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唸的注意力立刻被轉開，“怎麼個奇怪法？”
兩人也不急着走，慕司宸泡了茶，倒了一杯茶給顧雲念解膩，不慌不忙地說道：“他似乎沒見過現代科技的產物，一開始還鬧了不少笑話。比如不認識電燈，指着電視裏的人叫妖怪，說飛機是鐵鳥，怎麼能在天上飛？”
顧雲念一怔，哪怕是再孤陋寡聞，也不至於這些常識都不知道呀。
驀然，她腦中那點消逝的靈光重現，露出震驚，壓低聲音說道：“是古武界的界門開了？那人是古武界出來的人。”
就看慕司宸含笑看着她沒說話，明白過來，微惱地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拍，“你早就想到了？”
慕司宸抓住她的手，低應了一聲，“嗯，已經跟陸羽說過了，他派人去查這次出來的有多少人。後面或許要我們出手幫忙，要查這些人的行蹤容易，但要抓住他們難。”
看夏陽的表現，就知道那是一些沒有見過現代科技的古人，用監控查找他們的行蹤很容易。
可看夏陽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就有如此身手，就不知出來的其他人實力又怎麼樣了。
顧雲念聽着，微蹙了眉，“那你要小心，武器帶身上。如果要行動，一定要叫上了，不許一個人去。”
“放心，我會的！”慕司宸認真地保證道。
他和顧雲念如今的實力雖然旗鼓相當，甚至更勝一籌，但他的手段卻是沒有顧雲念。
就說顧雲念那一手使毒的功夫，他就應對不來。
說完，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就起身離開。
外面的雪又下了起來，被寒風捲起輕盈地飄落，四合院的迴廊燈籠柔和的燈光下，朦朧而唯美。
顧雲念正在迴廊下伸手接了一片，低聲說道：“師父院中的陣法雖然隔絕了寒意，卻失去了冬日雪景的美。”
慕司宸抓住她接住雪花的手，拿手帕把她掌心化開的雪水擦乾，就這麼握在手中，另一手把他往懷裏一攬。
“可陣法的存在，又是另一種美。若想看雪景，新藥堂的四合院也一樣。”
“也是！”顧雲念任慕司宸攬着往前走，只是一頓飯的時間，院子的空地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上了車，出風口的暖房吹散了車內的冷意，很快地暖和了起來。
慕司宸問道：“今晚是回宿舍，還是回家裏。”
顧雲念打了個哈欠，喫太飽了，車內的暖氣讓她不禁昏昏欲睡，她懶懶地回答，“回學校吧。明天早上一二節的課，大清早地從家裏出發太遠了。”
大冷的天，她不怕冷，在暖烘烘的被窩裏也不想一大早就爬起來。
那懶洋洋的樣子，半眯着眼，就像只貓一樣，讓人想抱着揉一揉。
慕司宸單手扶着方向盤，一手虛虛握拳，掩住嘴角的笑意，最後忍不住，伸手往顧雲唸的頭上rua了一把。
顧雲唸的頭髮披散着，下意識地往慕司宸的掌心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