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拍賣會把紫茱萸送了上來。
顧雲念打開驗證後點點頭，慕司宸才刷了卡，等拍賣會的人離開，他纔看向顧雲念面前的保溫盒。
冰鎮的紫茱萸，盒子中有三顆。
每一顆都跟乒乓球大小，成熟的果子是如夜空般深邃的紫藍色，燈光下，還有如星星般星星點點的金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璀璨的光。
如慕司宸所說，種在庭院中，當觀賞植物也很漂亮。
紫茱萸下，是一層厚厚的碎冰塊，冒出氤氳的寒氣。
顧雲念伸手摸了摸，微眯眼說道：“這上面的星光，就是紫茱萸的毒素所在，只要一點破，所有的毒素就會融入果肉裏，連帶整個果子都染上毒性。如果避開這密密麻麻的星點，把果皮剝下，餘下的果肉就是救人的良藥，假死藥的解藥就有果肉的成分。”
慕司宸看着這紫茱萸上，像是淺淺的一層星點，密密麻麻卻不大，想要避開很不容易。
他微聲問道：“那這麼三顆紫茱萸，夠了嗎？”
顧雲念呡了呡嘴，不確定道：“如果一切順利，應該夠了！”
三顆紫茱萸的毒素，也只夠她嘗試三次。
最後的壓軸品，顧雲念和慕司宸都不感興趣，等拍賣一結束就起身離開。
出門，就撞上了阮家主，或者說是刻意在門外等他們。
目光率先落在顧雲念身上，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失望。
可惜顧雲念早有準備，在出門前就帶好了帽子和墨鏡，寬大的帽檐擋住了阮家主的視線，就只露出一個白皙精緻的下巴。
當着慕司宸的面，他也不能掀了顧雲唸的帽子。
阮家主只能把視線從顧雲念身上轉開，落到慕司宸手中的盒子上。
“紫茱萸有三顆，慕少是否願意分我一顆。”
慕司宸低頭看了顧雲念一眼，看到她垂在身邊的手，手指比劃出一個小小的動作。
他微微頷首，淡淡道：“那就要等過幾天，看這紫茱萸，是否有剩了。如果我用不完，再讓一顆給阮家主你。”
阮家主一愣，“慕少不是說買來是用來培育觀賞的，裏面的種子不少，兩顆果子難道不夠。”
慕司宸勾勾脣角，眼中似愕然，似有嘲諷溢出，“我跟你的助理開句玩笑，沒想到你們竟然當真了。近百萬買的紫茱萸，怎麼可能就只用來種植觀賞。”
阮家主被一噎，凝視着慕司宸的臉，沉聲問道：“那慕少準備用來做什麼？”
“祕密，不方便告訴阮家主你！”慕司宸說道，衝阮家主微微一頷首，攬着顧雲唸的腰說道：“我就先走了，如果有剩餘，我會聯繫阮家主你。阮家主告辭。”
等慕司宸的背影消失，阮家主纔看向助理。
助理立刻低頭，不敢看阮家主的眼，卻是篤定道：“屬下很確定，之前在包房，慕少的話並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
阮家主沉凝片刻，他當然相信他的助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