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雲念開口，陸羽先一步沉聲叫道：“徐法醫！”
徐法醫卻不以爲意，對陸羽的態度不滿的質問，“難道不是。”
顧雲念呵地輕笑一聲，“誰說醫生就不懂，那只是徐法醫你孤陋寡聞，坐井觀天。”
淡淡地掃了徐法醫一眼，顧雲念跟陸羽說道：“檢驗我來吧。”
雖然她沒幹過法醫的活，可對人體瞭解，足以讓她做出判斷。相關法醫的書，她也看過一點。
陸羽遲疑了瞬間，不是不相信，只是怕顧雲念感到不適，不過最終還是點頭，給顧雲念幫忙。
先給三人拍了照片，把衣服各處的痕跡做了分析，再把衣服脫了，拍照後立刻把照片打印出，給生上的傷口標註了編號。
顧雲念再拿編號需要的密封袋，一袋一顆，把撬出弾頭裝密封袋裏，回頭方便檢驗。
一邊解剖，顧雲念一邊分析，陸羽的手下幫忙記錄。
徐法醫在一旁看着，臉色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後面的又青又白，變得很難看。
顧雲唸的動作很快，下刀精準利落，一刀到位，毫無重複。
只一個小時，就把三人的傷勢給驗完了。
把解剖的刀口重新恢復縫合好，顧雲念看向徐法醫，含笑道：“徐法醫，我的解剖分析的結果對嗎？”
“你！”徐法醫惱怒地瞪了顧雲念一眼，沒想到顧雲念這麼小，還真敢真會。
最終他哼了一聲，揮袖離去。
顧雲念臉上的笑意才收斂，眸色淡了下來。
“陸二哥，這個徐法醫，你讓人查一查吧。或許會有驚喜！”
顧雲念目光又掃過裝着彈頭的密封袋，玩味地一笑，“還有這些……”
聽完，陸羽嘴角抽了抽，還是點頭答應，讓手下的人安排。
“那我就先回去了！”顧雲念打了個哈欠，提出要離開。
這一忙，已經十二點過了，耗費了一天的精神力，解剖也是精細活，這會兒有些受不住倦意。
看顧雲念真的是困得不行，陸羽說道：“我送你們出去。”
晚上的雪下得正大，不到兩個小時，車頂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寒風一吹，顧雲念倒是精神了一點。
停車場已經空空，只剩下兩三輛車，見沒有其他人，顧雲念壓低聲音問道：“陸二哥，你們找到這三人的時候，身上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陸羽怔然說道，他的反應很快，“是有人盯上了他們的東西？”
顧雲念微頷首，“如果我沒猜錯，那就應該是。”
她拿出手機，調出界令的照片。
“我懷疑不僅是他們，就是失蹤了那幾個古武者，也是因爲界令。界令是進出古武界結界的鑰匙。”
陸羽的眸光沉了沉，“我會讓人查一查。”
“有消息說一聲，那我們就先走了。”顧雲念說着又打了個哈欠。
界令的事，是來時她和慕司宸商量告訴陸羽的。
上車後暖氣一吹，倦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