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段學文，李勝勇就冷嘲熱諷起來，“段老師今天怎麼就一個人來？顧雲念呢？你不是替她報了名嗎？怎麼，知道要丟臉臨場縮頭不來了？不過不來也好，否則真是丟臉丟到外校面前了。”
段學文：……
段學文身後五步的顧雲念：……
這麼大個人站在眼前都沒看見，這是眼瞎呢？還是眼瞎呢？還是眼瞎？
顧雲念笑眯眯地走上前，一臉萌噠噠地仰起頭，“老師，你找我？”
李勝勇愣了一下，“你是誰？”
“李老師，你剛纔不是還在找我嗎？”顧雲念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反而更加燦爛。
李勝勇卻驚愕地瞪大眼，“你是顧雲念？不不……顧雲念不是這個樣子？”印象中的顧雲念，陰沉、枯瘦、一頭凌亂的枯發擋住大半張臉，怎麼都想不起她的臉長什麼樣。
顧雲念冷笑，不過一週多沒見，又不是整容換了張臉。她在一班呆了快兩年，都明說了她的身份李勝勇竟然都認不出來。
站在李勝勇身後一班的學生拉了拉他，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師，她就是顧雲念！”
李勝勇這纔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沉下臉說道：“不學無術就算了，還穿得花枝招展得，真是丟臉都丟到校外了。”
顧雲念一臉黑線，她這一身要是算得上花枝招展，那他身後一班的女生又算什麼。
李勝勇從一開始跟段學文說話就沒壓低過聲音，早就引起衆人的注意。
在這等着的，不僅是二中的，還有江城其他中學的學生和老師。
“不會呀！我覺得她的衣服挺好看的！”
“好想去問她衣服在哪兒買的？”
“那老師眼瞎了吧……”
“鑑定結束，確實眼瞎？”
“眼瞎+1”
“眼瞎+……”
衆多未經壓制的聲音紛至沓來，李勝勇氣得臉色漲紅，怒視着嘲諷他的學生。
可惜，人家不是他們的學校的，他的憤怒人家根本不怕，紛紛往各自的帶隊老師身後一躲。
各個學校的帶隊老師擔心學生的情緒影響考試，如保護小雞的母雞，反應一致地怒視回來。
李勝勇只能憋屈收回視線，剛想把所有的怒氣都撒顧雲念身上，可是段學文往她身前一站，把人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衆目睽睽之下，李勝勇只能偃旗息鼓，真要和段學文吵起來那纔是真的要鬧笑話了，讓愛面子的李勝勇怎麼受得了。
等了將近一刻鐘，到了進考場的時間。
顧雲念感到教室裏兩個監考老師的注意，大多都落在她的身上。
顧雲念坦然地拿出准考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的位置靠後，在臨窗邊。
明明是角落了，她卻感到兩個監考老師老在她身邊轉悠。
顧雲念皺皺眉，本打算中規中矩地呆到考試結束的想法轉變，答題的速度陡然加快。
正好站在顧雲念身後盯着她的老師就看她像是在胡亂填寫一樣，草稿紙都沒用一下，刷刷刷地就在試卷上填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