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得知到這個情報以後,已經多次推測和還原了當時的情況,後來再加上當時的倖存者卡薩庫克人的情報,他們終於一定程度上還原了那次戰鬥的真相。
對方能抵擋住中子滅殺這種超級武器還能讓那個他們接受一些,畢竟後來太陽系聯合文明也能做到這一點,但對方竟然直接引爆了遊弋艦隊大本營所在星系的恆星,事後竟然還一點事沒有。
這是羅休他們多次模擬以後仍然無法解釋的現象,只能說明對方的科技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範圍。
所以當時羅休纔會制定出停止躍遷圓環的擴建以及讓‘摺疊’武器遠離太陽系的決定。
只是沒想到就算是這樣,對方竟然還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戰場上。
薛河他們連對方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都無法猜到,只能推測對方這艘戰艦內要麼是有比他們掌握的躍遷圓環更強大的躍遷裝置,要麼就是可以利用他們控制的躍遷圓環。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已經無法看到羅休所在的戰艦的直播畫面了,也就是連質子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我們該怎麼辦?”苟文看向薛河和曹國藺。
目前羅休生死未卜,他們五人就是太陽系聯合文明的最高領導層了。
不過包括比鄰星議長在內的幾人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穹的身上,畢竟她是羅休指定的唯一總指揮官候選人,現在這種時候正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
穹目光中的恐懼逐漸被堅定代替,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她也不是當初站在費爾馬身後的一個副官了,現在她要承擔起拯救整個太陽系聯合文明的責任,而那就是要不計任何代價的救出羅休。
“命令所有艦隊向此地集合,等待我的命令,苟文主任你帶人去嘗試和對方接觸,也許他們並不是來爲難我們的,其他人和我一起去想辦法把總指揮官救出來。”
穹下達了三個命令,其他四人紛紛點頭。
很快整個戰場便如同煮沸的開水一樣沸騰起來,幽靈戰艦和那些已經被控制的歸零戰艦全部向着這邊集結而來。
而苟文則帶着一隊機械飛昇者向着那未知戰艦的方向飛了過去,只不過還沒飛到一半,一道無形的光幕就把他們攔了下來。
“果然如此。”苟文嘆了口氣,雖然他明知道不會那麼輕鬆就能和對方取得聯繫,但是這麼輕易就被拒之門外還是讓他有些不甘心。
於是他便用各種文明體的語言嘗試和對方進行溝通,只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
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而另一邊,穹親自和曹國藺、薛河以及比鄰星議長帶着太陽系聯合文明最精銳的一批機械飛昇者護衛隊來到了那橘色光幕前。
他們身上都穿着‘冥王’量產型外掛裝甲,放在獵戶座的各個文明體內部,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更不要說他們手裏還拿着微型反物質湮滅炮。
其中一個機械飛昇者接觸了一下那橘色光幕,結果半個身子就像是遇到了熱水的雪一樣,直接消融了,而他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穹他們也確認了這個橘色光幕可不像是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
於是他們拿出了手裏的武器,微型反物質湮滅炮,數十道灰色光線直接擊中了那橘色光幕,它竟然像水紋一樣盪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但是很快就重歸平靜。
“反物質武器有效果,但是我們手裏的武器威力太小了。”穹立刻說道。
“要不要讓幽靈戰艦齊射一次試試?”曹國藺建議道。
“你是怕殺不死總指揮官嗎?”薛河瞪了曹國藺一眼。
“那怎麼辦?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反物質武器有效果了,不能就這麼放棄吧,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曹國藺苦着臉說道。
這纔是他們最絕望的事,對方並沒有打算和他們交流,但是這巨大的科技鴻溝卻讓他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穹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她還以爲是苟文那邊有消息了,打開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達薩拉。
“達薩拉?怎麼是你?這麼多年你去哪了?”雖然現在戰場的形勢危險萬分,但穹還是忍不住問道。
“先別管我去哪了,總指揮官是不是有危險?我有救他的辦法。”達薩拉用不同以往的認真語氣說道。
“你能救,難道‘摺疊’在你手裏?”
聰明如穹馬上就猜到了達薩拉的想法,像如今整個太陽系聯合文明的最強武器並不是他們從歸零戰艦上得到的快子光矛,而是之前的倖存卡薩庫克人從遊弋艦隊大本營帶出來的兩枚空間武器‘摺疊’。
雖然只是半成品,但是空間武器的威力還是不容置疑的。
達薩拉也沒有隱瞞:“沒錯,雖然‘摺疊’還沒有完全完成,但已經可以一用了,把躍遷圓環的密碼和座標給我,把我傳送回去。”
達薩拉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
“可是‘摺疊’和躍遷圓環恐怕會引起空間效應,你會很危險。”穹提醒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可以爲他去死。”達薩拉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一句讓穹瞠目結舌的話來。
她愣了足有三秒鐘,然後才點頭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
……
羅休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本來他正在把零的數據轉移到自己體內,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突然一道橘黃色的光線從天而降。
這光線似乎有能讓時間停滯的能力,羅休和零竟然都同時像是被定身了一樣,連他們之間的那些正在傳遞的數據也都停了下來。
而羅休也從痛苦中恢復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數據還原手術爲什麼停下來了?我爲什麼動不了了?這橘色的光又是什麼?”
羅休對現在的情況是一頭霧水,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件事並不是由零引起的,不然它也不會把它自己也困在裏面。
現在他甚至連眼珠都無法活動,似乎除了思維以外一切都停止了。