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坑,但不管怎麼說,釣魚佬的標配頭盔已經到手,而且這玩意積分商城裏面還買不到。
經過這次後,秦白算是清楚自己這個垂釣神通的作用了,其實就是隨機釣到一件物品,大小和水源面積有關。
在這口枯井裏,他哪怕釣一年也釣不出大於井口的東西。
並且他嚴重懷疑垂釣神通是並不能釣起活物的,絕不是自己的技術有問題。
雖然這個神通略微雞肋,但至少蘭若寺的收穫還是頗豐的,修煉的問題解決了,武和道都找到前路。
還獲得了紙劍術和太陰陣,接下來只需要多多練習畫符,實力就能穩步提升。
聶小倩的問題也得用符咒來解決,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秦白符筆只要有空就得沾着水練習畫符。
他的傷勢穩定了下來,只要短時間內不去作死的施展鍛鐵神通倒也無事,便起身打算就此離開。
因爲垂釣神通的關係,釣竿要隨時使用,他便綁在了背後,金固錘則用布包了一下同樣如此。
蘭若寺的簽到任務完成後,系統就像陷入死機一般沒有任何提示的出現,他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至少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出現任務了。
既然沒有系統的束縛,這荒山野嶺秦白也不打算久留,便起身沿着山路朝郭北縣的方向而去。
山路上他一直感覺心中有些古怪,似乎將什麼東西忘了,等到半山腰的位置時,秦白突然一拍腦袋。
“絕了,寧採臣人呢?”
他仔細思索了許久纔想了起來,對方似乎被落在了水中居。
那亭子外的過道已經被拆了,寧採臣自然無法出來,而且已經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秦白連忙朝着那片乾枯的湖而去,遠遠的就看到小亭孤零零的立在湖中央。
寧採臣坐在亭子的邊緣,一臉的生無可戀,散發的劇烈負能量甚至影響到了路過的飛鳥,一坨鳥屎落在他的頭頂上。
秦白沒有考慮太久,找了一顆高大的樹木,砸斷之後作爲岸邊與水中居的橋樑。
還沒等他穿過樹木過去,寧採臣就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那矯健的身姿不知道的還以爲在參加智勇大沖關。
這幾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得靠着秦白留下的魚食過活,而且很快存糧也沒有了。
他本來打算等到湖底的淤泥變得乾硬以後再嘗試着上岸,好在秦白及時出現。
秦白拍了拍寧採臣的肩膀,看着對方狼吞虎嚥的喫着魚食,他順手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這應該算是最悲催的男主角了吧,從頭到尾戲份最多算個配角,但該受的苦一點沒少。
寧採臣喫飽喝足了以後,有些疑惑手中的塑料瓶子質感古怪,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秦白順手搶了回去。
“接下來再回郭北縣修整一晚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寧採臣雖然着急趕考,但畢竟上路需要準備不少東西,至少買些乾糧之類的。
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秦白大致提了下,寧採臣朝着另一邊河岸看去,大量樹木東倒西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感覺慎得慌。”
秦白點點頭,兩人很快便出了山區回到了郭北縣中。
他們的出現立刻引來的大量的非議,主要是前幾日有人看見秦白和寧採臣前往蘭若寺的方向,現在卻安全回來了。
以至於走在街道上,人羣都以極爲敬畏的眼神看着他們,就連本來就存在感不強的衙役都是繞着道走的。
沒走幾步路,一個竹子編的小球落在了秦白腳邊,他撿了起來剛想朝着小孩扔回去的時候,周圍人就像是看到了準備投擲炸彈的匪徒,瞬間跑得沒影了。
“這郭北縣裏最近倒有些冷清啊。”寧採臣後知後覺的說道。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原本秦白住的客棧處。
客棧的老闆正在樂呵呵的磨着刀,那頭秦白留下的驢子正五花大綁的捆在廚房。
自此之前,兩人據說去了蘭若寺,幾日也沒回來,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準備殺驢了。
驢子憤憤不平的嘴裏不斷叫着,但在散發着寒光的屠刀面前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客棧老闆剛想要下刀,店小二便衝了進來,將秦白兩人安全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他這還哪敢再殺驢,現在恨不得抱起驢子認爹了都,連忙將捆綁着的繩子解了開來。
客棧老闆本來還有些害怕這驢子會鬧事情,但卻沒想到對方不再理會他,走到了院子裏安靜的待着不動。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秦白和寧採臣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驢兄這幾日不見怎麼瘦了。”寧採臣連忙上前,從懷中取出一些魚食餵了上去。
驢子吃了一口以後,只覺得哪有草料好喫,便別過頭去看着秦白。
接着它嘴裏不斷嘀咕着,而秦白聽完後轉頭看向了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頓時心裏一個咯噔,只聽到對方說道:“驢兄說得可確有其事?”
“我尼瑪,這我哪聽得懂。”
客棧老闆心中頓時忍不住罵了一聲,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而且對方的武力也不是他能夠抵抗的,只得說道。
“確實如此……”
“這樣吧,我列一個清單,上面是賠償的詳細,明日前準備好給我。”
客棧老闆哪有什麼不答應的道理,點頭的速度就像是犯了病。
唯獨寧採臣一臉的懵逼,他有一種人生觀崩塌的感覺。
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聽不懂驢子說話嗎,爲何我會如此格格不入。
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用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秦白已經準備上樓,客棧中最好的兩間客房自然留給了他們。
寧採臣剛想跟上去,卻聽到客棧老闆訕笑着對驢子說道:“驢兄,剛纔多有得罪了。”
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