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開心就好!”楊聰拍了拍程咬金的大肚子,“咬金,你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也是粗中有細!所以我給你安排一個特別牛鼻的崗位!”
“你常年販黑鹽,練就了一手絕頂的反刑偵嗅覺,這就很難得!”楊聰露出一股子邪笑,“以後你就負責這朱雀大街的治安,做朱雀大街的保護神!”
“放心吧,這朱雀大街的安保,交給老程了!還有,老程販黑鹽,一方面想喫飽,一方面也是因爲鹽鋪要價太高了,鄉親們根本就喫不起,老程的鹽是黑的,心不是黑的!”程咬金拍拍胸脯像是在打保票。
“老程就是打心裏佩服楊老闆,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多產業,因爲鹽貴,老程從小就想做個鹽老闆,就是爲了讓鄉親們喫上賤鹽!”
程咬金的目光清澈如水,楊聰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嗯,咬金,以後還有機會,不過你要記住,凡事都要從基層做起,你想當鹽老闆,就應該從鹽鋪打雜開始做起!”
“楊老闆,我懂了!”程咬金咧着小嘴格格的笑,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
楊聰重新坐回太師椅,“徐世績,王八湯,把你們這幾天跟蹤的,能夠從各大鹽鋪正常取鹽的商家報給我!”
“諾!”徐世績遞上一本材料,楊聰仔細觀察後,重重的將材料摔在桌案上。
“哼,這十七家酒家、商家只認爲討好太子和三王就會得到長久發展,殊不知惹了我楊聰,後果更甚!”
“徐世績,放出風去,明天中午,本公子要組建一個大興美食協會,邀請這十七家酒店之外的所有餐飲商戶,地點就在朱雀大街!”
“諾!”徐世績果斷領命,但是心有餘悸道,“聰哥,不需要釋放點魚餌嗎?”
楊聰手持摺扇,打斷了徐世績的疑惑。
“多日,灞下後山的野山椒培育如何?夠不夠長期供應?”對於楊聰,辣味醬汁就是最大的殺手鐗。
張晶晶行禮道:“楊大哥,沒問題,整座後山都培育好了,馬上就要移植新山頭,二十個保長排班帶隊監督,請楊大哥放心!”
“嗯!”楊聰點點頭,表示滿意,並且繼續回答徐世績,“世績,我給你安排魚餌,凡是加入我美食協會,就能獲得萬達商會有償提供的辣味醬汁!”
徐世績雙手抱拳,“聰哥,功於心計,實在可怕,一旦作爲敵人簡直就是折磨!”
楊聰撫扇豪邁大笑,“折磨的目的也是爲了讓她們懂得取汁有道!”
徐世績的臉爆紅......
張晶晶整理了一下衣襟,“好了大家,楊大哥,塵埃落定,我也要回灞下了!”
炊餅郎張亮跟傻子一般,囑咐着張晶晶,“妹妹,現在走,快馬天黑前能到的,注意安全!”
“嗯,村裏還很多事等着我,不能在大興久留。”張晶晶說的也是實話,現在灞下全村都認可她,就是個未冊封的村正罷了。
張晶晶眼神在楊聰身上停留了數秒,然後輕輕擺手,轉身離開。
楊聰心道,多日,心裏還是有負擔,打算用工作來壓死自己。
張晶晶淡淡一笑,頭都不帶回的,“楊大哥,你這邀請很沒誠意,再說我已經完成了你的命令,也該老老實實待在灞下繼續服從你的命令了,走啦~~~”
無人發覺,張晶晶是流着淚,上的馬......
張晶晶離開後,楊聰鬆了一口氣,“解散了,別耽誤正事!”
衆人高呼,“諾!”
楊聰回到二樓廳堂,紅拂女和阿布正在樓梯口注視着發生的一切。
紅拂女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於色,“老弟啊,我看那個什麼日的姑娘,對你的眼神有點不捨,你們在灞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布擦着倭刀,眨巴着眼睛,“紅姐,我可以作證,這次他們真沒什麼。”
紅拂女的嘴角強行一絲上翹,瞬間撲向阿布,“那你們兩個呢?”
“更沒有!”阿布一個經典忍者式後躍,並且隨手拔出倭刀防禦。
紅拂女的紅絲鞭已經抽了過來,二人纏鬥在一起。
紅拂女步步緊逼,“嘿,我就要打的你承認!”
阿布邊揮刀邊笑着反駁道:“沒有就是沒有,死也不承認!”
“兩個神經病!”楊聰流下一滴冷汗,推開門,回到雪姬的懷抱。
......
翌日上午,楊聰還在牀上享受着日光浴,忽然傳來一陣帕裏啪啦的敲門聲。
“聰哥,聰哥,不好了,咬金被抓了!”敲門之人是趙奔。
楊聰被喊得一頭露水,“什麼?不是昨天才被官府放了嗎?”
“啊這!是金吾衛常參軍帶來的消息,說咬金今天一早發瘋了般,衝去四海商鹽,一頓搗亂,說是楊大哥指使的,現在被金吾衛綁在四海商鹽門口!”
楊聰迅速穿上衣服,邊跑邊噴,“幸虧有常參軍,這個死胖子,特麼的搞毛啊!”
楊聰絕對不會放棄一個兄弟,匆匆趕往白虎大街,“這個死胖子看起來像個市井無賴,其實內心單純無比,肯定有原因,先救出來!”
楊聰等人趕至四海商鹽門口,程咬金被五花大綁,就像是一個糉子,攤在地上。
程咬金看到楊聰來了,淚眼汪汪的哀嚎着,“聰哥,救我,勒死我了!”
楊聰上去就踹了他兩腳,“朱雀大街那麼多美女商販,你不去撒潑,你跑到外面來撒野?”
程咬金躺在地上灰頭土臉的,“聰哥,你說我想當鹽老闆,就要先來鹽鋪打砸,我砸了,接下來怎麼辦?”
楊聰差一點沒笑出眼淚,向在場各位作了個揖,“大家也看到了,我這胖兄弟心智有點太單純,楊某管教不周,對不住了,給各位賠個不是,該賠多少銀子,楊某定當承擔!”
四海商鹽店內走出一個精壯男子,長相像極了郭通,卻比郭通年輕了少許,“楊聰,你想的可真美,現在可是限鹽時期,你下人毀了這麼多鹽,你必須賠老子三倍的現鹽!”
“哦?”楊聰在人羣中拉開酒色財氣扇,目光如鋒,“不要教我楊聰做事,你只是在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