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這個滿滿的書架，低呼道：“師父，這個書架上的書，都是？”
藥老微微頷首，臉色沉沉地說道：“這個書架上面的書，都是歷任先祖留下來的。除了爲了消滅瘟疫的各種實驗，還是對毒和對蠱的研究。”
顧雲念震驚，喃喃地道：“難道，這些都是經過試驗的？”
藥門也會用活人做實驗嗎？
藥老安撫地摸摸顧雲唸的頭，放緩語氣解釋道：“放心吧，我們先祖試驗的人，要麼是已經身染，暫無救治之法，只能寄希望於祖上，自願配合。要麼就是罪大惡極之人或者死囚，都是經過調查確認了罪行的。
配合研究，如果能夠活下來，就可以留在藥門山腳的村落，過長普通農耕的日子。如果不能，那隻能認命。”
顧雲念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惡人，能夠配合研製出救人之法，積累功德，給予一次改過的機會也未嘗不可。
藥老看着顧雲唸的反應，笑了。
“因此，藥門對每一任門主，選取的條件都極爲苛刻，幾次差點斷掉。對每一任門主，要求心有正義、存有善心，但更重要的是，要果斷狠絕。這些書，只有每一任門主纔有資格知道。”
“師父！你這是……”顧雲念驚訝的看着藥老，呼吸一滯。
藥老微笑着，眼中滿是滿意，“沒錯，你就是我指定的下一任門主。不僅是傳承我的衣鉢，還要肩負藥門的傳承。”
藥老搖搖頭，“不說你師兄他們的醫術不如你，關鍵的是一點，沒有你的果斷狠絕。”
說着，藥老嚴肅起來，“你幾個師兄是生在和平年代，未經過戰亂，也不像先祖曾歷經江湖，見過血雨腥風。這些東西，他們護不住。”
看着這一書架的書，藥老的語氣變得有些哀傷，“原本，這些書我打算在我去世之時，帶着一起離開，沒想到晚年我還能收你爲徒，除了傳承我的衣鉢，還有藥門也跟着一起傳承下去。我終於不用愧對先祖。”
感到藥老情緒的低落，顧雲念轉開話題，“師父，先祖既然有研究過蠱毒，爲什麼當初葉澤和他母親中的蠱，您沒看出來呀？”
她是真的好奇。
說來蠱術也失傳了不少，葉澤和他母親所中的蠱在現在來說雖然厲害，可在以前，也只是稍微厲害一點的蠱。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這一書架的書，並不要求每一任門主都必須要看。所以歷任門主，有的接人門主之位後看了，並加以研究。有的只是看看，有的卻選擇不看。
我就沒看過，因爲我怕看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而現在的社會，並沒有給我做研究的條件，有些東西也已經成爲了傳說，用不上了。”藥老解釋道。
顧雲念恍然，難怪。
藥老從書架最上面的側面，抽出一本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