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用一把飛劍速度可能達不到極限,所以我便嘗試着……”
知秋一葉連忙附和,他有些怕對方惱羞成怒了:“我懂得我懂得,不過我們先去看妖魔的情況吧。”
“阿彌陀佛,知秋道長說的是。”
白雲禪師皺着眉頭看向不遠處的黑暗中,洞穴中吹來的狂風想必應該是鬼子的呼吸。
“正事要緊。”
燕赤霞用手捂住了臉,他倒是習慣了對方時不時另類的行爲。
秦白松了一口氣,超人也是躺着飛,看來自己這樣的御劍術在旁人眼中應該沒啥問題。
燕赤霞繼續走在前列,衆人逐步靠近妖魔,能夠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的壓迫感。
路上小心翼翼,倒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精神免不了有些緊繃。
等到子鬼那張猙獰的面孔出現時,他們紛紛止住了步伐。
遠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近看卻感覺妖魔的體積如同一座小山,哪怕是秦白也不過對方眼睛大小。
子鬼依舊在沉睡着,它大半個身體陷入了岩石中,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掙脫出部分。
按照這種進度,最多十日子鬼就會徹底從封印中出來,到時候將釀成極大的災難,死傷不計其數。
而附近的石壁上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符紋,可見當年的陣法足以覆蓋整座山。
許久無語,衆人都思索着該怎麼辦才能接觸危機。
秦白摸着下巴打破了沉默:“別說子鬼還真有點孩童模樣,肥頭胖耳蠻有趣的。”
“你是咋看出來的,這不就是個半人半蛇的妖魔嘛。”知秋一葉無語的說道。
秦白控制着飛劍將光芒照向妖魔的下半身:“你看,臍帶還連着呢。”
臍帶從肚臍向外延伸,另一端沒入巖壁之中,時不時還會挪動下,可見一直有養分注入。
白雲禪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蛇妖被鎮壓幾十年,恐怕已經成了山脈的一部分,所以纔會出現如此情況。”
燕赤霞點頭應道:“蛇妖化爲岩石,而子鬼依舊是血肉,這也給了它可乘之機,想要以分離的方式逃脫封印。”
“妖魔現在半個身子卡着,不能直接出手斬殺嗎?”知秋一葉看着子鬼的脖頸,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在想什麼呢,你以爲妖魔會讓你爲所欲爲嗎?”
秦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上前拍了拍子鬼的臉,手感還算不錯。
燕赤霞冷靜的說道:“不但如此,恐怕子鬼受創後會吸收蛇妖的血肉,如果蛇妖因此身死,封印便對鬼子徹底無效了。”
“這不就無解了嘛,根本找不到機會。”
“老衲我試着超度了它吧。”白雲禪師盤腿坐下。
“你說的超度應該是字面理解的超度吧?”秦白忍不住問道。
“我就在此處唸誦佛經,貫徹佛理,用以將妖魔感化。”
可還沒等他念經,子鬼本能的感受到了惡意,巨大的手臂不自覺晃了下,頓時山洞中震動了起來,頭頂落下了不少石頭。
“解鈴還須繫鈴人,首先要清楚一點,子鬼與鬼母之間可是死敵的關係。”
“你是說……”
知秋一葉眉頭一挑,隱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燕赤霞繼續說道:“想辦法在不破壞封印的情況下,讓蛇妖恢復意識,哪怕只是些許都能緩解這種情況。”
“前幾日蛇妖是生出過動靜,你們看。”秦白心念一動,指着地上說道。
其餘人一同跟了過來,只見地上有着明顯的拖拽痕跡,看來原本鬼子的身體應該露出了更多。
結果因爲秦白誤打誤撞使得蛇妖甦醒了片刻,子鬼又被拉回去了部分。
倒不是蛇妖心善,而是一旦子鬼脫困而出,便會立刻對鬼母下手,將其性命吸收殆盡。
“可惜並非人力能夠控制,蛇妖短時間內不會再次甦醒了。”燕赤霞搖頭說道。
“那倒不是……”
秦白這話一出,其餘人頓時把目光看了過來。
特別是燕赤霞和知秋一葉,他們兩人隱隱感覺這事情和對方脫不了關係。
“別誤會,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戲樓掌櫃,只是機緣巧合發現了刺激蛇妖甦醒的辦法。”
秦白訕笑着說道,要不是爲了天下蒼生,自己也不想暴露德雲社這些戲劇陰間的一面。
白雲禪師也沒有因爲蛇妖暴動時死傷僧人而感覺惱怒,他反而欣喜的說道:“只需加固封印法陣便可,勞煩幾位道長相互合作了。”
“我得好好想想……”知秋一葉撓了撓頭髮,只感覺腦袋脹痛了起來。
燕赤霞提議說道:“不管如何先出去再說,這地方畢竟不是久留之處。”
“阿彌陀佛,說的也是。”白雲禪師點頭同意了下來。
正當他們準備就此返回的時候,秦白突然走到了子鬼的面前,看着妖魔滿是尖牙利齒的嘴巴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白,難不成又有何情況?”燕赤霞見此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稍微等我一會兒就好。”秦白露出了莫名的表情,並且嘿嘿嘿的怪笑了起來。
“我警告你哦,別亂來,你不會是想拿什麼餵給這妖魔喫吧?”
知秋一葉眼皮狂跳,他立刻就回想起了當時與對方在蜘蛛妖肚子裏的情況。
這人絕對是準備搞事情,錯不了。
“放心。”
秦白閉上了眼睛,渾身真氣也跟着波動起來。
片刻後,在其餘人驚世駭俗的注視下,他突然張開了嘴巴。
只見密密麻麻的蚊蟲從中涌了出來,烏壓壓的一大片,直叫人頭皮發麻。
燕赤霞眼睛瞪得極大,兩人分別的這段時間裏,秦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雲禪師口中唸誦着佛經,以平復波瀾起伏的心情。
知秋一葉則連退幾步,他早發現了對方在肚子裏裝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但這一次實屬誇張。
蚊蟲個個都有拳頭大小,它們爭先恐後的鑽進了子鬼的口中,大概有數百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