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万俟寧和齊冷明來得很不是時候,風月樓的舞臺周圍擠滿了人,兩人只好到二樓,周圍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地猜測今晚的表演。
忽然,一隻紅色的蝴蝶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這蝴蝶不是真的,像是什麼法術,周遭瞬間靜寂無聲,此時,空靈的樂曲奏起,紅蝶慢慢變大,最後竟緩緩化成一位身穿紅紗的女子。
女子轉過身面向人羣,人們頓時沸騰起來,這風月樓的頭牌花魁果然是沉魚落雁,她向人羣裏拋了個媚眼,更加熱烈了!女子望向二樓,有意似無意地衝齊冷明一笑。
万俟寧臉瞬間黑了:“哼,雕蟲小技,我也可以做到!”她推了推齊冷明,齊冷明卻沒有反應。
“小寧,這舞可真好看,你……”齊冷明這邊還在自顧自地說着,突然感覺耳朵一痛,險些叫出聲來。
万俟寧沉聲道:“我不會跳舞,但我會這個!”說着繼續揪齊冷明的耳朵。
“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齊冷明連忙求饒,否則真惹惱了這個小公主,自己得更受罪。
万俟寧這才鬆開他,問道:“你說,風月樓會有情亦殿的人嗎?”
“喂,這裏那麼多人,你這麼直白真的好嗎?萬一我們旁邊的就是……”
万俟寧打斷了他:“隨便一問罷了。”
一舞畢,臺下衆人歡呼,花魁在侍女的簇擁下回去了,正當万俟寧要打探消息時,一個侍女走了過來:“兩位公子,我們花魁有請。”
兩人相視一看,跟隨着那名侍女七拐八拐地到了一間廂房。侍女拉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花魁正背對着他們坐着梳髮,銅鏡內還能隱隱約約看到她絕美的容顏。
花魁放下梳子,緩緩轉過身來,朝他們輕施一禮,有些扶風弱柳的模樣,輕輕道:“奴家名喚浮音,今日特意邀請二位公子,是想問,剛剛的舞,二位是不滿意嗎?”
兩人皆是一愣,剛纔他們一直在說話,基本沒看啊,要說不滿意必定會惹惱了人家,但說滿意又怕誇錯了。
浮音淡淡一笑,道:“方纔人多,二位想必是看不清楚,今日看舞的票很貴,怎麼也不能怠慢了二位,不如現在奴家再舞一曲?”說着,浮音又要擺袖起舞。
“不了不了,姑娘的美意我們心領了,可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万俟寧連忙阻止,他們此行任務艱鉅,可不能浪費在看跳舞上!
“也是,殿下身份尊貴,當然不屑於瞧我這低俗之舞。”浮音依然是微笑着,但這句話與她的神情實在不符。
万俟寧一驚:“你是誰,怎麼會認得我!”
浮音混淆道:“呵,公主殿下一看便能看出是個女孩子,這有什麼難的?”
万俟寧雙眼微眯,微怒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爲什麼知道我的身份?”
“公主不要怕,我是你姐姐派來暗中助你的。”浮音此言一出,万俟寧的怒氣竟消散了。
万俟寧鬆了一口氣:“她還真能操心,那你說說風月樓內的勢力吧!”
“是。”浮音道,“風月樓內都是各幫派與商賈的勢力,它們相互盤根錯節,已經很難分得清了,幸而都不是什麼特別難對付的。”
“那情亦殿呢?”齊冷明問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據我所知,風月樓內並沒有情亦殿的人。”
沒有?!這是最不幸的消息了,這裏沒有情亦殿的人,那證明他們的線索又斷了,距離截止日期越來越近,可還是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