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罪臣之妻的對照組 >第 76 章 第七十六章
    第76章

    王朗道,“咱能不能好好話?有事好好商量?”

    姚春暖道,“沒辦法不這麼,誰讓你大中午的就喝了呢,但凡你喝之前多喫點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子話。”

    王朗:這是癡人夢的意思?

    “行了,你吧,這事沒什麼好的,我不答應。”姚春暖站了起來,懶得和多,連生氣不想和生氣。

    “姚春暖,我是認真的,女我一帶走的。”王朗很認真地宣佈。

    姚春暖攸地停住了腳步,她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有所倚仗的、攤牌的味道,她緩緩轉,“你憑什麼?憑你臉大嗎?”

    “我是她的生父。”

    “是啊,你是她的生父,可那又怎麼樣呢?你除了貢獻過一顆種子,你還做過什麼嗎?你爲她做過什麼嗎?懷孕的辛苦和生產的艱難,你體會過嗎?在孩子生出來了,你有什麼臉來和我爭?”懷孕的辛苦且不了,就拿生產那會來,那會她就像一隻青蛙一樣,挺着個大肚子躺在產牀上,既疼痛又無助。但她還不能表出來,是她一個個默默承受了的。

    “我承認,我之前確實不作爲,但我願意盡我所能地去彌補,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想女,只想女,想補償她,哪怕爲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呵呵,你以爲我和你這是想向你訴苦或者索取什麼嗎?不,我只想告訴你,你沒資格問我女!”

    王朗一副有沒有資格不是你了算的模樣,姚春暖看到這副理所然的樣子就來氣,她直接先前自己簽字同意的斷親協議扔臉,“王朗,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斷親協議書!初在流放途中,你爲了救你的侄女簽下的。還答應了從此,我肚子裏的孩子與你無關,與你們王無關,你還記得嘛?”

    “我記得。”

    “哦,你記得卻不想遵守是吧?確實,協議只能約束君子,不能約束小人。”着,姚春暖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王朗抿了抿嘴,“你不用激我,我只能那時因爲你的『逼』迫才產生的一時的權宜之計。”

    姚春暖真想大笑兩聲,這會倒成了她『逼』做選擇才產生的權宜之計了,哼,什麼想,白了就是貪心。

    “一時的權宜之計是吧?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一條脆弱的小生命,時我們母女倆人很有可能,因爲你的一時權宜,就沒有了。在你爲了你的侄女放棄她的時候,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她了。覆水難收,知道嗎?明白嗎?懂?”姚春暖專門往的痛處上踩。

    姚春暖越越狼狽,但還是堅持,“不管你怎麼,我承認我有理虧之處,但這斷親協議,卻是不作數的。大梁以孝治天下,從來沒有孩子不認親爹的情況。”

    最可恨的就是王朗這樣的人,你不知道自己理虧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再擁有女的資格了嗎?不,知道。難道不知道女跟着她這母親比跟着在王好嗎?也知道。但就是強求,甚至不惜侵佔別人的權力和利益,白了就是自私,什麼只想着自己,只關心自己的感受。

    來去,就是廢了她手中這紙協議唄,“斷親協議作不作數,不是你一個人了算的。你不講道理,軍屯卻是個講理的地方。”

    姚春暖無比慶幸,自己到了軍屯之後,一直努力經營,一直努力地往上爬,在所站的位子比,在大軍那裏,比得臉。否則的話,今天她就被用權力霸凌了,一想到這個場景,能把她氣死。

    這話時,姚春暖一直在留意王朗的表情。應該聽明白了她的暗示了,在軍屯裏,她的權力比大。

    王朗傷感地道,“姚春暖,我們倆人爲什麼一直這樣針鋒相對呢,我們曾經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不是嗎?在我們又有了共同的女,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出來,我改。已經過去的事,咱們就讓它過去,行嗎?”

    這是硬的不成來軟的?姚春暖不爲所動,在她看來,王朗的傷感就是鱷魚的眼淚,“我們不針鋒相對,很簡單,那就是你退一步,遵守約,不再肖想我的女。”

    王朗做不到,所以無視了這一句,轉而輕聲道,“姚春暖,我們能複合嗎?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解決我倆矛盾和衝突的最好的辦法。這樣的話,女不用離開你,我也能盡我所能地補償她。你放心,以後我一會對你們母女倆好的,咱們一起撫養女長大。這樣,我們也不用爲了爭奪女而大打出手了。相信我,如果我們繼續爭鬥下去,便宜的只會是其人。”

    姚春暖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複合?你是覺得我嫌自己的負擔不夠重嗎?你們王就是一個泥沼,你自己帶着一子拖油瓶生活在苦水裏,還妄想拖我和女下水?”

    她那嫌棄的語氣讓王朗臉黑了,心中嘆氣,其實早猜到答案了不是嗎?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實又冷血。

    “姚春暖,你不會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吧?”王朗冷靜地道,”我只是不想置你於死地而已。“

    “王朗,瞧瞧你這變臉的速度,嘖嘖。”的掌控欲太強了,想的就得到,得不到就毀掉,完全沒有成人之的品德,她是瘋了纔會答應和複合。

    “至於你的有辦法置我於死地,我信。我知道你隱藏了實力,但我在軍屯裏經營大半年,也非浪得虛名。你大可以試一試。”行啊,掀桌子是吧?來啊,來互相傷害啊。拼個魚死網破啊。魚死不死不知道,但網是肯破了。

    “姚春暖,這半年多你確實做得很好,輔佐刑長風,經營軍屯的方方面面,也有了自己的勢力,但你太急了,暴『露』了一點你的致命缺陷。”

    “願聞其詳。”

    王朗吐出四個詞,“軍屯,工分,功勳值,兌換樓。”

    姚春暖心一緊,面上卻故作疑『惑』,“往下,詳細點。”

    “詳細點就是,你-有-不-臣-之-心。”王朗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我有不臣之心,我是招兵了還是買馬了?還是示恩於民了?我一個女人,難道還想女皇?”不管內心如何的驚濤駭浪,姚春暖面上卻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這是表象淺顯的做法,你的做法更明。可以,是在挖大梁的根基。名與器,不可假於人也。而你在軍屯弄那樣一個制度,削弱了君王的影響,讓屬於君王的權力下移了。”

    發這點的時候,王朗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介女子,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還是的前妻。便是前世在權力巔峯的時候,沒敢生出的野心歪心。可惜她乃女子之,不然,有野心有手段有識人之能,再加上機遇,搞不好還真的能成一番大業。

    這也是今日冒險攤牌的原因之一。

    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女是最想的,其實最好的結果是和姚春暖複合。而姚春暖這個人,不太可能委於弱者,如果不暴『露』一點實力的話,很難讓她低點臣服的,但一暴『露』實力,在軍屯呆下去的意義就不大了。只是沒想到,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是沒有看到預期的結果。幸虧,已做好了準備。

    “王朗,你爲了搶女,既然往我上胡『亂』安罪名,君王的權力下移,關我什麼事?想增加君王的影響,除了養士以外就養兵養民啊!”讓大梁王朝從戶部下拔糧草至各處軍隊養兵!而不是一分糧草不出,讓軍屯供軍隊,自自足!後面這句未盡之言有大逆不道,有事可以做,有話卻不可以,不可落人把柄。但姚春暖相信王朗一聽懂了。

    王朗沉默,道理明白,但大梁做得到嗎?

    “王朗,我知道你是太子的人,我猜猜,你今天如此強勢,是太子醒了?便是你自覺有了靠山,也不能污衊於我呀。女已經有了一個罪臣的父親了,你還捏造這樣的罪名污衊她的生母,你是生怕她不夠慘是嗎?”

    不是醒了,而是醒。王朗不語,果然啊,還以爲自己隱藏得極好呢,沒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她的分析能力和邏輯思維真的太強了。不亮底牌的話,在討女不成之後,恐怕被這女人打壓死了。她向來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

    雙方對視着,阿夏感覺到兩人之間有刀光劍影一樣。

    在『逼』她,她也在『逼』,兩人各持一劍,雙雙架到對方的脖子上。

    姚春暖心想,王朗不愧是原着的男主,她先前有小瞧了。不料人藏得那麼深,在扮豬喫老虎。而且眼光也毒辣,她纔剛佈局呢,就看出了其中的深意。不過幸虧她布這個局,可可退。即使點明瞭她布此局的野心又怎麼樣,這又不是實質的東西,能被拿住,她不承認的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王朗輕嘆,真是聰明啊。早就猜到她不是膽小之人了,不會輕易被嚇住的不是嗎?知道自己今天賭輸了,無功而返了。

    最後不捨地看了一眼兀自睡得香甜的女,擡頭對姚春暖道,“你好好照顧她。”

    姚春暖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嗎?小閨女是她十月懷胎艱難生下來的孩子,她然會好好照顧她了。

    王朗走後,姚春暖連忙吩咐了一句,“去告訴大軍,王朗出走!”

    姚春暖話一完,人就暈了過去。被阿夏緩緩地接住。

    姚春暖畢竟才生產三天,剛纔又和王朗交鋒,一番交手,心力精力和體力耗費極大,情緒波動也大,體不堪負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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