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我們其實沒有多熟,住在一起影響不好……”景雅芙還在嘗試說服他。
霍司霆卻打斷道:“我睡書房,處理工作的事,也免得擾你休息。”
景雅芙愣住,他就這麼、妥協了?
但看他也不像是在耍自己,便放下心來,笑着提醒一句:“希望霍總最近注意休息,不要因爲哪天喝醉酒,走錯了房間。”
霍司霆抿脣,心如刀絞,曾經夜夜在客廳等着自己回家的人,現在卻避他如蛇蠍。
幫她掖好被子,男人離開房間。
景雅芙伸手掏兜,發現手機不在自己這裏,剛要張嘴叫他,但又止住。
下牀小步挪去浴室,霍司霆並沒走遠,他站在門口把浴室的嘩嘩水聲聽得很清楚,心裏的躁動更是難耐,禁慾這麼久,妻子就在裏面,卻無法親熱。
這無異於是一種折磨。
劉姨刷完碗筷,出來就見少爺坐在沙發上抽着煙,茶几的菸灰缸裏已經擺了不少菸頭,不由關切說道:“少爺,房間我都收拾好了,這煙還是少抽吧,你的身體也需要好好養養啊,以後的日子還長,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煙霧繚繞,將男人大半容顏籠罩,男人晦暗不明的聲音從煙霧裏傳出,帶着尼古丁薰染的沙啞,“劉姨,不是我折磨自己,她離開的這五年,我每天都必須依靠藥物才能睡下,有時候還會被噩夢驚醒,我害怕再一次失去她,只有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呼吸,我才能安心。”
霍司霆笑着沒解釋,他安撫了幾句便支走了劉姨。
而他依依不捨的看了眼那臥室裏亮起的昏黃色浴燈,轉身邁向了隔壁的書房。
書房的裝修和臥室都差不多,只不過多了個辦公桌和一面書牆。
坐在辦公桌前,手指敲擊鍵盤時,他才感覺到做飯被燙傷的痛,拿藥箱一邊上藥時,他一邊想到景雅芙就睡在隔壁,心裏的那塊空缺漸漸被填滿。
只有她在,這個地方纔算得上是個家。
如果景凌也在的話,那就是一家人的圓滿了。
這五年,只要做噩夢,一定是景雅芙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仇恨的瞪着自己,她像是站在煉獄裏一樣的地方,腳下滿是人的手揮動,每逢這時,霍司霆便會心痛的醒來。
但他又無比渴望再夢到她。
此時電腦上的監控畫面發生了變化,臥室的浴室門被人從裏面打開,女人圍着浴巾走出,墨黑的長髮還滴答着水珠,白嫩緊緻的皮膚完全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霍司霆心動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
這是隻有她才能帶給他的震撼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