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的實力,甚至連冥頑都會感到充滿着壓迫感。
所以,蘇澤現在自然不會無腦的衝到外面去和對方硬碰硬。
然而,對方不知道是否存在有忌憚,居然也並未進來。
它們就這樣隔着玻璃門,彼此看着對方,卻都沒有動靜。
而更爲奇怪的是,蘇澤竟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內強烈的波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春日下溫暖的日光,讓人身心舒暢。
以至於蘇澤竟覺得對方,其實並非是心懷惡意之輩。
不過妥善情況下蘇澤還是不要貿然行動,以免徒增事端。
然而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還發生着另一件事情。
一個疲憊的男子,拖着有些麻木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家。
看着已經休息的老婆孩子,他嘴角不禁瀰漫出了一抹不屑。
“他媽的,老子每天忙的累死累活的。”
“你們兩個到好,每天喫飽喝足還睡的這麼舒服。”
“草,要是沒有老子,你們倆就等着被餓死吧!”
話剛說完,對方就轉身來到廚房,並順勢打開了冰箱。
貧窮讓家庭的生活並不富裕,所以冰箱裏也沒啥存糧了。
兩根小蔥,半張烙餅還有喝剩下的半碗蛋湯。
這便是整個冰箱裏全部的存貨,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而且,在這些食物的身上還揹負着母女二人明早的早餐職務。
沒了它們,這母女兩個明早就要餓着肚子去上班上學。
不過男子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於是他把這些存糧全都端出來。
放在桌前大快朵頤,對他來說,這些東西根本填不飽他!
雖說之前他曾在下班路上的燒烤攤旁沒花錢的吃了幾串烤肉。
但那些東西,卻根本無法填滿男子早已咆哮起來的腸胃。
而且想到這,男子還不經意的突然笑了起來。
在這笑容中滿含嘲諷的滋味:“真的是有夠傻B的。”
“這種老闆啊,就算是幹一輩子,最後也得等着被餓死。”
“看到一羣人衝上來,一下子就嚇傻了,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我們吃了他一攤子的東西,他居然連錢都沒想着要。”
“不過我們之中也的確有傻子,人家不要錢,還有硬塞給人家的。”
“你把那錢給我它不香嗎?”
“幾百塊啊,夠我大喫大喝好幾天的了。”
“哎,不過也沒關係,今天白吃了一頓肉,老子心裏高興。”
“明天下班再從那過一下,看看這傻批老闆還在不在。”
“要是再,我就在找點人衝過去搶他東西喫。”
“還真別說,自己花錢買的,真沒搶來的東西喫着香。”
“哎,我這無窮無盡的貪婪啊,真的是太美妙了。”
話正說着,男子突然被烙餅給噎住了。
卡的嗓子一吼一吼的,他趕緊用手敲着自己的胸口。
還順帶着把涼的蛋湯不停往自己的嘴裏灌。
意圖藉助湯的幫助,把卡在嗓子的東西順下去。
就好像這東西緊緊的粘在他的脖子內側。
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起不到什麼好的效果。
“他媽的,這是咋回事?”
“難受死了老子了。”
“這臭婆娘做的飯就是這樣。”
“孃的,喫多了拉嗓子。”
“真他媽的,這是要害死老子不成?”
帶着這種特殊的情緒,男子火氣一瞬間頂了起來。
他從一邊抄起掃帚,毫無顧忌的衝到正在熟睡的母女旁。
看着她們睡的這麼舒適,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翻騰而起。
“他媽的,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們睡大覺。”
“喫你點飯,還把老子的嗓子弄成這樣。”
“我讓你誰,我他媽讓你睡。”
男子的行爲,在憤怒的驅使下不斷的甩動手中的掃帚。
當掃帚打在母女身上後,劇痛成功將她們兩個喚醒。
然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這位,卻早已失去了人的樣子。
當然,他還依然盯着一副人類的皮囊。
但在他的皮膚上卻充斥着不計其數的膿皰爛瘡。
而先前他口中所提到的那種難以抗拒的喉嚨卡頓。
其實是從他喉嚨內側生出的膿皰,並且現在已經爛了。
在這種特殊情況的約束下,正常人基本都會喪失行動力。
然而,憤怒卻成了他堅持到現在的動力。
他要親手把面前這兩個索命的傢伙給殺掉。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用這種眼光看待自己的妻女。
但是,他的確這麼做了。
先前捏在他手中的掃帚已經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鋒銳的切菜菜刀。
母女倆也不是坐着等死的人,察覺情況不對趕忙逃跑。
而男子就緊緊跟在身後,窮追不捨,並且還在不斷的咒罵。
對他來說,現在身體狀態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急速奔跑。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妻女抓住,然後直接砍死。
他不能好好的活在世上,那這兩個人也必須跟着他一起死。
這種封建思想一直沉浸在他腦海,直到今天才突然爆發。
不過,他還曾分出精神來考慮自己身體狀況的出現的原因。
之前他一直都身體健康,雖然每天的工作量讓他感到很疲憊。
但是身體的素質卻沒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今天唯一的變故就是他吃了那個燒烤攤上的肉。
而且,因爲烤的比較爛,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肉。
估計只有蘇澤自己才知道,那是老鼠和蝙蝠的肉。
並且也根本不是用來喫的,是拿來引魂的。
所以,誤打誤撞的吃了這些東西的肉,身體不舒服也沒辦法怪蘇澤。
而現在他居然沒想着去醫院救治,卻是要帶着妻女陪葬。
這種禍害,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空氣,真的是有些死有餘辜。
而同樣有這種想法的自然還有他身上的病魔。
於是,在病魔的摧殘下,對方右腳突然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