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裏的肖婷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困了,有話明日再說吧!”
厲梓棋欲言又止,看着緊閉的房門道:“是厲某唐突了,在下告辭。”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肖婷不由鬆了口氣。
熄滅了蠟燭,消停摸黑回到牀上,腦中一會是火,一會是厲梓棋。
她與厲梓棋算不上多熟悉,只是曾經有過幾次交集。
厲梓棋雖然沒有言明,可肖婷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有意。
若不是厲梓棋經常失蹤,恐怕他們的關係也不會如此。
“想那些事情幹什麼?別忘記你自己幹得事情……”肖婷自言自語道。
她想,自己與厲梓棋這一生都不可能了……
翻個身,強迫自己入睡,不知爲何心亂如麻。
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裏她回到了自己被逼迫去厲家那一幕幕。
猛地驚醒,看清四周環境,肖婷出了口大氣。
心有餘悸拍了拍自己心口,額頭上都是冷汗。
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肖婷下地喝了一杯水。
剛回到牀上,不等她躺下,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肖婷嚇得瞪大眼睛,身體僵硬把手伸到枕頭下。
就在她握着枕頭下匕首時,對方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把按住了她雙臂。
肖婷剛要喊救命,一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
“只要你敢喊,我立馬殺了你。”
聽着對方說話的聲音,肖婷不由舒了口氣。
“宋羽,你大晚上跑我房間嚇唬我幹嘛?”
來人是火,他是來尋求答案的。
“你爲何知道我的名字?”
肖婷被他按着,試圖反抗,結果沒有掙脫他的牽制。
“宋羽,你先鬆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很難受。”
火不語,肖婷又說道:“白日你傷了我,我都沒說,趕緊鬆開我。”
“信你一回。”
身體得到了自由,肖婷揉着被他按疼肩膀道:“你下手可真重。”
火不語,肖婷下地點燃了蠟燭。
蠟燭點燃,房中一下亮了起來,肖婷扭身似笑非笑看着火。
一步步朝站在牀邊的火走來,直到把他逼到跌坐在牀上纔算了事。
火仰頭看着肖婷,覺得她不是一般的膽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就不怕自己對她做點什麼嗎?
這樣想着,火伸手搭在肖婷腰間,一個翻身兩人調換了一個位置。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肖婷沒個防備,一下子倒在了牀上,火被她拽着衣袖直挺挺趴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肖婷急忙把臉扭向了一旁。
“還不起來?”
火反應過來了,雙手按在肖婷腰間兩側要起來。
不想意外發生了。
肖婷嫌棄他動作慢,想要推他一下,結果火以爲她要偷襲自己,再次趴在了她身上。
這一下可不比之前,壓的肖婷都喘不過氣了。
扭頭想罵他的,不想倆人脣對脣。
意外與巧合來的太突然,倆人都反應不過來了。
火嚥了咽口水,肖婷一下子就怒了。
火急忙爬了起來,肖婷做起來一門擦自己嘴巴。
“你特麼佔我便宜,我要殺了你。”肖婷張牙舞爪朝火撲去。
剛纔之事都是無心之舉,肖婷知道怪不得火,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火連忙後退道:“剛纔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發誓,今日之事我不會對任何提起……”
是這麼回事麼?
根本不是好不好?
肖婷氣得追着他滿房間跑。
好一會倆人才停下來,火那一張冷臉讓你看不出任何歉意。
肖婷氣得把臉扭向一旁不搭理他,火像個木頭人似的不言不語。
都冷靜下來了,火問出了自己此行目的。
肖婷本不想說,左思右想還是告訴了他。
世間溫暖過火的人不多,肖家曾經給過他溫暖。
特別是肖婷,讓他記憶尤深。
火在知道肖婷這個人時,以爲只是同名同姓,不想她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那你怎麼會成爲霍夫人表妹的?”火百思不得其解問道。
顧九個人背景與家室齊王府曾經調查過,此事是火去辦的,不曾查到顧家與霍家有肖婷這位親屬。
肖婷道:“要你管!”
火聳了聳肩道:“當年你救我時,不過是三歲孩童,如今已是大姑娘了。”故意岔開話題的。
肖婷氣鼓鼓道:“當時就不該救你,不然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火來到她身前,慢慢蹲下,語氣溫柔道:“不要生氣了,剛纔我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都把肖婷氣個半死,要是有心的,怕是得把肖婷活活氣死。
肖婷氣鼓鼓不搭理他,火笑道:“記得你小時候就愛生氣,長大了依然沒變。”
“是呀,我沒變,倒是你變了。變得冷漠至極,變得面目全非……”
聽完肖婷的話,火露出了悽苦的神色。
肖婷瞧着他的神色心一緊:“不要在意,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
火慢慢站了起來,剛要轉身,消停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生氣好不好?之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你也不要生氣。”肖婷仰着小臉看着火道。
火低頭看了看被肖婷握住的手,不留痕跡抽出了自己的手。
“傻丫頭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肖婷認真看了看他,笑着道:“沒生氣就好。”
倆人坐在茶水桌前聊起了彼此過去。
一夜輾轉即過,天亮了,肖婷哈氣連天從房中走了出來。
“婷婷,你昨夜沒睡好?”木滿看見肖婷問道。
肖婷頷首道:“嗯!”
木滿上前查看一下她的傷勢問道:“是不是傷口疼的?要不去黃兵那裏拿點止疼藥吧!”
肖婷見木滿誤會了,並麼有解釋,搖頭道:“不用了,估計今晚就好了。”
木滿哦了一聲,有些不放心,肖婷去了竈房。
忙完手中的事情,木滿想了想去了黃兵那邊。
木滿過來時,萍兒在黃兵院中呢,兩人像是剛吵過架。
“你倆這是怎麼了?”
萍兒委委屈屈躲到了木滿身後,黃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