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去吧！”顧雲念說道，轉身出去。
等慕司宸進了浴桶，顧雲念才和以前一樣，進來守在慕司宸的身邊。
慕司宸臉上的平靜隨着時間過去而打破，等到他痛苦得受不住時她才動手。
不過這次藥浴給顧雲唸的感覺，慕司宸輕鬆了許多。
至少在他最痛苦時爲他按摩舒緩，感到他的肌肉並不是那麼緊繃。
藥浴結束，顧雲念出去等慕司宸。
看着慕司宸只裹着浴巾出來，顧雲念一愣，才問道：“感覺怎麼樣？”
慕司宸只默默地轉過身，背對着她，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在他傷痕累累的背上佔據了大半，泛着一層盈盈的金光，似隨時都能從慕司宸的身上飛躍而出。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過慕司宸的背上什麼都沒有，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慕司宸自己去紋了身。
過了幾分鐘，金龍逐漸淡去，消失在他背上，顧雲念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準備穿上浴袍時，纔在鏡中發現背後的龍影。”
慕司宸木然地說道，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對待，這一切太顛覆了他的認知，太過於玄幻。
顧雲念想了想，上前在他背上戳了戳，“去趴着，我給你檢查一下！”
慕司宸在牀邊趴着，顧雲念盯着他的背研究了一會兒，除了他以前的疤痕淡了不少，再看不出絲毫金龍的痕跡。
再探脈搏，跳動比常人有力，頻率也更遲緩，這是習武之人正常的表現，只是慕司宸比一般的武者更厲害。
慕司宸翻身坐起來，抓住顧雲念搗亂的手，仔細思索着。
“按你說藥浴是一次比一次痛苦，每次藥浴剛結束的時候，因痛苦得太過，會全身虛脫一會兒。可這次藥浴，反而比上次還輕鬆，還多了一股暖流在身體裏匯聚流轉，最後再在腹部消失。”
顧雲念驚愕地張大了嘴，慕司宸這是提前煉出內力了？
可是她剛纔查看了他的脈搏，又不像呀。
顧雲念有些心癢地想要透視一下慕司宸的身體，只存在於中醫學中，西醫找不到的經脈和穴位她都能看見，內力應該也一樣吧。
只是她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醫者眼中無男女，其他人她還可以當做病人無視，對慕司宸她卻做不到心如止水。
“你怎麼了？”慕司宸看着顧雲念臉上泛起了一陣緋色，莫名地問道。
擡手放在她額頭，神色一凝，“怎麼這麼燙，是發燒了嗎？”
“沒有，只是浴室有些熱，風吹一會兒就好了！”顧雲念呵呵地乾笑着，別開頭用手用力扇着風。
要讓慕司宸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她以後對他要如何面對。
慕司宸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顧雲念有些躲閃的眼神，驀然壞壞一笑。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