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這一晚蘇澤睡得特別舒服。
以至於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逐漸從睡夢中甦醒。
今天得天氣有些陰沉,窗外還下着連綿得陰雨。
不過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蘇澤對於雨天得喜愛就頗爲深厚。
甚至每當下雨得時候,他都喜歡坐在屋裏看着雨滴落下。
因爲這能讓蘇澤得心情感到平靜,情緒也能相對緩和。
不過今天,他還有更重要得事情去做:去學校報到。
對於蘇澤來說,學校其實已經算是非常陌生得地方了。
之前得那段經歷,蘇澤已經開始從事自己得事業了。
雖說事業得經營並不算完善,甚至還被他整的很落魄。
但不論如何,他這說好聽也算是響應號召得創業者。
所以,從那時開始,他與學校得關係似乎就永遠爲零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再度回到學校去上學。
“喂,莫煩啊,我現在就準備出門了。”
昨天他和莫煩談論過有關學校得事情,並且還提到了學校得宿舍。
所以,爲了讓自己等會得過程能更順利,蘇澤要先聯繫一下莫煩。
可誰知,對方聽到蘇澤得話後,首先出現得反應竟然是喫驚。
“我勒個去,大哥,你現在才準備出發啊。”
“我以爲你報道都已經弄完了,準備讓我出去接你了。”
“你可快點來吧,等會導師好像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要是來晚了,那麼你報道的事,恐怕就得明天了。”
蘇澤聽了莫煩這話,臉色卻突然從先前的緊張變成現在的釋然。
並且,在這釋然的同時,嘴角竟然還出現了一抹微笑。
“哦,是嘛!”
“那我看現在過去似乎也有點趕不及了。”
“要不這樣,我今天就先不過去了,等明天再說。”
“對了,你明天提前和導師說一下我的事情。”
“我今天剛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不過去了。”
雖說去學校多少有些興奮,但在興奮之餘更多的還是緊張。
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難免會很不自在。
蘇澤雖然在社會上打拼了一些年,但這種感覺還依舊存在。
所以,今天當他提起揹包的時候,整個人就直接愣住了。
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在出發前,給莫煩打電話的原因。
他想要得到一個契機:一個能讓他暫時不去學校的契機。
然而,似乎老天都發現了蘇澤的不自在,所以讓這個契機出現了。
但是,莫煩似乎並不願意讓蘇澤就這麼把事情給搪塞掉。
“你等會...我勸你好半天你才願意來的。”
“我告訴你,你別想就這麼把我給糊弄了。”
“你現在立刻就過來,你要不過來我就過去接你。”
“對了,今天學校的社團裏有一個好玩的。”
“你肯定會感興趣,你趕快過來,來晚了可就沒啦。”
所謂威逼利誘,要的就是能成功切中對方的內心。
昨天在忽悠蘇澤的時候,他甚至連白露都給擡出來了。
但實際效果卻僅僅只是把蘇澤騙來,卻再無其他的意義了。
說句實話,這種實際價值,還真的是有些出乎莫煩預料。
眼看着自己辛苦努力的結果要泡湯了,莫煩又怎能忍?
不過,根據現在蘇澤的反應,很顯然他所謂的好事似乎蘇澤並不感興趣。
“你所謂的好事,無非就是美女跳舞之類的東西。”
“我喜歡什麼,你不是不清楚,所以,這東西我就不參與了。”
“更何況,要是白露發現我跟你去看那個,我估計得死。”
“當然,帶我一起去看的你,恐怕也沒啥好下場。”
“年輕人,聽哥一句勸,早點回歸正途,比啥都強。”
“養好精神,打扮一下,找個女朋友,這不比那玩意實際?”
以往都是別人侃侃而談,對着蘇澤上這種滿是大道理的課!
但現在,蘇澤突然把這些話放在別人身上,那感覺真的很奇妙。
以至於蘇澤竟然還有些愛上這種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了。
“誒呀,你特麼以爲我是啥人啊!”
“我特麼莫煩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啊。”
“看美女那都只是順便,而且我是爲了藝術。”
“她們也都是爲藝術獻身懂不懂。”
“我不研究這些,怎麼創造藝術呢?”
“還有,我告訴你,今天的熱鬧可不簡單。”
“我加入的懸疑偵探社,下午要舉行通靈遊戲。”
“場地都選好了,下午所有社團的人,一起坐車過去。”
“你趕快過來,我叫他們等你一下,咱們一起走。”
“白露也在懸疑偵探社,這可是你們見面的好機會。”
“當然,如果你不在乎白露,那你大可不用來。”
“想討好白露的人,大有人在。”
“等到時候,場面氛圍一烘托,白露一害怕。”
“到時候,順手往懷裏一摟,說不定就是一段緣分。”
剛纔本來滿不在乎的蘇澤,現在情緒突然變得亢奮了不少。
“特麼的,你立刻去安排,讓那個車等着我。”
“有我在,誰都別想打我白露的主意。”
“還什麼往懷裏一摟,做夢呢?沒門!”
有時候對付別人,就要想方設法的切中他的軟肋。
雖說蘇澤之前表現的滿不在乎,可真要白露遇到危險的情況下,蘇澤還是會立刻挺身而出。
就像剛剛莫煩所作的行爲,的確是成功激起了蘇澤內心對白露的保護欲。
“好嘞,你就放心吧,保證讓他們全都等着你。”
其實,白露根本就不會去這個所謂的通靈遊戲的現場。
甚至白露都並非是懸疑偵探社的成員,不過這有關係嗎?沒關係。
現在的莫煩在掛掉蘇澤的電話後,立刻轉身給白露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蘇澤下午就要回學校了,還要跟我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