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逃出生天的魂帝汗水涔涔,耷拉着腦袋,半點不敢吭聲。
“你們五個人去抓一個魂宗……還是一個輔助系的魂宗……”富蘭克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告訴我……你們死了四個人?”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就算是五隻豬,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殺吧!”
富蘭克失態地怒吼聲在這個偏僻地戰場迴盪不去。
魂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下腦袋。
他早就知道會面對這樣一個局面。
他知道,之後他面臨地會是什麼。
但是,如果時間會倒退,再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
那他肯定還是會這樣選擇!
不,如果有可能,他根本就不要接受這次的任務!
富蘭克主教根本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不,富蘭克,你說錯了。”一道嗤笑聲在一旁響起。
富蘭克如惡狼一般猛的轉頭,看到的是已然退出了武魂真身狀態的老嫗。
雖然戰鬥時間不長,但是,被一直壓制,接連受傷,高強度運轉魂力之下,老嫗已然維持不住武魂真身的狀態。
她的身上有着數道傷口,已然將衣服浸染出一片片有些乾涸的血漬。
最嚴重的一個傷口莫過於她的小腹。
那裏剛纔不慎之下,被反曲弓魂聖一箭幾乎射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穿口。
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陷入虛弱狀態再加上出血不少,讓她臉色極爲蒼白。
玄甲龜魂聖更慘,他的傷勢要比老嫗還要重上不少。
之前還憑藉着一口氣支撐着,現在,戰鬥稍歇,他不僅維持不住武魂真身,甚至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全身上下幾乎完全被血色浸染,變成了一個血人,現在身體完全倚靠在老嫗身上。
兩個人,一人昏迷,一人重傷,實力十不存三,面對兩個還有着大半戰力的魂聖還有一個更強的魂鬥羅,顯然,已經再無反抗之力了。
但是老嫗卻還是譏笑出聲。
“如果是五頭豬,可能真的已經被殺完了。”
無他。
因爲他們所要保護的人,並沒有落入武魂殿的手中。
反正死到臨頭了,能讓對手不痛苦,那他們死也會高興一點。
當然,老嫗的心中一直有着隱隱的擔憂。
那個帶走小姐的人,到底是不是宗門的人……
富蘭克在暴怒之下,又遭到老嫗的挑釁,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將兩人滅殺。
但是,富蘭克能當上武魂殿白金主教,到底還是心性以及大局觀過人,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是在兩個呼吸之後,還是勉強維持住了冷靜。
“等等……”富蘭克偏過腦袋,強硬的讓自己不去看面露嘲諷的老嫗,雙眼中兇光閃爍。
富蘭克看着單膝下跪的魂帝,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們死了,爲什麼你還活着!”
魂帝心頭一顫,內心中有着一絲屈辱、痛恨,但是最終,化作了口中的一句話……
“在看到事情不對的時候……”這個魂帝的聲音很是沙啞。
“臨陣脫逃……”富蘭克唸叨了一遍。
“好啊!好得很哪!這就是我們武魂殿出來的精英!”富蘭克怒極反笑。
“如果不是現在任務尚未完成,老夫真想立刻把你給斃了!”
魂帝聽到富蘭克暴怒的聲音,魂帝在身體微微一顫的同時,心中卻有着難以言喻的喜悅。
活下來了……
他揹負着臨陣脫逃,執行任務中拋下同伴的罪名,爲的是什麼?
爲的,不就是活下去嗎?
他明白,經過這件事之後,他以後在武魂殿的日子不好過了。
會被富蘭克穿小鞋不說,今後一定會被邊緣化。
但是,沒有關係。
至少,他的命……
保住了……
“說,你們遇到的對手是什麼?”富蘭克強壓怒火,冷聲說道。
他現在是真的想知道,面前的這個廢物,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人,纔會被弄到這副德行。
同時,他也要思考,之後任務怎麼繼續……
“不知道。”魂帝老老實實的說道,腦袋再度彎低了一點。
“什麼!”
富蘭克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了。
什麼心性、什麼城府,全部都被富蘭克丟到爪窪國去了。
他哆嗦着手指,指向魂帝。
“你們死了四個人,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富蘭克暴怒。
“你們是遇到了封號鬥羅嗎!”
爲什麼他手下竟然會有這樣的蠢貨!
“屬下不確定。”最離譜的是,這個魂帝竟然還沒有否認。
不確定?
也就是說,可能是囉?
富蘭克的臉直接被氣得紫紅一片,他再也按耐不住,彈指就是一道鋒銳的蠶絲,直接將魂帝的肩膀貫穿。
“放屁!”富蘭克毫無形象的大吼。
“封號鬥羅?
大陸上,所有封號鬥羅的行蹤都在武魂殿的重點觀察範圍之內。
哪怕是以行蹤詭異著稱的獨孤博,武魂殿也能把握住大概的位置。
如果說魂鬥羅還說有可能有所遺漏,但是,封號鬥羅這一層次的強者,武魂殿絕對不可能遺漏掉!
“屬下五人追逐對方進入了弗蘭城中,隨後,我等分散搜索……“強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魂帝不敢表達出有任何不滿,而是將自己的經歷老實的說出。
“但是,當我等收到信號準備支援之時……”
“十秒……只有不到十秒,我們就已經損失了兩個人了。”魂帝的聲音中透露着明顯的恐懼。
“隨後,屬下知道對方不可力敵,所以立刻反身想要給主教報信,而剩下的兩人……”魂帝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兩個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再述說的時候,他耍了一個小花招。
他將自己怕死逃跑偷換了概念,說是爲了預防富蘭克等人猝手不及。
富蘭克等人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但是,他們卻並沒有追究的必要。
又或者說,沒有立刻追究的必要。
現在,他們所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