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對傑克一臉認真地說。
雖然有範馬血脈做保護傘,但那些致命毒素,依然殘留在身體各處。
如果無法將這些剔除乾淨,後者看似強如鋼筋的體魄,便隨着年齡增漲慢慢崩潰。
這也是許多武道家,爲何年邁之時,一身頑疾緣故。
全憑藉年輕的本錢,而肆意妄爲。
傑克剛拿起筷子的手,微微一頓,默默看向那宛如溫泉的眸子。
“好!”
只有簡單一個字。
“來來,快喫飯,不然菜都涼了。”
刃牙插入進來,用公筷分別給兩人,夾了一片三文魚刺身。
“這本來就是涼食!”
“哈哈,是嘛。”
小抿了一口清淡的味增湯,千尋和刃牙兩人開始聊起天。
內容對別人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對他們都是記憶的里程碑。
彷彿真回到那個時代,傑克臉上也罕見露出笑容。
城市霓虹的燈光,宛如萬花筒般迷人,東京灣對面遊輪停靠碼頭修整。
煙花綻放在夜空上方,讓受驚的月亮躲在黑雲身後。
三人眺望打開天窗的遠方,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安寧。
“我們好久都沒這樣聚在……”
刃牙話音未落,一道電話聲打破寧靜,千尋快速接過。
“千尋先生,我們剛檢查到,死囚多利安下落,如果有時間請麻煩過去一下。”
“沒問題!”
他掛掉電話,快速站起身。
“大哥,二哥,你們先慢慢喫吧,我還有事處理。”
說完,千尋便風風火火出門,並離開了庭院。
兩人看着那空無一人,和還未開動的筷子,便覺得一陣好笑。
“我們這個弟弟也忙了……”
“這是件好事。”
傑克拉開啤酒易拉罐,頓頓獨飲了幾大口。
……
“偏偏這個時候,多利安別讓我逮住了!”
大街上,千尋臉色十分不爽,導致這一切罪魁禍首,便是這名從美國監獄逃離的死囚。
此時,根據宮野警官的線索,多利安又去神心會踢館。
只不過,這次踢到了鐵板,武神愚地獨步正在總部休息。
即使後者體力每年都在下降,完全不復巔峯狀態,但對付區區一個多利安,還是綽綽有餘。
但勝不過對方陰險,多利安居然用帶了汽油,並提前灑在神心會四周。
急迫的汽鳴聲奏響,令人晃眼的消防車,行駛在去往神心會路上。
千尋收回視線,開始留意周圍驚慌好奇的人羣。
這裏是唯一逃跑路線,他只需以逸待勞即可,等待多利安自動送上門來。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一個渾身被燒傷的白人,急忙跑進某個漆黑小巷內。
只有千尋注意到了。
“多利安,我看你往哪兒跑!”
他摩擦拳腳,鼓足幹勁。
最近各種武術的招式,自己越來越嫺熟,自從斯別克一戰之後,這股感覺愈發強烈。
好像它們都有個共同點,但千尋怎麼埋頭苦思,都無法察覺那個點究竟是什麼。
它好似連接着所有,如果非要比喻,便是萬千生命的最始點。
單細胞!
而武術又是什麼呢?
千尋只覺得,自己問題越來越嚴重,一直陷入囹圄之中。
可就當他準備,追上去時候,一位穿綠色外套的年輕人,直接搶先一步跟着溜了進去。
“那是誰?”
千尋連忙緊跟其後,剛到小巷口,便看見地面井蓋輕輕合上。
已經過了十幾年,動漫記憶自然有點模糊,不過大致推斷,那人應該是空手道的加藤清澄。
一個主張實戰派的空手家,與愚地克巳亦師亦友的關係。
之前神心會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以他的實力,好像根本不是多利安對手。”
千尋踢開井蓋,露出嫌棄之色:“爲什麼壞人,總喜歡鑽下水道!”
抱怨歸抱怨,但身體卻一刻也不耽擱,迅速跳了進去。
漆黑隧道里,只剩下呼呼聲,夾雜一股難聞的臭味。
而此時此刻,搶先一步的加藤清澄,一路摸索到多利安老巢。
“找到你了!”
四面灰色牆壁上,佈滿了蜘蛛網,嘀嗒水聲落在潮溼地面。
一些簡單家庭用具,擺置在脫漆的木櫃上,還有張極有年代感的木牀。
誰會想到,下水道居然有這種地方,簡直是一個祕密基地。
而建造者多利安,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在這個地方住過。
沒錯就是二戰時期!
來往東京的死囚,很多都是戰犯,被戰火焚燒的他們,早已不適合來之不易的和平。
一心只想廝殺,說是敗北,很大程度上就是滿足自己個人慾望。
“是你啊。”
多利安用酒精擦拭傷口,語氣說不上來的失望。
頓時,加藤清澄惱羞成怒,從臺階跳了下來。
但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依然平靜處理各處燒傷的皮膚。
“就憑你也想讓我敗北,別白日做夢了,即使雄獅已經傷痕累累,但也不是那些獵物所能冒犯。”
他將酒瓶放在木櫃上,緩慢站起身,加藤清澄忍無可忍一腳踹去。
你全盛時期,我或許不敵,但都傷成這副鬼樣了,難道還打不過?
人總會有一種迷之自信,就比如現在加藤清澄,就是很明顯的例子。
如果能打敗這種怪物,獨步老師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沒錯!
加藤清澄你絕對可以成功。
腳踢越來越近,他面色露出激動的興奮。
然而,多利安則一臉漠然:
“實在無聊至極!”
說完,便以極快速度,直接抓起酒瓶狠狠砸在對方腦袋。
剎那間,加藤清澄喫疼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頭頂鮮血流淌,他大腦一片空白。
但多利安沒給他反應機會,順手將砸破的酒瓶,像利刃捅在對方面門。
“不要,快…快住手!!”
玻璃渣刺破皮膚,加藤清澄悽慘大叫,趕緊左腳踹開對方。
他艱難睜開眼睛,整個視線都是血紅,腦袋也暈暈乎乎。
這傢伙不是受傷了嗎?!
怎麼反應速度,還這麼快!!
“你我之間的差距,大到不可尺量,本以爲可以釣到大魚,結果只是淺湖的小蝦米。”
在加藤清澄難看臉色下,多利安展開豐滿背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真以爲我是在逃跑?只不過和你們玩玩而已,沒人可以賜予我敗北,包括愚地獨步。”
“誰來也不行,更別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