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子衿以爲自己會看到君千曦喫驚的樣子，但是出乎意料的，君千曦神情很平靜，一點都不驚訝。
“師父說的不錯，但是，千曦想知道的是……師父您，也是神眷者嗎？”明明知道此刻他們師徒的聲音傳不出去，但君千曦還是壓低了聲音。
司空子衿微微一愣：“千曦，你爲何會有如此想法呢？爲師……並非神眷之人。”
君千曦手指微顫，不自覺揪了一下裙襬。
果然如此……
君千曦心中像是被狠狠紮了一下，但是她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像往常一樣平淡的語氣：“師父這般年輕就有如此修爲，千曦以爲……”
司空子衿微笑搖頭：“爲師只是運氣略微好一些而已。”
君千曦眨眨眼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問道：“師父，我聽說您年輕的時候，遊歷過很多地方，您不如給我講講？”
司空子衿當然不會拒絕自家小徒弟如此簡單的要求。
於是，這場宴會的後半場直接就變成故事會了，師徒二人相談甚歡。
……
當君千曦和司空子衿的馬車回到牧師聖殿時，已經是深夜了。
她並不和其他牧師聖殿的普通弟子住在一處，而是有一處單獨的小小院子。
當君千曦走到房門前，已經等得有些着急的黑貓從房檐上跳了下來：“喵～小千曦，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吶？”
“……皇宮的宴會，總會更晚一些。”君千曦輕嘆一聲，把黑貓從地上撈起來，“你怎麼在外面？”
“喵嗚～”黑貓用腦袋在君千曦手臂上蹭了蹭，“人家這不是在等你回來嗎？”
“喵！”黑貓佯怒，“本喵是在關心你！關心你懂不懂。”
“哦。”君千曦開了門，隨手把黑貓扔到牀上，“你是在關心我給你帶什麼喫的回來吧！”
“喵？！”黑貓被扔到牀上也不生氣，一雙貓眼亮晶晶，蹲在牀上直勾勾看着君千曦，“有好喫的嗎？”
君千曦看黑貓這副饞樣，簡直快要氣笑了：“你……算了，這輩子是指望不了你有多出息了。”
君千曦掏出用手帕包裹好的炸魚和幾塊小魚糕：“喏，拿去喫吧！”
“喵！小千曦還是你對我最好呀！”黑貓高興地叫了好幾聲，然後就只顧着低頭乾飯，頭都不擡了。
君千曦搖搖頭，想笑一笑黑貓，但是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笑不出來。
她坐在牀邊，看着手中的雲骨扇，輕輕摩挲着，忍不住悄悄嘆了口氣。
就在幾天前，君千曦無意之中喚醒了司空子衿的“另一面”，然後從他那裏知道了一些事情。
今天她忍不住又和司空子衿求證了一番，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無誤了。
……司空子衿很厲害。
他三十一歲時便已突破九階。
就算是神眷之下最好的天賦，三十歲基本上還在六階掙扎，而司空子衿那時候就已經踏入九階了。
可見他天賦有多高。
正常情況下，只有神眷級別的天賦，纔會在司空子衿這般年輕的時候，就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爲。
但司空子衿不是神眷者。
他是“神之傀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