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發佈後,菲麗莎也沒有別的事,乾脆每天都往造紙實驗室跑,與托馬斯討論如何改進,在菲麗莎的督促下,造紙術得到了實質性的突破。

    在做出能稱爲紙的東西的時候,托馬斯捧着紙極爲興奮的對菲麗莎大吼大叫:“菲麗莎小姐,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菲麗莎雖然對能成功還是有預計,但是真的能做出來還是讓她同樣感到高興。

    “拿給我看看,”菲麗莎向托馬斯伸手,“讓我看看質量怎麼樣。”

    菲麗莎拿着成品紙,捏在手裏細細的搓捏,感受着紙給她的手感,然後試着撕開,然後又拿了筆在上面隨便寫了一句話。

    這紙摸着手感不好,又粗糙又拉手,比起她自己平常使用的紙,沒有韌性,脆弱的不行,輕輕一撕就撕開了,寫下來的每一個字的墨水都會沿着紙的紋路向外擴散。

    即便如此,菲麗莎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從零到有,哪怕並不是那麼好用,而且萬事開頭難,重要的是要先開頭,這個頭開起來纔有之後的改進。

    菲麗莎把紙還給托馬斯:“去寫個報告,成本,產量都要寫清楚,然後你隨我去見克里夫子爵。”

    托馬斯一愣,隨即大喜。

    克里夫子爵也並不是想見就見的,托馬斯這種級別的人還不夠資格覲見克里夫子爵,即便他祖上確實是克里夫家的家臣,但是一代一代傳下來,他們早就邊緣化,失去可以直接覲見克里夫子爵的資格。

    菲麗莎看了眼日曆,還有十天的時間,學校就要開學了,由於師資力量有限,所以只能開一個班,招收五十名學生,學費是一年一個銀幣。

    一年十二個月,扣除菲麗莎定下來的寒暑假各一個月,一共十個月,一個銀幣是一千銅幣,平均下來每個月是一百銅幣。

    這個學費已經不算高了,至少菲麗莎認爲是如此,但是一個銀幣對很多人來說還是一筆鉅款,五十個人還沒招滿。

    要錢的事,大家都會謹慎的觀望。

    菲麗莎倒是沒有在意沒招滿人這事,等大家看到好處了自然會掏錢來上學,現在沒人暫時沒關係。

    托馬斯很快寫好了材料,菲麗莎便帶着他到了城主府說要見克里夫子爵。

    克里夫子爵很快就接見了他們。

    菲麗莎只是來陪以及引路的,主要報告人還是托馬斯,托馬斯一開始還有些緊張,說着說着就侃侃而談起來,把實驗數據和結論詳細的報告了一遍。

    克里夫子爵聽完沒什麼表情:“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這冷淡的態度讓托馬斯心下不安,下意識地看了眼菲麗莎,菲麗莎對他頷首:“你先暫時出去,子爵閣下有話要跟我說。”

    托馬斯一頭霧水,又忐忑不安的出去了。

    克里夫子爵看着菲麗莎:“你打算怎麼做。”….菲麗莎眨了眨眼睛:“您爲什麼要問我?”

    克里夫子爵滿臉都寫着“你覺得呢”。

    菲麗莎頭疼地說道:“子爵閣下,我並不想管這些事,我只想把醫院和學校管好。”

    醫院也好,學校也好,這都關乎於基本的民生問題,而造紙研究出來後,免不了要捲入商業問題裏去,這是她不喜歡也不擅長的領域,菲麗莎並不願意多涉及。

    克里夫子爵也很光棍,她雙手一攤:“可我現在沒人可以用。”

    菲麗莎嘆氣:“子爵閣下,您這是在壓榨。”

    她纔不信克里夫子爵手底下沒人可用,無非是沒她好用而已,她一不貪功二不攬權三遇到事了是真往項目裏投錢,這樣的下屬克里夫子爵怎麼會不喜歡,簡直是希望多多益善好吧。

    “能者多勞,”克里夫子爵說道,“你這麼能幹,多做一些不好嗎,你所做的事,並不僅僅是爲了克里夫城,也是爲了弗雷德殿下。”

    菲麗莎是知道的,她的所作所爲,克里夫子爵都會寫信告知給弗雷德,而這也是她受盡克里夫子爵寵愛的根本原因,因爲弗雷德很她,雖然克里夫子爵應該不知道弗雷德她的原因,但是爲了這份,克里夫子爵願意在她身上投資。

    這是菲麗莎知道克里夫子爵對她的寵愛後推測出來的。

    當然她現在所做的,應該沒有讓克里夫子爵和弗雷德失望,如今她所做的一切都會報告給弗雷德,而弗雷德確認了菲麗莎這些措施和決定有用的話,便會在另外的地方實施,這是薩菲告訴她的,她同樣也很高興能幫上弗雷德和薩菲。

    不過其實換個角度來想,這同樣是一種監視。

    但菲麗莎不在乎,或者說這是在她意料之內的,她身上揹負着與阿薩勒茲的血契,弗雷德怎麼可能放心讓她脫離王室的,只是監視她還算是好的,沒有直接囚禁她,只留下她的性命已經是弗雷德和薩菲保護了她。

    “子爵閣下,”菲麗莎嘆了一口氣,“如果您不願意安排這個事,我可以去找奧利維亞小姐,我相信理查德先生會很樂意接手這件事。”

    理查德那樣標準的商人,肯定看得見這張紙背後的商機。

    每個階層有每個階層的相對應的消費區間,這種紙給貴族用,貴族還嫌棄,但是對於勉強達到小康的平民來說卻很適用,像那種開了一家小商鋪的平民,用來每日記賬是很方便的。

    薄利多銷也是一種售賣方式。

    “怎麼,”克里夫子爵嗤笑一聲,“你也要轉投奧利維亞嗎?”

    菲麗莎無語了一會:“子爵閣下,您和奧利維亞小姐的現狀,不是您一手造成的嗎?”甚至還是故意造成這種局面的,“您知道,我向來是不贊成您這麼做的。”

    這樣培養奧利維亞的手段也太生硬了,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爲什麼不使用呢。

    但是克里夫子爵一意孤行,要她改變想法太難了,說到底,菲麗莎的心理輔導只能有一個引導的作用,但對於心智堅定的人來說,沒什麼作用。

    克里夫子爵沒有再爲難菲麗莎:“好了,我知道了,雖然事情不需要你做,但你還是要給我一個規劃方案,規劃方案你應該心裏有吧。”

    克里夫子爵還真是把白嫖她勞動力的計劃貫徹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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