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皺眉盯着她，想說先恢復內力，可對上她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眸，哪還抵得住。
舌頭抵了抵牙齒，他無奈道：“你先自己脫衣服，我去給你拿浴衣。”
他把人放在溫泉旁的暖玉榻上，通透溫潤的暖玉，觸之生有融融暖意。
慕司宸拿了衣服回來，發現顧雲念倚在貴妃榻上，衣服還整整齊齊的。
見他過來，她嬌氣地伸出雙手，軟聲軟氣道：“阿宸，我沒有力氣了。”
她是真沒有力氣了，衣服的扣子有些緊，平時靈活的手指，卻怎麼也解不開身上的衣釦。
慕司宸被她這一聲叫的心軟，無奈地快步上前放下浴衣，修長的手指碰到她的衣釦，一顆一顆，認真地解着。
此刻他心無旁騖，目光虔誠純粹。
顧雲念外面是一件修身的長款羽絨，沒有髒，不過沾染了血腥味，兩人的嗅覺靈敏，被嫌棄地扔在地上。
她穿得不多，羽絨服下是一件貼身的打底羊毛衫，勾勒着她姣好的身形。
慕司宸勾起她的毛衣下襬，再往上一掀。
最後一件打底的內衣慕司宸沒動，低聲問道：“這件自己脫，還有力氣嗎？”
“我試試吧。”顧雲念微紅着臉點頭，休息了一會兒，她的力氣也恢復了一些。
他背過身，並沒有離開。
聽着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久，身後才傳來顧雲念略帶羞澀的聲音，“阿宸，我好了。”
慕司宸回頭，顧雲念已經換上了浴衣。
等顧雲念泡半個小時，自己再匆匆沐浴過，兩人去了靜室。
用了兩個小時，顧雲唸的內力才完全恢復。
她的臉上一掃剛纔的蒼白無力，面色重新變得紅潤晶瑩，高興地說道：“阿宸，我的內力又增長了不少。很快，就能突破到先天中期了。”
慕司宸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念念真厲害。”
顧雲念被慕司宸哄小孩子一樣的話，誇得莫名臉紅。
慕司宸看着，斂了笑沒再逗她，摸摸她的頭柔聲道：“恢復好了我們就出去，陸羽今天在藥堂，隨時有可能打電話，若是聯繫不上就麻煩了。”
顧雲念點頭，拿上兩人換下的衣服就出去扔進了髒衣簍，把浴室裝作用過的樣子。
再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二點。
還要去藥堂那邊看看嗎？”慕司宸問道。
顧雲念搖頭，“不去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挺過去，就靠他們自己。”
她想起周禮界令，從空間取了出來，“我把周禮身上的界令和我刻的換了一下。那什麼神使要這麼多界令幹什麼？帶他在世俗培養的人進古武界？”
可他手下有這麼多的高手嗎？
慕司宸並不意外周禮身上的界令被顧雲念收了起來。
他搖搖頭，“不會這麼簡單。這些界令或許還有其他的作用？到時候或許就知道了。”
心裏惦記着事，顧雲念第二天早上沒睡懶覺，早早地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