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張?”比比東皺了皺眉頭。
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已經讓拉克心驚膽戰。
眼前的這位,可是鐵之女教皇啊!
“冕下,緊急消息,弗蘭城的行動已經確認失敗。”副手不安的偷偷看了一眼比比東,然後將頭深深埋低,沉聲說道。
“弗蘭城……”比比東輕聲唸叨。
“我記得……是捕捉九心海棠武魂的那個小丫頭?”
“正是。”
“是誰主持?我記得好像是……富蘭克?”比比東略一思考,說道。
“正是富蘭克主教。”
“哦,這樣啊……”比比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聲音平靜的說道:“那麼,你告訴我,由一個魂鬥羅帶頭,去抓一個不過魂宗的小丫頭,最後,還失敗了?”
“我們武魂殿,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雖然語氣並未有太大的起伏,甚至更像是平日閒聊一般,不過,卻是讓在場之人心中都涌起了無限的寒氣。
無論是一邊的侍從,亦或是拉克,殿內所有人都惶恐的跪下,不敢有絲毫言語。
許久,比比東這才淡淡的問道:“理由。”
“給我一個失敗的理由。”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告訴富蘭克,他可以卸任養老了。”
一句話,就幾乎要剝奪一位位高權重的白金主教的所有職務。
如此的權威,如此的威嚴。
這,正是比比東。
“富蘭克主教說……”副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行動中,有一位未知的強者插手,最終導致行動失敗。”
“哦?未知的強者?”比比東似乎來了一點興趣。
“未知……”
“也就是說……他富蘭克,竟然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沒弄明白?”比比東彷彿在說一個笑話。
一個魂鬥羅,還帶着兩個魂聖、五個魂帝,這樣的戰力,非但被人劫走了目標,最後竟然連對方的正臉都沒有看到?
這可真是這一年以來,比比東所聽說過的最有意思的事了。
“是……”
殿內的氣氛似乎愈加凝重了起來。
“不過,富蘭克主教說……”發現氣氛越來越差,副手臉色蒼白之餘,又是將剩下信息報上。
“能確定的的信息,對方是一位魂鬥羅,器武魂,大概率應該是敏攻系魂鬥羅。”
“這不可能!”沒等比比東發話,拉克率先驚怒叫道。
他現在明白副手臉上的惶恐,還有自己心中一直若有若無的不安是從何而來了。
如果單純是這一次任務失敗,那麼,他的這個副手根本不會是這樣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
畢竟,歸根結底,這根本就不關他們這些情報人員什麼事。
是身爲執行人員,富蘭克等人的問題。
但是,如果真的按富蘭克報告所說,出現了魂鬥羅,那就不一樣了。
因爲,事先,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他們情報部門可是負責了一個最關鍵的環節。
沒錯,就是要根據已有的情報,確定大陸上所有已知的魂鬥羅以上強者的位置。
但是,現在出現了這個意外……
“這是瀆職!”四個大字在拉克的腦海中迴盪開來。
而瀆職的後果是什麼……
拉克不願意去想,也根本不願意自己去親身體驗一次。
見鬼!爲什麼會有魂鬥羅出現!
拉克身後,華貴的絲綢衣服已經被潤溼了一大塊。
不應該啊!拉克心裏面瘋狂的回憶起前段時間他仔細看過的情報。
魂鬥羅級別的強者又不是什麼大白菜,在大陸上,這種等級的強者,也是他們武魂殿總殿記錄的。
一個蘿蔔一個坑,幾乎不存在遺漏的現象。
而他當初所看到的,這段時間裏,根本不會有魂鬥羅存在於弗蘭城的千里之內纔對啊!
心念急轉之間,拉克已經打定主意,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咬死他的答案。
“教皇冕下,這絕對不可能!”拉克大聲喊道,面色嚴肅。
比比東沒有第一時間說什麼,只是眼神悄然間變得深邃了起來。
“繼續。”比比東冷淡的說道。
“富蘭克還說了什麼?”
副手身軀微微顫抖,但是依然穩住了嗓音,努力說道:“按照原定計劃,富蘭克主教帶人將目標包圍,在即將得手之際,那位陌生強者突然殺出,將目標劫走。”
“因爲對方兩名魂聖的拼死反撲,所有富蘭克大人帶着兩位魂聖大人將其壓制,而派遣了其餘五位魂帝去追擊。”
“其後,在進入弗蘭城後,那位陌生強者,於十秒之內,連殺兩名魂帝。”
十秒,兩個魂帝!拉克內心大駭。
難怪能夠在富蘭克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人,這樣的實力,的確很大可能是魂鬥羅。
“剩於三人,一人撤退將該強者的實力這一重要情報傳遞給主教,另外兩位魂帝斷後攔截……最終殉殿。”
撤退、斷後……
拉克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眼,不由暗自冷笑。
這次行動的人員名單,他可是都過了眼的。
他們的生平、性格、武魂等資料,他可是都認真核實過的。
他可根本不會相信,他們之中有誰會那麼大義凜然,竟然還會主動選擇斷後。
真是可笑!
恐怕真實情況,應該是有一個人未戰先怯,率先逃跑,另外兩人慢了一步,然後被逮住了吧?
不得不說,拉克能夠坐上武魂殿情報部門一把手的位置,還是有着過硬的實力的。
竟然憑藉這些明顯“被加工”過的文字,就猜出了事情的真實經過。
比比東靜靜的聽着這彙報,可否。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副手繼續說道:“隨後,富蘭克大人收到情報,同時,將對方兩名魂聖擊敗擒獲。”
“而那位陌生強者,也趁此機會,以第八魂技偷襲。”
“富蘭克主教爲了護住其餘人,不得不全力以赴,以武魂真身迎敵。”
“因爲對方暗中偷襲,再加上武魂剋制,富蘭克主教受了不輕的傷,因爲擔心對方尚有援軍,於是富蘭克主教帶着剩餘人員安然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