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說着腳下一移，目光冷冷地一掃，有些後悔，該坐馬車出門的。
之前一直易了容，在世俗兩人縱然容顏出衆，也只是讓人多看幾眼，最多小聲驚歎討論幾句。
卻沒想到在古武界會這麼引人注意，這一路不論男男女女，沒少有人盯着兩人的臉發呆。
只是純粹地是對美的欣賞，羞澀的盯着看幾眼還好，有的人的眼神卻毫不掩飾，噁心得想讓人把他的眼珠都挖掉。
衝謙親王點點頭，慕司宸退後一步，站到顧雲唸的另一邊，拉着她的手，親密地十指緊扣。
美人有主，雖然心有猜測，可親眼所見，還是讓人心碎了一地。
唯有少少幾人，大膽地瞪了慕司宸一眼，竟然還尾隨在後。
端木景蕪感到慕司宸身上的冷意，慫慫地從顧雲念身邊退開，躲到端木景明身邊，只目光不停地往顧雲唸的身上瞟。
慕司宸側頭與顧雲念低語，眼角的餘光往後面一掃，低聲問道：“謙王爺，後面那幾人，王爺可否認識。”
謙親王回頭看了一眼，冷冷地點頭，神色厭惡。
“那三人修的是採補功法，沒少禍害人。不過師父卻是先天境中期巔峯的高手，加上三人有點小聰明和自知之明，從來不碰大門派世家的人，動的都是一些小家族，或者是散修，一直以來纔會沒事。”
“沒人管？”顧雲念皺眉，露出同樣的厭惡。
雙修還好，至少是你情我願，可採補功法，完全是損人利己。
就連世俗界如此開放的風氣，女子受到傷害，都會遭到一些噁心人受害者有罪的言論，更遑論古武界的女子。
跟在後面那三人，兩男一女，男子還好，被禍害的女子不知有多少。
謙親王諷刺地一笑，“怎麼沒管過，只是人家上面有先天境高手做靠山，再給那些受害的女子一些錢，威脅一番，就變成了錢貨兩訖你情我願。
連當事人都不堅持了，別人還能狗咬耗子多管閒事，連先天境都不願意輕易與人結仇，反讓他們倒打一耙，害得家破人亡。”
顧雲念詫異地看了謙親王一眼，聽謙親王這語氣，不止是隨口八卦，更像是爲人打抱不平。
看出了她的疑惑，謙親王平息了一下情緒，小聲說道。
“我有一個認識的朋友，關係算不得太親近，不過人品不錯，只是爲人有些迂腐。爲了幫一個幼時相識的朋友討回公道，與三人對上。
可是後來他的朋友都妥協了，他還不依不饒地抓着不放。人家也不對人動手，只使些小手段，就讓我那朋友家裏落敗，父母大受打擊去世，自此家破人亡。”
顧雲念沉默了一下，這樣事情哪裏都有。
只是每遇到這樣的事，還是讓顧雲念厭惡得厲害。
被慕司宸牽着的手動了動，擡頭看了他一眼，接下來的路上就沉默了許多，大家也默默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