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海，你這個畜生，你敢！”
迴應他的，是阮書海毫不猶豫地落掌。
一陣陣血霧樣子，快速地被地面的陣紋吸收，然後傳入阮書海的身體。
阮書海的氣勢一點點的攀升，突然，好似有啵的一聲，彷彿水泡被戳破。
這毫不起眼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衆人的耳中。
阮書海的氣勢陡然一變，突然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衆人的心裏一沉，不由沉聲道：“他已經突破先天了。”
一步之差，那就是天差地別，衆人不禁心生絕望。
原本阮書海還沒突破，他們就只憑着功德大陣艱難抵抗，這一突破之後，他們還要怎麼阻擋。
只是他們身後還有這麼多的同伴的性命，只能全力繼續，沒有後退的可能。
阮書海猩紅的雙眼看向九人，突然全身氣勢大放，內力一震。
“噗！”
九道鮮血仰空噴出，顧雲念九人被齊齊震飛，重重地摔到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側身半坐在地上，難以站起來。
衆人驚慌地大叫，看到阮書海一步步地向顧雲念走近，想要衝出來替她阻擋。
顧雲念看到最先衝到陣法邊緣的顧野，連忙衝着其他古武界的先天境，“攔住他們。”
又看向顧野他們，口中含着鮮血，吐出殘忍的事實，“你們來了也攔不住，只會……”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卻也能頹然地猜到後面的話是什麼。
看着阮書海目光殘忍，帶着戲謔地看來，顧雲念心裏一沉，喫力地站起來，渾身的氣息浮動，氣勢開始攀升。
兩人的氣勢，越過越過中期，到了後期，再至巔峯。
最後，到了先天大圓滿，離築基期只有半步之遙。
同時，顧雲念和慕司宸的口中也有更多的鮮血溢出。
兩人相視一眼，驀然以人身化劍，化爲兩道金光交纏，一往無前地衝向阮書海。
金色的流光一閃，衆人眨眼間，顧雲念和慕司宸就一出現在阮書海的背後。
兩人相互扶持着，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下一刻就跌到在地，氣息萎靡，凜然鋒銳氣勢消失不見。
阮書海的左胸口也出現一個血洞，嘴角一抹鮮血溢出，愣了幾秒，才低頭一看，轉過身，目光森冷陰狠地看向兩人。
“很好，竟然傷到了我。可惜，踏入了築基期，我修煉的功法除非破了丹田，碎了頭顱，其他地方都能修復。”
“血魔大法！”衆人驚呼，一時沒將阮書海修煉的功法，和隱月谷裏那個怪物一樣的阮家先祖聯繫起來。
顧雲念卻知道不是，而是另一種近似，同樣邪惡血腥的祕法。
“那也配！”
阮書海嗤聲，嗜血地呡了呡嘴脣，看着顧雲念和慕司宸的眼中驀然紅光一閃。
“就用你們的精血，來修復我的傷勢，助我跨入更高的境界吧。”
“不好，攔住他！”謹言大師和劍宗宗主齊聲大喊，七人連忙衝向阮書海，卻還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