞小姐,這裏有些事需要您處理。”

    奧利維亞皺眉看向副將:“我不應該牽扯進軍務裏。”

    權利向來是最敏感的東西,克里夫子爵給奧利維亞上的第一課就是教她不該伸手的權利絕對不能碰。

    副將是知道奧利維亞即將要成爲南諾未婚妻的,所以目前軍營是有一部分權限是對奧利維亞開放的,奧利維亞處理這些事比他更名正言順。

    “我明白,軍務當然是等將軍醒來以後再處理,需要麻煩您的是別的事情,您對這些事情應該處理的比我們更熟練。”

    副將都這麼說了,奧利維亞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跟着副將去了。

    很快奧利維亞就知道是什麼事非她不可了。

    所有的醫師和藥師都聚集在南諾這裏,大量的傷患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只能拿以前剩下的藥物胡亂使用。

    奧利維亞差點罵人,最喫力不討好的事就給她了是吧。

    但是這確實是目前最需要解決的麻煩,就算這裏傷者的都是平民,奧利維亞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多性命葬送。

    菲麗莎現在在克里夫城的傷兵集中營,只怕抽不出空來幫她,這裏只能依靠她。

    奧利維亞深吸一口氣,然後下了命令:“讓所有的醫師和藥師都過來,還有你們,一起過來。”

    很快,奧利維亞需要的人都過來了。

    她把菲麗莎在傷兵集中營的做法做了相應的調整然後搬了過來。

    “副將帶人把一半的軍帳全部清空,打掃乾淨,然後把傷者都搬進去,醫師優先救治重傷患者,藥師去熬藥,止痛藥優先,其次是外傷藥。”

    “我反對救重傷患者,”一名醫師開了口,“就算救好重傷的,他們也不可能再有戰鬥力了,還不如先救那些傷的不重的。”

    這個道理奧利維亞也知道,把爲數不多的資源花在輕傷人身上比花在重傷者身上要划算的多,但她不想放棄。

    她連眼皮都沒動:“所以你們對命令從來都是選擇性的聽從?”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這個帽子扣的太大沒人敢接,也沒人敢質疑奧利維亞在這裏發號施令的合理性,因爲副官說了讓奧利維亞負責這些事是南諾的意思。

    所有人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往外走,奧利維亞隱約聽見有人抱怨說南諾以前對他們怎麼治療士兵從來不過問,就她指手畫腳,越俎代庖。

    奧利維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她既然有了方便行事的權利,她以前就該把這份權利最大化,至於得罪這些醫師藥師?那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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