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雲念淡淡地掃了阮星天一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驚異。
阮星天這話，說得像是他見過有人嘗試一樣。
可鬼臉這藥，從上市到如今，不過三年的時間，售出的數量卻不到三十支，每隔一兩個月纔會高價放出一支，哪有這麼多用來嘗試。
阮星天對於顧雲唸的懷疑只嗤之以鼻，懶懶道：“隨便你信不信。不過我不管你怎麼嘗試，反正別把我好不容易找來的藥浪費了就行。”
說着，也不理會她，摸出了一個遊戲機開始玩起了遊戲。
顧雲念也沒說什麼，跟阮心愛打了個招呼，囑咐了一聲，就拿着鬼臉離開了。
等顧雲念走遠，阮心愛才不安地問道：“哥，你說顧醫生能治好我的臉嗎？”
阮星天擡起頭，往她的臉上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不清楚，一個小時後看效果不久知道了。上了藥，你感覺怎麼樣？”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阮心愛臉上的藥膏。
阮心愛呡了呡嘴，仔細感覺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感覺涼涼的，臉上有些發燙的痛似乎沒了。”
“哦！”阮星天隨意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起身走向置物架，上面還放着顧雲念剛纔給阮心愛洗傷口和上藥的藥液和藥膏瓶。
他看旁邊有乾淨的新取樣管，準備把藥膏和藥液都取一份，打開藥膏盒一看。
硬幣大小的陶瓷藥膏盒，裏面被颳得乾乾淨淨的，瓷白的內壁連一絲藥膏的影子都看不見。
再看藥液瓶裏，也被酒精涮過了一遍，散發着濃濃的酒精味。
取樣什麼的，都不用想了。
阮星天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顧雲念是猜到他會偷藥嗎？才防備得這麼嚴密。
顧雲念此刻已經拿着鬼臉回了藥室。
在瞭解到鬼臉特性的時候，她就已經考慮過，要如何把藥劑分別提出來。
特製的鋼化玻璃，並不容易被打碎。裏面玻璃藥劑瓶，就算被人拿着重重地往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用力地砸，也不會被砸碎。
可這藥劑瓶一旦被打碎，就會碎成許多碎小的顆粒，裏面的藥劑會流出來，全部混合在一起。
不過她想過，用內力試試能不能在藥劑瓶上穿兩個洞，維持着兩邊氣壓的平衡慢慢讓氮氣流入，再把兩邊的藥劑慢慢的都抽出來。
如果失敗也沒有關係，抓緊時間在十二個小時候分析出藥液的成分，她也能嘗試分析出來兩邊的藥劑各自是什麼。
她沒打算就這會兒動手，準備拿回四合院的藥室，裏面的工具和藥物更齊全一點。
而且一會兒還要跟阮星天談條件，她藉口說要研究鬼臉，只是不想在那裏耽擱時間。
一個小時後，顧雲念在阮心愛望眼欲穿的目光中，回到了治療室。
此刻阮心愛臉上的藥膏幾乎都被吸收乾淨了，只有部分地方還殘留了一點淡淡的綠色藥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