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用的那種修復心臟的藥，是要露出心臟，直接把藥注射到心臟的各個位置。後來傷口癒合了之後，他們給我做了磨皮手術把疤痕祛掉。我也說了不用，又不是小姑娘，是他們說讓家裏人看到會擔心，我才答應的。”
顧雲念點點頭，視線透過老人身體的表面，看着他的心臟。
她在心臟上並無看到任何痕跡，只是在心臟上方與其他相連的位置，發現了和阮老爺子的心臟上同樣不明顯的痕跡。
檢查完後，顧雲念跟藥老商討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先生，我先給你鍼灸，再給你開幾副藥先喝着。”
她拿出銀針來，這次比起上的急救，用的銀針多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起針後，她問道：“感覺怎麼樣？”
老人起身穿好衣服，在屋內走了幾步，驚喜地說道：“感覺輕鬆了不少，顧醫生不愧是藥老的高徒。”
顧雲念又給老人開了藥，約好了複診的時間，就讓小彩把人給送走。
沒人之後，藥老才問道：“怎麼樣，看出點什麼了嗎？”
顧雲念沉聲道：“應該是做了換心手術。還有阮老爺子那邊，跟他的情況很像，應該也是換過心臟。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
藥老搖搖頭，“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他的隱瞞，不知是出於身份的考慮，還是心臟的來源說不清楚。”
“等慕司宸回來，我讓他去查一下那個療養院療養過的名單，或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接下來的時間裏，她的心裏一直有些發沉。
慕司宸回來，就看到顧雲念坐在吊椅上走神的樣子。
“怎麼了？”他問。
顧雲念把跟藥老的發現告訴慕司宸，“這事你讓陸二哥查一查，他查起來比較方便。”
慕司宸的臉色也沉了一瞬，然後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看這沒有主動去查，線索不也自動送上門來了嗎！”
顧雲念點點頭，這事交給了陸羽，她就暫時放到了一邊。
“雲家那邊，雲老都答應了嗎？”
他把人抱到腿上，一下一下地順着她如綢緞般披散的長髮，放鬆身體倚在放着抱枕的吊椅上，懶懶地回答。
“答應了。鈕釦已經交到雲老的手上，他今天就動手。”
這會兒，雲家喫過了晚飯，雲老爺子正準備陪雲老夫人看電視。
一同作陪的還有云韻和雲繹。
雲老爺子從衣兜裏把釦子拿到手上，趁着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扔進坐墊與靠背的縫隙，就拿起桌上的核桃慢慢的剝着。
剝好一個，就塞到雲老夫人的手裏。
剝好第二個的時候，手肘被雲繹一碰，剝好的核桃仁在落了一沙發一地。
雲繹一臉懵逼地對上雲老爺子的死亡凝視，“爺爺，我說的手沒動過，你信嗎？”
“你說呢？”雲老爺子反問，指着沙發上的核桃仁，“把沙發上和地上的都打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