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銀面黑袍人問着，下意識地往身後縮了縮。
顧雲念按住他的手，針頭精準地扎入他手背上的血管，慢條斯理地回答，“專爲內力高深的古武者研究的藥。”
她手上那些服用的藥，對銀面黑袍人的效果不太夠了。
服用的藥物，起效太慢，濃度不夠，很容易被內力逼出。
就算如銀面黑袍人這樣被封了內力，常年經過內力淬鍊的身體也具有很強的抗性。
她給銀面黑袍人用的是提純後的，而且經過血液注射，效果會更快更好。
銀面黑袍人只覺得手背被刺了一下，可隨着冰涼的藥液注入，那被螞蟻夾了一下的痛被迅速放大。
很快，五感也開始變得敏銳，就連之前一直找不到的，顧雲念封了他的內力扎入他體內的金針，也能清晰的感到。
還有房間裏的監控等電子設備的電流聲，甚至顧雲念和慕司宸的呼吸和心跳聲，以及他自己的心跳還有脈搏的跳動都能感應到。
這種感覺，比常年因內力強化過的五感更強烈，彷彿世界都明亮了幾個度，讓他一時差點忘了顧雲念給他注射的藥，感覺有些新奇。
“是不是感覺很奇妙？”顧雲念突然笑着開口。
銀面黑袍人收回視線，蹙眉看向她，眼中有着戒備。
卻見顧雲念指尖金光閃動，驀然刮骨斷腸一樣的劇痛襲來。低頭一看，一枚顫動的銀針正紮在他腹部的穴位輕顫，那個穴位他知道，是人身上的痛穴之一。
銀面黑袍人嘴脣緊閉沒有開口，顧雲念沒再問，只漫不經心地一更一根的銀針紮在銀面黑袍人的痛穴。
終於，當顧雲念紮下第十三枚銀針後，滿頭大汗地臉色慘白着，咬破的嘴脣像是吸過血的吸血鬼一樣的銀面黑袍人終於開口。
“我說！”
顧雲念眨了眨眼，看着手中離銀面黑袍人只剩幾毫米距離的銀針，遺憾地收回手。
“說吧！”
銀針在指尖翻轉，她累了一般坐會椅子上。
“先把針拔了！”銀面黑袍人痛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可不行！”顧雲念搖搖頭，“還是你先說，不然，我就繼續扎。”
“你……”銀面黑袍人氣得牙癢，又不得不妥協，“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還有我之前問的問題……”顧雲念說道，頓了頓，又開口，“別想瞞着我，一會兒我會去找阮經然覈實你說的是真是假。當然，如果阮經然能抗住這通的話，當我沒說。”
打算落空，銀面黑袍人的氣息一頓，回答道：“你說的神使是我的師父，十年前他說是要閉關，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頓下抽了口氣，看顧雲念毫無動容的臉，緩了一下痛繼續說道：“這血是師父拿出來的，他說是龍血，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