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猜測道：“那千竹姐去江城起任職豈不是……”
“你猜的沒錯，季千竹去江城是爲了維護季家的人脈，也是爲了歷練。季家走這條路的後輩，除了季遠航，都在江城任過職。就算只是沾邊的心理醫生季千竹，也不例外。”慕司宸說道。
顧雲念接着往後看，季遠航五歲的時候，隨季老爺子調職回京城，進入幼兒園。
除了性格有些內向，沒有其他異樣。
一直到十五歲，季遠航的性格突然有了些變化，這其中的原因卻沒有寫。
顧雲念問道：“這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查不到嗎？”
慕司宸在資料上指了指，“這段資料被人修改過，有些消息被人抹掉了，時間太久遠，要查出來需要時間，還不一定能查得到。”
“是季遠航自己掩飾的？”顧雲念疑惑道，“他那時就有這個能力了嗎？”
“這一點我也是才注意到，現在還在查，不確定他是否動用了季家的勢力。”
之前查過一次季遠航，卻沒查這麼細，沒有發現這麼多的問題。
季遠航進入高中後很是低調，比起之前存在感更低了，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十八歲，季遠航高考後，沒有依照季家一貫的傳統考警校，而是選擇了入伍。
因爲季家的後輩從小就開始訓練，季遠航一進去三個月後就進入了特殊隊伍。
之後具體做了什麼，資料上就沒寫了，除了三年後作爲敵對方，跟顧野一起參加過一次演習，兩人之間就並沒有其他交集。
顧雲念實在是看不出季遠航和顧野會有什麼恩怨。
除了顧野同是在十六年前犧牲，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聯繫。
季遠航轉職回京城，就算四處調動，也沒去過江城。
她跟季遠航第一次交集，也是在季家，之前從沒遇到過。
也就說不上會結怨，非要置她於死地。
顧雲念突然指着一條最近的信息，“九月的時候，季遠航離開了京城幾天，知道是去哪裏了嗎？”
“還在查，季遠航離京後就突然失去了行跡。”慕司宸說道。
顧雲念把資料放到茶几上，拖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說道：“我覺得事情的關鍵，就在季遠航十五歲那年發生了什麼，十六年前他突然轉業，以及今年九月份的時候，季遠航去了哪裏。弄清這三個問題，大概就知道季遠航，想要殺我的原因了。”
慕司宸摸摸顧雲唸的腦袋，“別急，這些我正在查，只是需要時間。”
“季遠航的十五歲，要不要我去雲奶奶那裏套套話？”顧雲念歪着頭問道。
“不用，小心打草驚蛇。”慕司宸說道，“年前這段時間正忙，估計季遠航也沒時間找你麻煩。”
期末考試前一天，顧雲念去給孤狼治療。
治療結束，孤狼問道：“你過年要回家嗎？”
“回又如何？不回又如何？”顧雲念垂眸，懶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