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顧雲唸的不解，雲水謠摸摸她的頭，目光有些深遠，“那時只是想着她是你爸爸的母親。還是念念你讓我想明白了，你爸爸當年說過的話。對顧家，他們若是安分，就敷衍一下，若是胡攪蠻纏，也不用給面子。”
顧雲念震驚了，是要對顧老婆子多失望，她父親，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出雲水謠的傷感，顧雲念連忙轉移話題。
“若是顧勇以他的職位作爲威脅呢？只要他告訴趙先菊，若是顧婉婉犯罪，他作爲監護人肯定受牽連，到時候她們兩都要坐牢。不如趙先菊一力承擔，顧勇官職還在，就能安排趙先菊減刑，儘快出來。”
左右都要坐牢，以趙先菊的自私，自然會衡量利弊。
“錄音和視頻並不能完全證明顧婉婉參與其中，最多隻是個知情不報。顧婉婉在視頻中，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看起來就像是顧老婆子逼着她說的，她完全可以不承認。”
雲水謠驚愕道：“我還以爲顧婉婉只是有些小心思，沒想到城府那麼深，那時就在算計了。”
顧雲念點點頭，玩味一笑，“實際上若不是趙先菊，顧婉婉根本不會露出絲毫與人販子有關的心思，不會讓人抓到絲毫把柄。”
顧婉婉也沒想到自己早已預料到她和顧老婆子會找上門，做好了錄像和錄音的準備。
對於顧婉婉這次逃過坐牢，顧雲念並沒太失望。
顧婉婉也剛滿十六不久，就算坐牢，也坐不了多久就能，不如就留顧婉婉在外面看她怎麼作死。
聽雲水謠這麼一說，顧雲念就猜到顧勇找到店裏去了。
突然，她想到藥堂，臉色微變了一下，“顧勇會不會找到師父那去。”
她不怕顧勇對藥老做什麼，他不敢。她只擔心顧勇會去查藥老的身份，藥老隱居在江城，顧勇要查，說不定能查出什麼。
“不行，我得給師父打個電話。”
顧雲念立刻摸出手機，慕司宸看了，也拿出手機，默默地去了陽臺。
電話裏，藥老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沒關係，你師父我在江城呆了好幾年，早就呆膩了。正準備這個寒假就帶你去見幾個老朋友，讓他們看看我的關門弟子有多麼出色。現在讓人知道，也不過只是早了幾個月。”
顧雲念一怔，隨即滿是感動地叫道：“師父！”
她如何不知，藥老這是在爲她鋪路。
理論知識，她背的夠多了，藥老這是在找機會讓她實踐。
“好了！別撒嬌了！你好好準備，這個寒假，我帶你去實習，到時候可別丟我的面子。”
“師父，我纔不會！”顧雲念哼哼着說道。
掛了電話，慕司宸也從陽臺進來。
雲水謠去做飯了，未免讓顧勇堵上門，說好雲水謠就在慕司宸的公寓借住兩天，等顧勇去藥堂找過人了，她和顧雲念回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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