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走吧，我們去洗澡。”付妖嬈搖搖頭，生無可戀道。
任書書看了顧雲念一眼，知道一定是顧雲念說了什麼，點點頭，喫力地拖着腿拿出自己的盆，裝上乾淨衣服讓宮心玉扶着去澡堂。
路上，看任書書和付妖嬈跟上刑場一樣，顧雲念小聲安慰道：“一會兒水調燙一點好好衝一衝，我那兒有舒緩肌肉的藥膏，回來按摩一會兒睡一覺就沒事了。”
“小念念，有你真是太好了！”付妖嬈抓住顧雲唸的胳膊，眼冒星星激動道。
任書書也靦腆地認真說了一句謝謝。
澡堂這會兒空蕩蕩的，一天的訓練結束，還有力氣掙扎着來澡堂的女生竟然就只有十多個人。
付妖嬈和宮心玉看着毫無隔擋的澡堂頭上一排蓬頭，兩人不禁面面相覷，踟躕着問道：“澡堂都不帶隔間嗎？”
看着水霧朦朧中的白色身影，兩人有些難以接受。
作爲最正宗的京城人，任書書倒是一臉的坦然，“應該沒有，京城的澡堂都是這樣。我記得小時候的冬天都是去澡堂，那時候家裏還沒有熱水器和浴霸，京城的冬天太冷在家裏洗根本受不住。也就是現在澡堂子纔沒了。”
兩人再看向顧雲念，她搖搖頭，“你們別看我，這樣的澡堂我也是第一次見。”
她學着任書書，在外面換上拖鞋後進了澡堂，選最角落的，把盆放在高處的架子上。
從盆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簾子在蓬頭和架子間一勾，就是一個簡易的隔斷，剛好遮住大腿以上。
“我也是聽人提醒。”顧雲念笑着說道，隔斷內才摘下臉上的黑框眼鏡，眼鏡下的臉宿舍的人都還沒見過。
洗完澡，顧雲念在澡堂把衣服一起洗了，就跟宮心玉一起攙扶着任書書她們回了宿舍。
這次回來才聞到宿舍濃烈的汗味，薰讓人難受，宿舍裏的人幾乎都睡着了，熟睡後的鼾聲此起彼伏。
付妖嬈和任書書倒是精神了一點，自己坐回牀上。
顧雲念晾好衣服後就從櫃子裏拿出兩盒藥膏，透明的淡綠色遞給付妖嬈，“這是自己做的，可以修復臉部曬傷，你要不怕就自己塗。”
“有什麼好怕的，你的暈車藥效果都這麼好，這藥膏效果肯定也不差。”
付妖嬈毫不猶豫地打開，一股清涼的味道撲面而來，只是清涼的氣息似乎都讓她火辣辣疼着的臉舒服了許多。
她對着鏡子迫不及待地挑起一抹藥膏往臉上抹，下一秒雙眼發亮地驚歎道：“真是神仙藥膏，太舒服了。小玉玉和小書書，你們要試試嗎？”
“要！”任書書的鼻子動了動，好聞的氣息讓她不由精神一陣。
她摘下眼鏡直接挑起一點細細地往臉上抹，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舒服得喟嘆一聲。
宮心玉見了，也好奇地抹了一點，驚訝道：“用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