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垂的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雅芙上下打量着他這副樣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憐的地方，張啓做的那些事情，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果之前不是因爲他的兒子聰明，還有霍司霆的不懈努力，恐怕她真的再也見不到凌凌了。
“爲什麼要對我的兒子動手，你背後到底還有什麼人？”景雅芙語氣冰冷，她很想問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了。
她必須給張啓緩衝的時間，再加上秦莫林還在這裏，她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張啓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實情。
景雅芙冷冷的揚了揚嘴角，知道他不會輕易開口，不過她可是知道他的軟肋。
“你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九兒跑得再遠，也跑不出海市，你說我如果將她找出來，她會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你找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以保護她，也不值得信賴，張啓，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但九兒能不能活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相信，知道九兒有危險，他還能無動於衷。
景雅芙話音剛落，張啓猛地擡起頭來，雙眼猩紅，惡狠狠的看着她：“你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
秦莫林微微眯了眯眼，他們也在尋找九兒的下落，但張啓打死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
景雅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們綁架了我的兒子，甚至讓他受傷了，爲什麼不敢傷九兒？張啓你以爲楚晚寧是個什麼角色，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可能還會護着你的九兒。我也不怕告訴你，楚晚寧現在被關在監獄，而且我聽說她好像還瘋了，當時監獄裏忽然發生了火災，火勢很大，就像五年前景雅芙出車禍的那場爆炸的大火一樣，嘖嘖嘖，是不是很有趣？”
張啓忽然瞪大了眼睛，面色變得蒼白，彷彿見了鬼一樣看着她。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爲什麼看着她的目光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熟悉到讓他害怕。
明明只是和那個女人長得相似的臉，氣質性格明明截然相反，卻讓他不寒而慄。
他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被旁邊的兩個保鏢緊緊的抓着。
景雅芙微微擡了擡眼，神情越來越冷：“張啓，五年前那場車禍中的惡鬼回來了，她來找你報仇了，這五年你真的過得安穩嗎？午夜夢迴你就不擔心有一個冤魂會回來找你索命嗎？”
張啓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臉上毫無血色。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做了這一切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你說……九兒那麼柔弱的女孩子，如果把她放在五年前的那場意外裏，她還能不能活着走出來？你肯定沒有感受過吧，看着自己的皮膚在大火裏一點一點變得捲曲，看着自己的眼角膜被手術鉗硬生生拽出來，很痛，很涼，可是又沒有辦法的恐慌，我忽然有些期待九兒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