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隋唐小紈絝 >第二十七章 苦讀聖賢書
    壽宴繼續進行中,並沒有因爲短暫的不快,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大興城內,幾乎所有的廚師,都雲集在朱雀大街。

    百餘桌宴席上,佈滿了美酒和佳餚。

    錦瑟專門安排了大興城第一面點師傅,拉了一條几十米長的麪條,圍繞着酒席之間如盤龍一般,最後伸展到楊聰的面前。

    “官人,請喫長壽麪!”錦瑟親自爲楊聰餵食。

    不瘋狂,不成魔,不瘋魔,不成活。

    楊聰在敗家與奢靡中如癡如醉......

    “報~~~大興采薇書院爲楊公子送上賀禮畫卷一副!”王伯當嘹亮的嗓音傳了過來。

    楊聰正在強行灌錦瑟喝酒,玩的不亦樂乎,無暇顧及其他,隨口應付着,“請入座吧!好生伺候!”

    高盛忽然插了一嘴,“久聞采薇書院才子奇多,楊聰爲何不打開畫卷,讓大家一覽名作,免得日後遺憾!”

    在場衆人,也都紛紛表示有了興趣。

    楊聰大手一揮,“開!”

    四位穿着灰白長袍的書生,一人持畫卷一角,將整副畫卷展開。

    這是一副長三米,寬兩米有餘的巨大山水畫。

    畫中,有山,有河,有一輪圓月,有船,船上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孤獨的彈奏着古琴,栩栩如生。

    在座衆看客一致叫好。

    高盛眼疾手快,指着畫卷的右上角喊道:“看,這裏還有一首提詩!”

    衆人看了提詩後,情緒逐漸冷靜下來。

    詩名爲,朧月。

    朧月無端五十弦,一旋一柱思華年。

    蠟燭成灰淚始幹,只是當時已惘然。

    海天一色纖塵無,巖上無心雲相逐。

    佳人才唱翠柳低,茶香延客苦相依。

    高盛驚得合不攏嘴,“楊聰,這不是你爲錦瑟茗茶提的詩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幅畫卷上?”

    高盛伸手指向不遠處錦瑟茗茶的大招牌,“本公子仔細看了,除了開頭兩個字,錦瑟被換成了朧月,其他都一模一樣!誰如此大膽,敢抄聰少的詩!”

    “行了,高盛,別演戲了,你沒有天賦!”楊聰雲淡風輕,淡淡一笑,“這首詩落款的,這個‘王黑犬’你在現場吧?”

    “別躲了,人如其名,不就是想咬我嗎?出來吧!”

    楊聰一頓挑釁後,一位面容英俊的書生從人羣中緩緩走出。

    “在下王默,拜見楊公子!”

    ......

    “你們這些窮酸書生,好好研究學問不香嗎?整日就研究怎麼咬人!”楊聰眼神凌厲如鋒,王默竟然有一絲遲疑。

    蜀王站出來拍了拍書生的肩膀,將其往前推了一步,“小書生,莫怕,楊公子又不能吃了你!“

    “這首詩,分明是楊公子所作,爲何你要寫上自己的名字?”蜀王虛情假意,話中有話。

    王默行了一個躬身禮,“稟告蜀王,小生今日來此壽宴,就是想讓各位大人爲我主持公道!實不相瞞,這首詩是我上個月在采薇書院所作!”

    “詩中所寫的‘朧月’正是望月樓的頭牌之一,朧月姑娘,小生仰慕已久,便寫了這首朧月。”

    楊聰淡然一笑,“你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你去望月樓,然後碰巧丟了詩稿,又碰巧被我拾去!”

    “王黑犬,本公子奉勸你一句,做人腳踏實地,不要給別人做狗,更不要給女人做舔狗,一舔毀所有!”

    楊聰話音剛落,後方又出現了六位書生,“我們都能證明這首詩是王默所作,請蜀王、高公子爲我們做主!士可殺不可辱!”

    蜀王數着自己的手指頭,“這錦瑟茗茶的招牌才換了半月有餘,照這時間推測,正符合王默丟詩的時間,難道真的有貓膩?”

    高盛終於迎來了氣勢,“天子陛下愛才若渴,提倡教育,嚴禁虛假做學,尤其是抄襲,更是被大隋上下禮儀之仕所不恥!”

    高盛在赤裸裸的指桑罵槐,並且不停地注意着郡主伍允兒的反應。

    伍允兒心中糾結萬分,這敗家子雖然放蕩不羈,從沒有做過好事,但是也沒有做過虧心事,但是證據又是如此確鑿,郡主忍不住情緒,放聲大喊:“大螞蟥,你快點證明自己啊!”

    楊聰泯了一口茶,放聲大笑,“哈哈哈,本公子抄了多少人!費了多少心血!才合成這首詩!”

    “看吧,楊聰自己都承認是抄襲了!”蜀王楊秀已經興奮難耐!

    大理寺卿趙綽嘆了一口粗氣,“哎,賢侄,你怎麼又輕易認了罪!”

    楊聰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道:“抄又怎麼樣?反正絕對不是抄你們的!”

    “我楊玄感,雖然是個混蛋,卻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混蛋,不比你們這些文人書生,讀着聖賢書,幹着齷齪事!”

    伍允兒瞪着一雙大眼,呆呆的望着楊聰,對,就是光明磊落,這是楊聰不同於其他‘貴公子’的氣質!

    伍允兒心中默默地說着那四個字,“我相信你!”

    高盛此刻已經得意忘形,“本公子只是聽說,曾經有書生抄襲別人著作,東窗事發後被取消舉孝廉資格,從此不能入仕!”

    師爺吳累虎視眈眈,添油加醋,“楊聰這敗家子作惡多端本身也無法入仕,只要對王默承認個錯誤,將那個茶店的牌匾給卸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蜀王楊秀緊跟着插了一嘴,“太子一直想入股你的茗茶生意,若有大哥扶持,錦瑟名茶也不至於被砸了招牌,楊兄弟可要想好啊,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書生!”

    “呵呵~”楊聰瞅了瞅吳累,然後又瞅了瞅王默,皮笑肉不笑道,“自從認識了你們之後,我才知道垃圾要分類!”

    吳累氣的全身發抖,兩撇小鬍子已然快飄起來,“楊聰,不要瞧不起書生,你早晚會死在你的傲慢之下!”

    “既然你把天聊死了,那就很尷尬了!”楊聰大步流星,邁向畫卷旁,“多好的一幅畫,多好的一首詩,自己毀了自己的‘生日禮物’,還真有點捨不得!”

    只見楊聰大手一揮,仰天長喝:“筆來!”

    炊餅郎張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爲楊聰遞上筆墨紙硯。

    楊聰提筆用力沾墨,便在詩中從上到下,畫了四個大大的圈。

    朧月無端五十‘弦’,一旋一柱思華年。

    蠟燭成灰淚始‘幹’,只是當時已惘然。

    海天一色纖塵‘無’,巖上無心雲相逐。

    佳人才唱翠柳‘低’,茶香延客苦相依。

    整首詩的關注點,瞬間變成了,‘弦、幹、無、低’四個字。

    衆人驚歎,神特麼的,玄感無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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