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社恐的我無所不能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

    41

    對玩家而言,這一夜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她中途醒了一次,看見穩定回覆的血條和咒力條很滿意。

    於是又睡了禪院甚爾下半夜。

    只是早上醒來的那一刻,千澄突然開啓記仇模式,想起了第一次快進模式後禪院甚爾的糟糕睡相。

    她現在還記得他當時佔了大半個牀和被子的仇呢。

    哼哼。

    小富婆睜開了眼,巡查領地一樣看向身側。

    男人氣息平穩,安靜地闔着眼,與往日睜眼時或慵懶或閒散或邪氣的模樣截然不同,是那種會讓人驚歎“禪院甚爾睡着竟然是這樣”的睡顏!他和快進後那副霸佔牀的模樣截然不同,側睡着,修長的手腳微蜷,是一種安心地將她護在懷裏的姿勢。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千澄想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過去和媽媽一起睡覺時,她也是這麼抱着自己的。

    所以。

    他和惠平時就是這麼睡的吧……?

    想了想甚爾守着小小惠睡覺的樣子,千澄又帶上了對寡夫爸爸的美好濾鏡。

    她突然想側過身,想就這樣在對方溫熱的氣息裏再睡上一覺。

    想和媽媽睡覺。

    想將臉頰貼在媽媽的胸口。

    想將腿纏在媽媽身上。

    嗚嗚嗚。

    成爲小大人後就不好意思再纏着社畜媽媽的千澄想。

    說起來,如果同時進行【睡覺】、【埋胸】、和【擁抱】的事件,回覆速率和屬性值提高的幅度會不會變成三倍呢?

    千澄覺得可行。

    原本該是這樣的。

    直到她在動作前打開了對狂犬的好感度界面,看見了好感度70後跟着的心音「你是我的」。

    ?

    當千澄打出問號的時候,她不是有問題,而是覺得他有問題。

    小貓咪不爽.jpg

    怎麼看都應該反過來——

    甚爾是她的。

    是她的下屬,是她的僱傭對象,是她的充電樁!

    ——纔對啦。

    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隱藏值是怎麼回事啦?

    貓咪困惑。

    如果甚爾是因爲目睹她原地暴斃才飆升隱藏值併產生「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去了」的想法的話,那麼……在千澄死遁之後,他絕對會再一次失去她的呀。

    她回憶起昨夜男人暗色翻涌的眼眸和晦澀不明的表情,本能地感到不妙。

    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的某個周目,看見剛屠村完的夏油傑朝她溫柔微笑時一樣。儘管兩個人性格不同,所做出的事也絕不會一樣。

    但是……

    貓咪震悚。

    不會吧?

    不妙啊。

    但千澄重開周目的初心沒有變化,死遁的計劃也不會更改。

    看來這周目的結局一定要好好謀劃,儘量不被甚爾察覺——就算是察覺到了,也絕不能讓他阻礙自己的計劃!

    千澄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

    如此一來,她就沒有了繼續睡覺的心情。

    她解開纏繞在甚爾手指上的頭髮,從牀上坐起,理了理髮皺的衣物。在昨天那種情況下,禪院甚爾還沒有體貼到要爲她購置新的衣物……誒?

    千澄看到了擺放在牀頭的嶄新衣物,是小首領一貫的穿衣風格。

    還真是讓人意外。

    好感1!

    玩家準備趁甚爾睡覺一鍵換裝。

    非全息遊戲只要在揹包裏右鍵裝備就可以一鍵換裝,而全息遊戲爲了身臨其境感多出了脫衣服的步驟。

    當然啦,除了像是泡溫泉、游泳那樣的特殊場合,裏面的內衣都是不用脫的!

    千澄解開鈕釦,襯衣將要從肩頭滑落時,她突然察覺到身後男人的甦醒和隨之而來的視線。

    這是野獸對曾失去之物的端詳和凝視,他屏住呼吸,既要將她框在視野中一寸寸丈量她的存在,也怕呼吸聲驚擾了幻境。

    視線的存在感很強,卻不至於讓人討厭。

    所以千澄只是頓了頓,任由對方打量,滿足下屬的安全感。

    白色的襯衣褪下後,是女性光滑柔美的後肩,她的身體像是一具精美的藝術品,在日照下展現出羊脂玉般瓷白的光澤。

    但禪院甚爾注視的,卻不是她的身體。

    而是她動作間髮絲晃盪,而在右後肩處若隱若現的猙獰傷痕。

    他一向知道小富婆身體的癒合能力很強,不管是多嚴重的傷勢只要休整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像是甚爾昨天才留下的牙印今天就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

    當然,這或許也與她體內特級過咒怨靈的反轉術式有關。

    禪院甚爾覺得她得以復活或許就和反轉術式有關。

    無論什麼樣的傷痕都不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所以,這個後肩的傷痕的存在纔會格外令人在意。

    千澄慢條斯理地穿上新的襯衣,將頭髮撩到一邊,露出纖長白皙的後頸,同時也將那份景色悉數罩住。

    男人窸窸窣窣地從身後湊上來,他溫熱的身體貼近後背,透過薄薄的春衫傳來難以忽視的熱度。

    禪院甚爾隔着衣服摩挲着她後肩上的傷痕:“這裏,是什麼?”

    女性思考了一會兒。

    禪院甚爾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覺得她的狀態比起回憶,更像是在一場電影中搜索出現的片段,語氣也顯得輕描淡寫。

    “小時候,和夏油第一次遇見咒靈時受的傷。”

    千澄還記得那是遊戲裏的第一場戰鬥,她招惹的咒靈卻害的小夥伴夏油傑差點喪命,所以她極限操作活下來後還很丟臉地抱着人家哭。

    這道傷疤就是在那時候爲了保護虛弱的夏油傑被咒靈貫穿的,因爲這個右後肩的商儲,夏油傑還養成了站在千澄右側保護她的習慣。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

    他突然想起千澄曾關注過的他嘴角的傷痕,他當時不記得是怎麼弄傷的,但現在想起來是被丟入咒靈堆裏後造成的。

    甚爾同樣不在意這段過去,但兩件事情中的共同點讓甚爾感到心情愉悅。

    千澄又說:

    “那時候妹妹還不會對我使用反轉術式,再加上是看不見的地方,所以這個傷痕就一直留了下來。”

    看不見的地方嗎?

    所以,這是隻有甚爾才知道的景色。

    夏油傑?敗犬沒資格出現在賽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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